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抽出手,却被他握的更紧。
她心一横猛地抽出手,后退半步,眼神里皆是难以置信……
“阿琛,我们说好的……”她的声音里微微发颤,眼睛里皆是震惊和羞恼。
萧景琛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慌乱:“安安,我……”
他伸手想拉住她的手腕解释,却被她后退一步避开,
她深吸一口气,冷静下来,看向周围神色各异的众人,
最终定格在坐在高位上的曜明帝和皇后,又看向萧景琛。
“皇上,皇后娘娘!”她先是向帝后行了个礼,而后才看向萧景琛,
“殿下,你的心意我了解,你的誓言我也很感动,
但我之前在桃林深处时就已经说过,我不想太早成婚,
我还尚未做好为人妇的准备。
姐姐今日刚刚出嫁,我想多些时日陪伴父母,
我想去江南看看桃花,想去看看皇上的大曜江山,
也想给自己一些时间,看清自己的心,
也让你我之间有更稳定的未来。”
而后,她顿了顿,说出自己的条件:“三年,你若真心待我,
给我三年时光,若三年后,你仍然待我如初,我也看清了自己的心,
那我愿意披上嫁衣嫁入靖王府。”
萧景琛踉跄一下,后退一步,脸上的血色瞬间尽数褪去:
“三年?安安,三年太久了,我……”
他的话还未说完,就被顾念安打断:“阿琛,你不信你自己,也不信我吗?”
她无奈摇头:“阿琛,若我们连三年的等待和考验都经受不起,
那未来的数十年,又该如何携手度过?
若你连三年都等不了,那我们或许……”
她没有再继续往下说,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若是连这点时间都等不了,那么这段感情……或许没有那么牢靠。
“或许什么?”萧景琛的心猛地一沉,下意识追问,语气里带着恐慌和颤抖。
这时,一个不和谐的女声响起,语气里带着浓浓的酸意和嘲讽:
“装什么呢?靖王殿下都低三下四求娶了,
装什么清高呢,玩欲擒故纵呢?真是不识抬举。”
说话的,正是刚刚被曜明帝训斥的平阳郡主,赵婉容。
平南王妃拽住她的胳膊警告:“你给我闭嘴,再多言,往后不必跟我来参加宫宴了。”
“就是,靖王殿下都已经卑微到如此地步了,
还装清高,靖王殿下到底喜欢她什么?”
沈惊鸿眼神一瞥,语气微冷,只见他漫不经心的喝了口酒,
开口道:“平阳郡主和孙小姐还望管好自己的嘴巴,当心祸从口出。”
赵婉容看向沈惊鸿,发出一声吭哧:
“沈世子如此紧张顾念安,莫不是喜欢她吧?
本郡主记得皇后娘娘寿宴时,沈世子也曾替她解围。”
沈惊鸿闻言,放下酒杯,眼中的漫不经心逐渐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属于卫国公府世子的锐利:“平阳郡主,慎言!”
他的声音并不大,却清晰的传入每个人的耳中:“维护朋友,是为人本分。
莫不是在郡主眼里,这世间男女除了私情,就没有堂堂正正的友谊了?
还是郡主根本就没有体验过何为挚友,才如此以恶毒的心思度人?”
赵婉容气的满脸通红,却碍于沈惊鸿的身份和场景,不敢在多言。
这时,坐在沐夫人旁边的沐止溪轻笑一声:
“沈世子所言极是,怕是平阳郡主从未有过如此挚友吧。”
纪夫人身边的纪明舒闻言,轻轻的将茶杯放在桌子上,
连连点头附和:“止溪姐姐说的有道理,郡主怕是真的没有真心相护的朋友。”
殿中众人看向赵婉容的眼神里皆是带着鄙夷与了然,
“是啊,沈世子与和乐郡主如此光明磊落的友谊,
却被平阳郡主曲解至此,平阳郡主这心思确实不堪。”
“平南王也不知怎么教导的女儿,
辅国将军刚刚打了胜仗,外甥女就被人恶语中伤诋毁,怕是要寒了心了。”
“是啊,平南王教出这样的女儿,也是家门不幸啊。”
赵婉容听着众人鄙夷的话语,面色惨白,险些站立不住。
若不是丫鬟在她身后扶着,恐怕此时已经瘫在地上了。
平南王恨铁不成钢的看向这个不成器的女儿,都怪王妃把她惯坏了,
如此公众场合口无遮拦,侮辱污蔑忠良之后,言行粗鄙不堪,
简直把他的脸都丢尽了,此时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而沐止溪听着众人的窃窃私语,走出来想曜明帝和皇后福了福身:
“皇上、皇后娘娘,沈世子风光霁月,为人光明磊落,待朋友向来真诚。
臣女与和乐郡主、沈世子皆是知己,相处起来并无顾忌。
若因几句挑拨之词就疏远挚友,才是真正的不磊落。”
而后,她看向面色惨白的赵婉容,讥笑道:
“平阳郡主若是少见多怪,臣女也可以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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