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疏白先将赫连媃送回了郡主府,自己才回了将军府。
一进将军府,他径直就去了林啸的书房。
只见林啸和林战正坐在一块对弈。
二人下完这盘棋时,天色已然黑了。
林啸转头看着站在一旁的孙子,问道:“疏白,你来找祖父有何事?”
林疏白“噗通”一声就跪下了,声音里带着一丝急意:
“祖父,孙儿有个不情之请,求祖父成全。”
林啸和林战对视一眼,皆是从对方眼中看出一丝了然,
转头看向林疏白,轻抚花白的胡须:“有事就说吧。”
林疏白跪直身子,拱了拱手,耳根微红:“祖父,孙儿心仪北狄三公主赫连媃,
求祖父,进宫替孙儿求赐婚。”
林啸站起身,背对着他,语气不喜不怒:
“白儿,你可知,她是北狄的公主,是个异族女子?”
林疏白点点头:“是,孙儿知晓,可孙儿不在乎,她是极好的女子,求祖父成全。”
林啸和林战相视一眼,林战开口问道:
“你可能会因此丧失前程,会面对一些流言蜚语,你也愿意?”
林疏白坚定道:“父亲,孩儿,愿意,求祖父,父亲,成全。”
二人相视一眼,眼底露出笑意,摆了摆手:
“好了,你先回去吧,我明日会进宫,求赐婚。”
林疏白眼底的光一下子亮了起来:“多谢祖父,多谢父亲,疏白告退。”
而后,林疏白站起身,转身去了自己的院子。
这时,门口传来三声敲门声:“咚——咚——咚——”
“进来!”林啸沉声道。
林越推开门走进来,脸上带着一丝沉重:“将军!”
林啸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林越:“你不在左相府护着安安,怎么回来了?”
“回将军,小姐……小姐今日参加沈世子的婚宴回来之后,突感头疼,
属下把了脉,发觉了一丝丝不对劲,特来禀告。”林越一字一句禀告道。
林啸的脚步顿时停下:“怎么回事?你发现了什么?”
“回将军,小姐的脉象中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滞涩,
属下看着,倒像是……中了慢性毒……”
林战猛的站起身:“慢性毒?你可知是何毒?”
林越恭敬答道:“回将军,属下观其症状,像极了‘缠丝绕’,
此毒可通过吃食,贴身之物,由肌肤慢慢渗入,
日积月累,长此以往,可致人行动迟缓,状似痴傻。”
林啸和林战陷入了沉默:“你可能判断,此毒在安安体内潜伏了多久了?”
“回将军,起码三月有余,此毒藏的极深,
若不是小姐今日突感头疼,属下恐怕……未能察觉出来。”
“三个月,三个月前,正好是薇薇和太子大婚,我归来之时……”林战握紧拳头,
微微发白的指尖暴露了他此时的愤怒:“谁,是谁干的?”
“可有解毒的方法?”林啸沉声问道。
“有,目前小姐中毒并不深,但是属下需要时间配制解药,而且,
需一味极为重要药引相辅方可成功,那便是至亲之人的血。”
林啸点点头:“不管什么药引,想方设法都要找到。
这几日你留在将军府制作解药,至于至亲之人的血……用老夫的吧。”
“父亲,用我的吧,我是她亲舅舅。”林战在一边急忙道。
林啸想了一下,还是点点头。
林越为难道:“可小姐那边……还需每日针灸辅助解毒。”
林啸和林战的脸色阴沉的能滴出水来:“针灸……针灸需几日?”
“七日,再配以汤药,方可将毒慢慢逼出。”
林啸点点头:“你去吧!”
“等等!”林战叫住了她,转头看向林啸:
“父亲,此事牵连甚大,安安身边的那几个最信任的人,必须知情,方可护安安周全。”
林啸看着林战,眼中闪过赞许:“你说的有道理,
随我去一趟左相府,林越,你也一起来吧。”
随后,她朝空中喊了一句:“林影!”
一道黑色的身影如鬼魅般落在书房内:
“刚刚我们的话你都听到了吧?你速去靖王府告知靖王殿下,如实说,
他是安安的未婚夫,有知情权。”
林影微微颔首:“是,将军。”
他的身影再次消失在黑夜里。
几人一同去了左相府。
一刻钟后,左相府正厅。
“你说什么,小姐睡下了?今日怎么睡得这般早?”顾修远担忧的声音响起。
知春恭敬道:“是,相爷,小姐说今日乏了,便早早沐浴完去歇着了。”
林氏不由得担忧道:“小姐今日可有何异常?”
不知为何,她这心里总有些不安。
知春想了想:“回夫人,奴婢听林越姐姐说,
小姐今日回来后,头疼了一瞬,别的就没有了。”
“头疼?好端端的怎么会头疼呢?林越可给她看过了?”
“看过了,说小姐是太过疲累所致,并无大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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