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敢说,朕的儿子的婚事,何时由你做主了?
靖王娶谁,不娶谁,后院有几人,连朕这个当父皇的都不会说什么,
怎么?你比朕的权利还大?”
那官员吓得“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额头上浸出冷汗:
“臣不敢,皇…皇上,微臣失言!请皇上恕罪!”
曜明帝瞥了他一眼,眼睛扫向殿内的每个官员,淡淡开口道:
“靖王在信中已严明,此生,非和乐郡主不娶。
朕的儿子,从小就是宁缺毋滥。
太子许诺太子妃一生一世一双人,是朕和皇后默许的,景琛自然也是如此心性。
和乐郡主聪慧纯善,有格局,
依朕看,与靖王倒是极为般配,朕与皇后也早已默许这门婚事。
朕和皇后默许的婚事,岂容他人插足!
朕曾对他严明,只要景琛能追到她,朕会亲自下旨给他们赐婚。”
王碧莲听到曜明帝说出“极为般配”这四个字,如遭雷劈,面色惨白。
原来,靖王妃的人选,皇上和皇后娘娘早已默认了。
一股强烈的不甘和嫉恨充斥着她的内心。
此时,她的嫉恨跟之前的周明月如出一辙。
她总算知道为什么周明月和李嫣儿一定要置顾念安于死地了。
凭什么,凭什么顾念安什么都没有做,
却能得到殿下的青睐,还有皇上和皇后娘娘的喜爱。
同样都是相府嫡女,凭什么她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凭什么顾念安有爱她的父母亲人,自己却在右相府被庶女欺负?
就连她的心仪之人喜欢的也是顾念安。
为什么所有的好处都被顾念安占了?
她的理智被不甘冲散,头脑一热,
跪着一步一步挪到前面,
对着曜明帝,哭的梨花带雨:“皇上,臣女也是真心爱慕靖王殿下,
臣女对靖王殿下的爱慕绝不比和乐郡主少,求皇上成全。”
她的头磕在地板上,发出“咚咚咚”的响声,很快,额头前变得一片红肿。
“真心爱慕?你为了攀附靖王,混进江南治水的队伍里,这叫真心爱慕?
景琛去江南治水,为的是天下百姓,
和乐为皇后备寿礼,带着伤亲自跑遍大街小巷集寿字,
是为皇后集齐百姓的祝福,对于皇后和朕来说,是最好,最真挚的贺礼。
她的格局,她的胸襟,连男子都自愧不如,
她的郡主之位,是靠她自己的努力和善良得来的。
而你,却只顾儿女私情,致国事于不顾,这般心性,也配谈真心二字。
你根本就无法于和乐郡主相比。”
曜明帝的话,仿佛是压倒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她整个人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如烂泥一般瘫在地上。
一旁的王明德看着心如死灰的王碧莲,心知大势已去,却还想做最后一搏。
只见他朝曜明帝磕了个头:“皇上,小女年幼无知,一时糊涂,求皇上从轻发落。”
“从轻发落?右相府管家一口咬定说是你的嫡女指使的,
可你的女儿刚刚只字未提是自己的主意,反倒全部推给了管家。”
而后,曜明帝看向跪在殿中央的管家,冷声问道:
“朕问你,王大小姐混进江南队伍,是谁的主意。”
管家刚想张口说是大小姐的主意,就听到曜明帝继续道:
“想清楚再说,若是说谎,你可知欺君之罪的下场?”
此话,可谓是一点余地都不留。
管家的脸色发白,猛地看向王明德,
曜明帝怒了:“朕在问你,你看右相干什么?”
管家见王明德双眼无神的样子,
跪直了身子,朝曜明帝拱了拱手:“皇上恕罪,是右丞相指使奴才的。
右相说,让奴才去收买去江南治水的两个侍卫,
还说大小姐若是嫁入靖王府,右相府也会跟着水涨船高。
到时必定能跟左相在朝堂上分庭抗礼。
朝堂上就不再是顾家独大了。
一个月前,
右相见靖王殿下一改往日的纨绔,来上朝,帮皇上和太子殿下处理政务,
右相说,如今的靖王殿下倒是个夫君的好人选。
而大小姐一直喜欢靖王殿下,在殿下认识和乐郡主之前,还…还送了几次荷包。
右相严令禁止大小姐和以前那个纨绔的靖王殿下来往。
靖王殿下变好了之后,右相便同意了大小姐去找殿下。
可一个月过去了,大小姐每次去找靖王殿下,回来之后都无精打采的。
右相爷问过之后,才知道大小姐每次都被靖王殿下的侍卫拦下。
大小姐连靖王殿下的一片衣角都碰不到。
相爷着急了,怕靖王殿下回来之后就求皇上赐婚于和乐郡主。
迫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大小姐一开始有些犹豫和抗拒,
可相爷说,这是在通知她,不是在跟她商量,
还说只要靖王殿下占…占了大小姐的身子,
他就有办法让殿下不得不娶大小姐,到时别说是一个左相府的和乐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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