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好奇方敏和洛水坞关系的又何止萧明晏一个,就连北冥宫的人也十分好奇方敏和洛水坞之间的关系。
方敏一行人刚离开比武场没多久,比武场中就有不少人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找上了苏玉衡,想从他口中打探出方敏的来历以及方敏和洛水坞的关系。
只不过,无论那些人如何旁敲侧击,苏玉衡都只是笑哈哈地打着太极,不动声色地将那些人全部挡了回去。
那些人没有打探的到有用的消息,只能悻悻离去。
当天晚上,各方势力回去之后,都没有闲着。
一些消息灵通的人,已经迫不及待地通过自己的人脉打听方敏的来历去了。
没有什么消息渠道的,也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议论着白日发生的事情。
尤其是方敏的来历,更是引起了众人的广泛关注和猜测。
一时间,整个云水县暗流涌动,关于此次群英会的各种消息以极快的速度传到了各方势力耳中,阎妄之名也在整个江湖传播开来。
不过,方敏这个当事人一点也不关心这些事情。
在先后为洛水坞四人和萧明晏两伙人饯行后,三人也要打点行装,准备离开云水县了。
三月底,正是春色正浓之时。
马车慢悠悠驶出了云水县,方敏三人继续北上。
另一边,凤阳某处宅子的书房中,气氛异常凝重。
一个身形高大的中年男子端坐在书案后面,他的身体紧绷着,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只有那微微皱起的眉头,透露出他此刻内心的烦躁。
书案上,放着一封已经被拆开的信件,信纸的内容与这一届的群英会有关。
这封信件,正是导致男子心中不快的根源所在。
“父亲,如今欧阳启已死,北冥宫的功法也被收了回去,这欧阳家的人留着就相当于一个活靶子,对咱们有害无利。咱们要不要……”
站在书案前的年轻男子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那中年男子的脸色后,试探性地开口问道。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比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中年男子听到他的问话,原本盯着信纸的冰冷视线猛地移开,如同两道寒芒,直直地射向那年轻男子。
他的声音低沉而严厉,带着毫不掩饰的怒意:“蠢货!你难道不知道欧阳家此时正处于风口浪尖吗?现在各方势力的目光都在他们身上,你这个时候动手,不就是相当于直接告诉外面那些人,欧阳家背后的人就是我们吗?”
年轻男子被中年男子的眼神吓得一哆嗦,连忙低下头,支支吾吾地开口道:“可是父亲,那高允和崔浔一直在盯着咱们,欧阳家的事情闹得这么大,他们不可能听不到风声,若是让他们从欧阳家查出了什么,到时候咱们岂不是被动了。”
中年男子闻言,冷哼一声,开口道:“你放心,我们和欧阳家的联系一直很隐秘,高允和崔浔一时半会只怕是查不出来什么有用的东西。
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按兵不动,让欧阳家的人以为我们还在背后支持他们。只要他们不蠢,就不敢轻易把我们供出来。”
年轻男子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说道:“可是父亲,万一欧阳家的人扛不住他们给的压力,把我们供出来了怎么办?”
中年男子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冷笑,沉声道:“哼,他们不敢。只要他们敢透露半个字,我就有办法让他们欧阳家从这世上消失。”
他稍稍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而且,朝廷和江湖之间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只要是欧阳家坚持,高允和崔浔即便是朝廷的官员也不能真的把他们如何。”
至于那些江湖人,他们只会把这些事情全都记在欧阳家的头上。因为他们本来就不想和朝廷的人扯上关系,自然不会深究欧阳家背后的人到底是谁。”
年轻男子听了,这才放下心来。
“只不过,那个叫阎妄的小子倒是要好好地查一查。”
中年男子话音一转,把话题扯到了方敏身上。
他的声音中带着阴冷,欧阳家这颗棋子他们埋了这么多年,如今这般轻易地叫一个毛头小子给毁了,他怎么可能不计较。
只不过,那个叫阎妄的小子不简单,不但年纪轻轻就有一身令人忌惮的武功,还和北冥宫以及洛水坞都有关系,难怪能如此轻易地扳倒欧阳启以及欧阳家。
在查清楚对方的底细前,他们暂时不好动他。
年轻男子闻言,立刻点头道:“父亲放心,我这就去查他的来历。”
他眼中全是狠厉,阎妄坏了他们的大事,自然不能轻易饶过此人。
中年男子瞧见儿子眼底的狠厉,立刻出声提醒道:“阎妄此人不简单,在调查清楚他的底细前,不要轻易去招惹他。
他这个儿子的性子他再了解不过,向来都是睚眦必报的,若是自己不先提醒他,他必然会自作主张地对阎妄出手。
只是,欧阳启那样的高手都死在了阎妄的手中,儿子手下的那些人又怎么可能是阎妄的对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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