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土豹子!
深山老林里的顶级掠食者,比狼群还凶悍,昼伏夜出,神出鬼没。
寻常猎人一辈子都难得见上一回。
更重要的是,这家伙浑身是宝!
一张完整的土豹子皮,拿到县供销社,收购价至少一千二百块起步!
要是再等个几十年,这玩意儿更是天价。
发财了!
王建军强压下心头的狂喜,迅速冷静下来。
他估算了一下距离,差不多三百米。
这个距离,用手里的五六半开枪,不是不行,但没有十足的把握。
一旦失手,惊了这畜生,让它跑了,那可就亏大了。
必须靠近点!
他伏低身子,利用地形的掩护,一点一点地朝前挪动。
三百米。
两百五十米。
两百米。
到了这个距离,王建停了下来。
不能再近了。
再近,被发现的风险就太大了。
他趴在雪地里,枪托稳稳地抵在肩膀上,三点一线,瞄准了那只正在大快朵颐的土豹子。
土豹子吃得正香,对危险浑然不觉。
它已经咬开了梅花鹿的肚皮,把头都伸了进去,掏出了一截血淋淋的肠子。
王建军耐心地等待着。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足足等了十几分钟。
机会来了!
那土豹子似乎想把一整根肠子都拽出来,它用爪子按住鹿的尸体,脑袋猛地向后一仰,使劲“拔河”。
就在它头部完全暴露,并且身体拉成一条直线,动作停滞的那一瞬间!
王建军的眼睛猛地一亮。
他没有丝毫犹豫,果断扣动了扳机。
“砰!”
一声清脆的枪响,划破了山林的寂静。
雪坑前,正在跟鹿肠子较劲的土豹子,脑袋像是被无形的重锤狠狠砸了一下,猛地向后一仰。
一朵血花,在它的额头正中心炸开。
它庞大的身躯晃了晃,随即软软地瘫倒下去,压在了梅花鹿的尸体上,再也没有了动静。
一枪毙命!
王建军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从雪坑里爬了出来。
他端着枪,警惕地靠近。
走到跟前,他用枪口捅了捅那土豹子,确认它死透了,这才彻底放下心来。
他蹲下身子,仔细检查着自己的战利品。
这土豹子皮毛油光水滑,品相极佳。
子弹精准地从它额头正中打入,只有一个小小的弹孔,几乎不影响皮毛的完整性。
王建军兴奋得直搓手。
他又看了看那头梅花鹿,也已经死透了。
他抽出腰间的开山刀,先给土豹子放血,又给梅花鹿放血。
鲜红的血液涌出来,将雪地染红了一大片。
「可惜了,没带家伙事儿,不然这鹿血可是大补。」
他心里嘀咕着,手上的动作却没停。
他小心翼翼地割下了鹿鞭,
接着,他又把鹿角连带着整个鹿头骨一起割了下来,准备拿回家处理干净,做个摆件挂墙上,绝对霸气。
天冷,猎物冻得快。
他也没那个条件给它们开膛破肚,处理内脏。
反正现在这年头,有口肉吃就不错了,谁还计较那点膻味。
他把鹿鞭和鹿头都用绳子捆好,转身去牵马和爬犁。
等他把那匹枣红马牵到跟前时,却发现了一件怪事。
这马,看着地上土豹子和梅花鹿的尸体,闻着空气中浓烈的血腥味,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既不惊慌,也不后退,只是平静地打了个响鼻。
王建军愣住了。
这不对劲!
寻常的牲口,别说见了豹子尸体,就是闻着味儿都得吓得腿软。
他这匹马,胆子也太大了点!
他突然想起了什么,从怀里掏出那封从死人身上摸出来的介绍信。
信上写得清清楚楚,这几匹马,是从内蒙一个国营马场出来的。
「难不成……这是匹战马?」
王建军的心头猛地一跳。
只有上过战场,见过血的战马,才会有这种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气度!
他越想越觉得可能。
再想到那两匹跑丢了的马,他心里顿时一阵肉疼。
那可是两匹战马啊!
就这么没了!
他扼腕叹息,但很快又调整好了心态。
能得一匹,已经是天大的运气了。
他不再多想,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梅花鹿和土豹子,都弄上了爬犁。
看着爬犁上堆得像小山一样的猎物,王建军咧开嘴,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这才进山不到半天,就收获这么大。
看来今天,真是个好日子!
他拉起爬犁,牵着马,哼着不成调的小曲,踏上了回家的路。
刚走两步,他一拍脑门。
“操,差点忘了好东西!”
豹子胆!
这玩意儿可是名贵药材,比豹子皮还稀罕。
他二话不说,又把刚捆好的土豹子拖了下来。
他抽出开山刀,对着豹子的肚子比划了半天。
上辈子他只杀过人,可没干过这屠夫的活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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