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区保卫部的同志对视一眼,“好,既然你承认了,你就先跟我们走一趟。”
两人把里面的门锁打开,门外好几个脑袋往里伸进来,“那个,领导,我们正好路过,路过。”
“领导,你们是因为昨晚着火的事情过来的吧,这事真的是虎子干的。”
两名干事扫了虎子和虎子妈一眼,点头,“确实,我们在现场找到了虎子留下的罪证,证据确凿。”
大伙面面相觑,似是不敢相信一个小孩子会坏到这种地步,“我类个娘勒,虎子平时看着虎头虎脑怪可爱,没想到心思这么重。”
“可不是吗,这孩子一看就是被家里的大人宠坏了,做事情没有分寸。”
“是啊,虎子在家属院可没少欺负别家孩子,现在胆子大到放火烧人,幸好被揪出来了。”
“哎呦诶,我儿子跟他闹过矛盾,他不会下一家就想来烧我家吧。”那人面色游移,一脸嫌恶的扫向虎子。
两名干事把虎子从房间里带出来,他把头垂的低低的,眼底的泪水止不住的滴在地上。
哼,所有人都欺负他,等他长大了一定会报仇的。
这时,从院子外突然窜进来一个身影
大伙定睛一看是大丫。
她像一头被激怒的小兽,双眼通红,脸上被愤怒填满。
没等虎子反应过来,她已经扑了上去。
第一拳是带着全身力气的左勾拳,正中虎子右脸颊。
那声音闷中带脆,像是熟透的西瓜被猛地砸开。
虎子“嗷”的一声惨叫,两颗门牙混着血沫从嘴里飞出来,落在泥地上,白森森地沾着土。
他整个人被打得向后踉跄,还没站稳,大丫已经贴身上前。
“我奶奶差点被你烧死了,你知不知道。”
大丫嘶吼着,右手抓住虎子衣领,左手对准他肋下就是三记短促猛击。
那是念念姐教她的——衣服遮住的地方,打了看不出来,却疼得要命。
拳头落在软肋上,发出阵阵的闷响。
虎子疼得弓起身子,像只煮熟的虾,可大丫不给他喘息的机会。
她左脚别进虎子两腿之间,一个巧劲就把他放倒在地。
周围有人倒吸冷气,有人想上前,却被旁边人拉住。
“让孩子出出气,虎子这次太过分了,就算被打死也是活该。”
其余人也认同的点头,两名干事更是放任了大丫的行为,小孩子犯罪对于他们来说也棘手的很,法律对未成年人形同虚设,就算他们想要主持正义,也只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虎子妈尖叫着想扑过来,被看热闹的同志拦住了:“哎呦,虎子妈,你是身体不舒服吗,我扶你进去坐坐。”
然后她就被强行带离了现场,纵使再挣扎也无济于事。
大丫骑在虎子身上,拳头雨点般落下。她记得念念姐说的,避开头脸,专打躯干。
每一拳都落在腹部、侧腰、大腿根,那些被衣服包裹的地方。
拳头隔着薄薄的衣料落下,声音沉闷,但虎子的惨叫一声高过一声。
“这一拳是为了我奶奶。”大丫咬着牙,拳头砸在虎子胃部。
虎子哇地一声,嘴里喷出酸水。
“这一拳是为了我家烧没了的粮食!”虎子整个人蜷缩起来。
大丫感觉到体内那股甜甜水带来的热流在奔涌,仿佛是念念姐在给她加油助威,她浑身有使不完的力气。
她抓住虎子左臂,反向一拧,关节处发出清晰的脆响,像是树枝被硬生生折断。
虎子的惨叫变了调,成了尖利的哀嚎。
“手,我的手。”
他哭喊着,左手以不自然的角度弯曲着。
大丫停了半秒,脑海里闪过念念姐说的话,她要为自己出了这口恶气,让虎子惧怕自己。
她抓住虎子右腿,膝盖顶住他膝关节,全身重量压下去。
“砰。”
这声音比刚才更响,更脆。
虎子瞪大眼睛,连惨叫都发不出来了,只张着嘴,像离水的鱼一样急促喘气。
他的右腿怪异地扭曲着,裤子下的关节已经错位。
围观的人群安静了。
刚才还在叫好的人闭上了嘴。
有人别过脸去,有人小声嘀咕。
“这,这也还好吧,大丫一个女孩子家家能有啥坏心思呢。”
大丫喘着粗气站起来,看着地上的虎子。
他满脸是泪,门牙漏风的地方呼呼地往外冒血泡,左手软塌塌地耷拉着,右腿动弹不得。
衣服下面看不出什么,但大丫知道,那下面一定已经青紫肿胀,有些地方恐怕已经伤到了筋骨。
虎子妈终于挣脱了阻拦,扑到儿子身上嚎啕大哭。
“我的儿啊,你们就这样看着,这是要打死人啊。”
大丫抹了把脸,手上沾了汗和泪。
她转身看向保卫部的同志,声音因为刚才的嘶喊而沙哑。
“啊,我,我怎么在这里,一定是我梦游的毛病又犯了。”
她刚刚可是听人群里有人议论说虎子是梦游才放火来着,虎子想的这一招她笑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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