那小姐听闻此言,也是被气的浑身发抖。她瞪大双眼,死死地瞪着方敏,这个贱民竟敢赶他们走?
“公子,得饶人处且饶人,舍弟已经向你赔过罪了,你又何必跟他一般见识,况且这荒郊野岭的,又是深夜,你要我们离开这里,未免有些过了吧?”
那青衫男子在听到方敏的话之后,和煦的脸色也变冷了几分,显然是没想到方敏会如此不给他面子。
不用方敏说话,千星就已经先一步朝那青衫公子怼了回去,“过分?你也好意思说我家公子过分?”
她瞪着面前的青衫公子,讽刺道:“原来公子你知道这里是荒郊野岭,此时又是深夜,这个时候把人赶出去是过分呢,那为何之前舍弟、舍妹赶我们走的时候不出声阻拦呢?
如今风水轮流转,被赶走的人变成你们了,你就开口指责我家公子过分,好一副无耻至极的嘴脸。”
“贱丫头,你在胡说什么,就你们几个贱民,也配和我程家的人相提并论?
本小姐看上你们的位置那是你们的荣幸,我大哥好心赏了你们银子,是你们自己不要的,怎么还怪上我大哥来了。”
那年轻小姐见那青衫公子被千星骂无耻,顿时被激起了脾气,扯着嗓子大声反驳到道。
“程家?程氏商行?”
方敏听到程家,想起当初在青州存钱时打听到的消息,三大钱庄之一的程氏钱庄就是程氏商行名下的。
“没错!本公子不妨告诉你,我便是凤阳程家的三公子程逸。你今日若是胆敢伤我分毫,程家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见到方敏知道程家,那位身着墨绿色锦衣的年轻公子顿时又气焰嚣张起来,毫不犹豫地将自己的程家三公子的身份抬出来威胁方敏。
虽说士农工商,商人的地位不高,但这也不是代表全部。
事实上,只要那些经商的人有钱到了一定程度,情况就完全不一样了,没有人敢再继续轻视他们,甚至要费尽心思来拉拢他们。
因为,能将生意做到那种程度的,绝不止是有钱而已,各种人脉关系和资源,必不会差。
程家的前身是前东临首富南家,尽管程家现在早已不复南家当时的辉煌,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依然是东临最有钱的几个家族之一。
可是,那又如何?
只听“啊”的两声惨叫过后,程逸和那位程五小姐齐齐捂着腿倒了下去,剧烈的疼痛让两人的泪腺失去了控制,眼泪连串的砸在了地上。
而他们二人脚边,原本被丫鬟打扫的干干净净的地面上,此时各自多了一个指头大小的碎瓦砾。
不用怀疑,这碎瓦砾就是击中他们腿的凶器。
“再不滚,下次对准的就是你们的脑袋了。”方敏冷冷开口道。
在场众人见状,眼中纷纷闪过惊骇之色,因为他们根本没注意到方敏是如何出手的。
那青衫公子看着倒在地上哀嚎的程逸和程五小姐,最终还是咬了咬牙,妥协道:“今日是舍弟和舍妹不懂事,冒犯了公子,我们另寻地方便是。”
说罢,他便吩咐人将程逸和那小姐扶了起来,带着那一行人离开了破庙。
……
等那一行人彻底离开后,方敏继续将卸到一半的车厢卸完拖进了破庙中,几人用灶上的热水洗漱后,便爬进了车厢休息。
另一边,程家一行人离开破庙后,兜兜转转走了近一个时辰,终于找到了一个破旧的茅草屋歇脚,等一行人安顿下来,时辰已经过了子时。
那兄妹三人围坐在篝火旁,腿上的伤已经上过药了。
他们两人腿上的伤虽然没有严重到要断腿的程度,但也不轻,至少需要休养半个月才能恢复。
“大哥,你怎么就这么轻易地答应那小子了,那破庙又不是他家的,他凭什么赶我们走,再说我们有这么多人,我就不信他真的敢杀了我们!”
程逸看着四处漏风的茅草屋,满脸不甘地开口道。
身为程家三公子,他过惯了顺风顺水的生活,从小到大基本上没吃过什么亏。
今日不但没有从方敏手中抢到位置,还被方敏打伤,赶了出去,这对他来说,算得上是奇耻大辱了,所以他怎么也无法咽下这口气。
“不答应,你想把命留在那里吗?”那青衫公子斜眼看他。
“大哥!都说了那是他吓唬我们的,他既然知道程家,就绝不敢杀了我们,那么说不过是吓唬我们离开罢了。”
程逸还是不相信方敏敢杀了他,继续辩解道。
“哦,那你刚刚怎么不开口说要留下,你要是早点说,我也可以把你留在那里。”
那青衫公子冷冷地开口道。
程逸被这话堵的哑口无言,支支吾吾半天,然后回答道:“我刚刚……那不是疼懵了吗?”
他的话一顿,又接着开口道:“那这事,我们就这么算了吗?那贱民不但赶我们走,还打伤了我和小妹,这简直是在把我们程家的脸往地上踩,我咽不下这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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