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样的!”
王建军惊喜地拍了拍马脖子,满眼的赞赏。
他转过身,将目光投向了那只还在雪地里挣扎的残狼。
那畜生看见他走过来,喉咙里发出威胁的低吼,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可断掉的后半截身子却怎么也使不上力。
王建军举起了枪。
可就在即将扣动扳机的那一刻,他鬼使神差地,又把枪放下了。
他突然想玩玩。
只听“咔哒”一声脆响,他第二次掰开了枪口下那柄三棱军刺。
他从兜里掏出根烟,不点,就那么叼在嘴角。
然后,他拎着上了刺刀的步枪,一步一步,不紧不慢地朝着那只残狼走了过去。
残狼眼里的凶光更盛,它拖着半截身子,张开血盆大口,朝着王建军发出了最后的咆哮。
王建军走到它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它。
他甚至还歪了歪头,吐掉了嘴里的烟屁股。
下一秒,他眼神一凝,手臂肌肉贲起,用尽全身的力气,将手中的刺刀狠狠捅了下去!
“噗嗤!”
刺刀干净利落地没柄而入,正中心脏。
残狼的身体猛地一僵,眼里的凶光迅速黯淡下去。
成了!
王建军心里一阵得意,准备耍个帅,来个潇洒的收刀。
他猛地一用力,想把刺刀抽出来。
可他忘了,三棱军刺带有血槽,拔刀的力道,比捅进去时要大得多。
这一拔,用力过猛了。
“噗——”
一股滚烫的狼血,从伤口处喷涌而出。
血箭飚出足有半米高,劈头盖脸地浇了他一身。
他那条刚换上没两天的棉裤,还有脚上那双翻毛大头鞋,瞬间被染成了刺目的暗红色。
温热的、带着浓重腥气的液体,顺着裤腿往下流,灌进鞋里,黏糊糊的,难受得要命。
王建军脸上的得意,瞬间凝固了。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这一身狼狈的模样,又看了看手里那柄还在滴血的刺刀。
装逼失败。
“操!”
他气急败坏地骂了一句,一脚踹在死狼的尸体上。
他把四具狼尸拖到爬犁边,一具一具地扔了上去。
等他赶着爬犁回到熊尸旁时,
“姐夫,这……咋整?”
李向阳围着那头巨大的熊瞎子转了一圈,愁得直抓头皮。
“咱这爬犁,怕是连它一条腿都拉不动。”
六百多斤的庞然大物,静静地躺在雪地里,散发着一股无言的压迫感。
两架爬犁,显得格外渺小。
王建军没说话。
他叼着烟,绕着熊尸走了一圈,眼神锐利。
致命伤在胸口,是他捅的。
腹部那道旧伤,已经开始腐烂发臭,显然是这畜生之前的死劫。
他的目光,落在了那四只巨大的熊掌上。
完好无损。
王建军的眼睛瞬间就亮了。
这玩意儿,可是硬通货。
在南边那些大城市,一道菜就能卖出天价。
“就地解了。”
王建军把烟头往雪里一摁,吐出三个字,干脆利落。
“啊?在这儿?”
李向阳一愣。
“废话,不然你背回去?”
王建军白了他一眼。
“别磨叽,干活。先把最值钱的弄下来。”
他抽出那把锋利的剥皮刀,蹲下身。
“向阳,拿油布过来,把家伙都摊开。”
“好嘞!”
李向阳赶紧从爬犁上拽下那张厚实的油布,在雪地上铺开。
王建军没先动熊掌,而是先小心翼翼地划开了熊的胸腹。
那颗金灿灿的熊胆,他早就贴身藏好了,这会儿得把剩下的宝贝取出来。
他手法极快,刀尖在腹腔里一挑一转,一颗比拳头还大的熊心就被完整地取了出来。
接着是两颗硕大的熊腰子。
“这都是大补的好东西,回去给你爹泡酒。”
王建军把东西扔给李向阳,让他用油布包好。
然后,他才将目光重新投向那四只熊掌。
他没用蛮力去砍,而是用刀尖顺着关节的缝隙,轻轻一划,一挑。
“咔哒。”
一声脆响,一只巨大的熊掌应声而落。
整个过程,干净利落,没有一丝多余的动作。
李向阳在旁边看得眼都直了。
他以前也跟着村里人杀过猪,论杀猪,他也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可这熊瞎子...
王建军如法炮制,很快,四只熊掌整整齐齐地摆在了油布上。
“包好了,放爬犁上。”
他吩咐道。
“接下来,是力气活了。”
王建军深吸一口气,站起身,活动了一下肩膀。
剥皮。
这才是最考验技术的。
他让李向阳拽住熊的一条后腿,自己则从熊的后颈处下刀。
刀尖贴着皮肉,稳稳地往下一划。
“刺啦——”
厚实的熊皮,被划开一道笔直的口子。
王建军扔掉小刀,换上了那把更宽更沉的剔骨刀。
他一手拽着皮,一手用刀背,顺着皮肉的纹理,一下一下地往下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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