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度使府内,火光冲天,熊熊燃烧的烈焰吞噬着亭台楼阁,将夜空映照得一片通红。喊杀声、兵器碰撞声、惨叫声交织在一起,汇成一曲惨烈的战歌,震耳欲聋。
王崇山身着一身绣着金线的锦袍,正搂着一个娇滴滴的美人,在书房里饮酒作乐。书房内布置得极尽奢华,墙上挂着名贵的字画,桌上摆满了珍馐美味,香炉里燃着昂贵的熏香,烟雾缭绕,香气袭人。他一手端着酒杯,一手搂着美人的腰肢,脸上满是醉意,眼神迷离。
可外面传来的震天喊杀声,还是将他从温柔乡中惊醒。他眉头紧锁,不耐烦地放下酒杯,怒喝道:“怎么回事?外面为何如此吵闹?扰了本大人的雅兴!”
话音刚落,书房的门就被猛地撞开,一个侍卫连滚带爬地冲了进来,他的脸上沾满了尘土和血迹,脸色惨白如纸,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启禀大人,不好了!剑冢之主陆昭,率领残剑虚影,攻破了大门!外面的士兵抵挡不住,已经……已经死伤大半了!”
“什么?陆昭?”王崇山的瞳孔骤然收缩,脸上的醉意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恐惧。他猛地站起身,手中的酒杯“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酒液溅湿了他的锦袍,他却浑然不觉,“他怎么会来北凉?幽冥殿的血煞卫呢?他们不是说,能抵挡一切攻击吗?”
“血煞卫……血煞卫已经全军覆没了!”侍卫颤抖着说道,身体如同筛糠般抖个不停,“那些残剑虚影太厉害了,血煞卫根本不是对手,全都被斩杀了!”
王崇山的身体猛地一颤,踉跄着后退几步,一屁股瘫坐在椅子上,脸色惨白如纸,眼神中充满了绝望。他知道,自己的末日,来了。
就在这时,书房的门被一脚踹开,发出“砰”的一声巨响。秦锋身着铠甲,手持一杆长枪,枪尖上还滴着鲜血,他率领着一队身披北凉军铠甲的士兵,气势汹汹地冲了进来。他的身后,跟着叶轻眉和清虚子,叶轻眉手中握着一柄长剑,剑身寒光闪闪,清虚子则手持拂尘,面色冷峻。
“王崇山!你这个叛徒!今日,就是你的死期!”秦锋怒喝一声,声音如同惊雷,震得王崇山耳膜生疼。他手中的长枪直指王崇山的咽喉,枪尖上的寒光让王崇山浑身发冷。
王崇山看着秦锋,眼中满是绝望,他挣扎着站起身,色厉内荏地喊道:“秦锋!你竟敢背叛我!幽冥殿不会放过你的!他们的势力遍布天下,你杀了我,也难逃一死!”
“幽冥殿?”秦锋冷笑一声,眼中满是不屑,“他们自身难保,还敢放言?王崇山,你投靠幽冥殿,残害忠良,搜刮民脂民膏,北凉的百姓早已对你恨之入骨!今日,我便替天行道,杀了你这个狗贼!”
说完,秦锋手中的长枪猛地刺出,枪尖带着凌厉的劲风,直取王崇山的咽喉。
王崇山惊恐地瞪大了眼睛,连忙后退,大喊道:“不要!我可以投降!我知道幽冥殿的秘密!我可以告诉你们!只要你们饶我一命,我什么都愿意说!”
秦锋的长枪停在了王崇山的咽喉前,枪尖离他的皮肤只有一寸之遥,冰冷的气息让王崇山浑身颤抖。秦锋冷冷地看着他,沉声道:“说!幽冥殿的总坛在哪里?殿主是谁?”
王崇山喘着粗气,脸色惨白,额头上布满了冷汗,他颤抖着说道:“幽冥殿的总坛,在天绝山脉深处的幽冥谷!殿主……殿主是活了三百年的老怪物,名叫幽冥子!他是当年蚀日之乱的幸存者!”
蚀日之乱!
这四个字如同惊雷般,在众人的脑海中炸响。
三百年前,蚀日之乱爆发,幽冥子率领幽冥殿祸乱天下,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导致生灵涂炭,民不聊生。后来,他被斩运剑的初代主人联合天下武林正道,镇压在了天绝山脉。没想到,三百年后,幽冥子竟然还活着,并且卷土重来,再次掀起腥风血雨。
陆昭的眼神变得无比冰冷,周身的杀意更加凛冽。他看着王崇山,沉声道:“还有什么秘密?一并说出来!”
王崇山看着陆昭眼中的杀意,吓得魂飞魄散,他颤抖着说道:“我还知道,你的母亲……你的母亲没有死!她被幽冥子囚禁在了幽冥谷的忘川牢里!忘川牢就在幽冥谷的最深处,守卫森严!”
母亲!
陆昭的心脏猛地一颤,像是被重锤击中。他的脑海中瞬间闪过那些模糊的记忆碎片,一个温柔的女子抱着他,轻声哼唱着歌谣,她的笑容温暖得如同阳光。那是他残存的关于母亲的记忆,也是他多年来的执念。
“我母亲……她还活着?”陆昭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眼中充满了激动和不敢置信。
“是……是的!”王崇山连忙点头,生怕陆昭一怒之下杀了他,“幽冥子说,你的母亲是前朝的公主,身上流淌着紫微帝脉的血液。他囚禁你的母亲,就是为了夺取紫微帝脉的力量,长生不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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