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七日。
左相府,安和苑。
清晨的阳光照射在顾念安熟睡的脸上,
她长长的睫毛微微发颤,缓缓的睁开眼睛。
因为睡了太久,她的整个身子有些绵软无力,头昏脑胀,只是昨日的剧痛感消失。
一旁的糯糯冲她“喵呜~”了一声,叫声里带着依赖和欢喜。
顾念安微微一笑,伸出手摸了摸它的毛发,糯糯蹭了蹭她的掌心:“糯糯。”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嘶哑。
糯糯仰起头再次叫了一声“喵呜~”
知春端着一盆清水走进来,眼里闪过惊喜:“小姐,您可算醒了。”
她将盆子放到架子上,慌忙去桌子旁倒了一杯温水端到顾念安面前,
小心翼翼的扶起她:“小姐,小心一些,喝些水吧。”
顾念安低下头将水一饮而尽,嗓子里干涩的的痒意慢慢消失。
“我睡了多久了?”顾念安问道。
“睡了一日,又断断续续昏睡了四五天,如今总算是大好了,您吓死奴婢们了。”
知夏端着药碗进来,眼眶微红。
顾念安斜靠在床头,心里涌过一股暖流:“让你们担心了,放心吧,我没事了。”
话音刚落,只见林氏、顾念薇、顾明渊和顾明轩走进来:
“安安,你醒了,感觉怎么样?可还有哪里不舒服?”
林氏和顾念薇一左一右的握着她的手担忧道。
顾念薇笑着摇摇头:“娘、姐姐,我没事了,不必担心。”
她扫了一圈屋子里的众人:“对了,查到是谁要害我了吗?”
顾明渊正准备回答,只听到门外请安的声音:“参见靖王殿下!”
话音未落,就见萧景琛带着刘院正疾步而来。
他的眼里满是未褪尽的红血丝,这几日,他每日都来让刘院正给顾念安诊脉。
看着她越来越好的脸色,心里重重的松了口气。
“安安,你醒了?”他的声音里带着激动和欣喜。
顾念安点点头:“阿琛,我没事了,别担心。”
林氏和顾明渊、顾明轩正准备行礼,被她拦下:“夫人、顾大哥顾二哥不必多礼。”
随后,他看向顾念安:“我把刘院正带来了,让他再为你请一次脉。”
林氏点点头:“殿下有心了。”
随后让出了一个位置。
顾念安配合的伸出日渐消瘦,皮肤白的几乎透明的手腕。
刘院正拿了个帕子,垫在手腕上,手指搭上脉搏。
众人一脸紧张的看着他,等待着他的诊断结果。
片刻之后,刘院正的手指松开她的脉搏,朝萧景琛拱了拱手:
“殿下,郡主体内的余毒已清,脉象平稳了许多,只需好好将养几日,便可痊愈。
药方还须调整,下官这就去写下新的药方。”
听到刘院正如此说,众人心里的大石头总算落了地:“清了就好,清了就好。”
林氏抓着她的手微微发颤,眼眶微红。
刘院正写好药方,将墨吹干,知春走过去:“刘院正给奴婢吧!”
刘院正点点头,将药方递给她,叮嘱道:
“先抓三副药,一日三次,按时服用,不出七日,便可痊愈。”
知春福了福身:“奴婢省的了。”
随后,她将药方揣进怀中,请示过顾念安后,快步出了左相府。
刘院正拱了拱手:“下官告退!”
“有劳刘院正!”
林氏朝他微微颔首,刘院正摆了摆手:
“夫人不必言谢,这是下官的分内之事,下官告辞。”
随后,他提着药箱回了太医院。
刘院正走后,顾念安看着顾明渊,眼神中带着执拗:
“大哥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是谁想害我?”
顾明渊看了一眼萧景琛,只见他微不可察的点点头。
而后,沉声开口道:“是忠勇侯府的庶女……张雨柔。”
“张雨柔?”顾念安疑惑的看着他:“可我与她无冤无仇啊,她为何要害我?”
“她原本的目标,是薇薇。”
顾明渊这句话在她脑海里炸开,一遍又一遍的响起:“她原本的目标,是薇薇。”
而后双手微微颤抖,一股后怕疯狂的涌上心头,
颤抖着声音,轻声呢喃道:“姐姐,还好伤的不是姐姐。”
顾念安的这句话虽轻,却如针一般扎入了每个人的心里。
顾念薇的眼泪瞬间就掉了下来,她紧紧握住顾念安的手,哽咽道:
“傻安安,你都这样了还想着我……你让姐姐如何心安。”
顾念安回握住她的手,坚定的摇摇头:“再有几日就是太子姐夫和姐姐的大婚了,
姐姐若是被毒蛇所伤,定会耽误大婚。”
顾念薇听着顾念安的话,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般落下,说不出一句话。
她那活泼爱笑的妹妹,此时如此虚弱的躺在床上,都是因为替她挡了灾。
林氏看到两个女儿握在一起的手,心如刀绞,
大女儿是未来国母,是小女儿拼了命护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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