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缺捧着一碗加了双倍酸笋和肥肠的螺蛳粉,嗦得满头大汗,连汤都喝得一干二净。
清虚子坐在一旁,眼巴巴地看着林缺碗里的残汤,咽了咽口水,却不敢开口——刚才他提了一嘴想蹭粉,被林缺吐槽得差点怀疑人生,说他一把年纪了还学人吃白食,丢尽了青云观的脸面。
太玄仙帝的声音在林缺脑海里催促个不停:“徒儿!快!赶紧回出租屋!把那养魂木拿出来,老夫的残魂快要撑不住了!”
林缺打了个饱嗝,摸了摸圆滚滚的肚子,对着老王挥了挥手:“王哥,谢了啊!改天请你吃大餐!”
老王乐呵呵地摆手:“客气啥!以后想吃随时来!”
林缺拎着装着养魂木的木盒,带着一脸谄媚的清虚子,快步朝着城中村的出租屋走去。
一进屋,林缺就迫不及待地打开木盒。
巴掌大的养魂木静静地躺在里面,通体呈淡绿色,表面布满了细密的纹路,散发着一股沁人心脾的清凉气息。刚一打开木盒,整间出租屋的空气都变得清新起来,原本潮湿发霉的味道,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
“快!把它放在老夫的残魂旁边!”太玄仙帝的声音带着一丝急切。
林缺小心翼翼地将养魂木放在木板床上,只见一道淡淡的白光从养魂木上散发出来,缓缓笼罩住太玄仙帝的残魂。
太玄仙帝舒服得发出一声喟叹:“爽!太爽了!这养魂木果然是好东西!老夫的残魂正在快速恢复!不出三日,就能恢复三成实力!”
林缺看着养魂木上流转的光芒,心里乐开了花——师父恢复得越快,自己的靠山就越硬,以后怼人也更有底气了。
清虚子凑到床边,瞪大了眼睛看着养魂木,嘴里啧啧称奇:“不愧是青云观的镇观之宝,这滋养残魂的效果,简直逆天!先生,您真是好福气啊!”
林缺翻了个白眼:“福气?这是我用吐槽怼出来的!有本事你也去怼一个筑基期的老道,让他哭着喊着给你送宝贝!”
清虚子老脸一红,讪讪地笑了笑,不敢再接话。
就在这时,太玄仙帝的声音突然变得严肃起来:“徒儿,小心!有强者的气息正在靠近!而且这气息……带着浓郁的杀意!”
林缺心里咯噔一下,刚想开口询问,窗外突然传来一阵破空之声。
“轰!”
一声巨响,出租屋那扇破旧的窗户被一股强大的灵力震得粉碎,玻璃碴溅了一地。
一个穿着青色道袍的老者,凭空出现在房间里。
老者须发皆白,面容枯槁,一双眼睛却炯炯有神,闪烁着慑人的光芒。他身上的灵力波动,比清虚子还要强盛数倍,压得林缺几乎喘不过气来。
“金丹期!”清虚子脸色大变,失声惊呼,“赵玄风!你是赵家的老祖!”
赵玄风!
赵家的定海神针,省城修真界赫赫有名的金丹期强者!
林缺心里瞬间沉了下去——自己才刚突破到炼气中期,面对金丹期的老祖,简直就是蚂蚁撼树!
赵玄风的目光如同鹰隼般扫过全场,最后落在林缺身上,眼神里充满了怨毒:“就是你这小畜生,伤了我赵家两个孙儿?”
他的声音如同洪钟,震得林缺耳膜嗡嗡作响。
太玄仙帝的声音在脑海里响起:“别怕!徒儿!金丹期而已,老夫现在能调动三成实力,暂时能护住你!你赶紧用吐槽之力怼他!记住,怼他最在意的东西!”
林缺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眼睛飞快地打量着赵玄风。
很快,他就发现了破绽。
赵玄风虽然穿着道袍,但道袍的下摆却破了一个大洞,露出里面打了补丁的裤子。而且他的头发虽然白了,却用一根破旧的红绳绑着,看起来不伦不类。
更重要的是,林缺从太玄仙帝那里得知,赵玄风苦修多年,才勉强突破到金丹期,但根基不稳,一直被人嘲笑是“最水金丹”。
林缺心里有了底,挺直了腰板,开启了吐槽模式:
“我说老头,你这道袍是从垃圾桶里捡的吧?下摆破了个大洞,裤子还打了补丁,也好意思穿出来?赵家老祖的脸面,都被你丢光了!”
“还有你这头发,用红绳绑着,是想装嫩吗?一把年纪了,学人家年轻人扮酷,也不怕闪了腰!”
“哦对了,我听说你是省城修真界最水的金丹期?突破了三十年,连个像样的法宝都没有,打个架还要靠欺负小辈,你羞不羞啊?”
“还有你赵家,表面上光鲜亮丽,实则外强中干!两个孙儿,一个肾虚,一个草包,全靠你这老东西撑场面,我看赵家离倒闭也不远了!”
林缺的语速快得像机关枪,每一句话都像一把锋利的刀子,精准地扎在赵玄风的痛处。
丹田处的吐槽之力疯狂涌动,比刚才突破时还要旺盛,甚至隐隐有了再次突破的迹象。
赵玄风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气得浑身发抖,原本稳固的金丹灵力,竟然开始紊乱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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