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焰”夜店。
震耳欲聋的音乐几乎要掀翻天花板,炫目的激光灯切割着弥漫的烟酒气,舞池里挤满了随节拍扭动的年轻**。
这里是**的宣泄场,也是金钱与荷尔蒙交织的丛林。
在最为奢华的“王者”包厢内,气氛更是狂热。
金俊成搂着一个衣着暴露的女孩,拿着酒瓶对着麦克风声嘶力竭地吼叫着走调的歌词。
桌子上堆满了昂贵的洋酒和果盘,几个跟班在一旁拼命捧场,谄媚地笑着。
“哈哈哈,爽!那个不知死活的杂种,敢跟本少动手?这就是下场!”金俊成灌了一大口酒,脸上是病态的潮红和兴奋,“等阿虎他们拍完照片回来,本少再好好‘赏’他们!”
他完全不知道,他口中的阿虎等人,已经永远留在了那栋废弃考试院里。
包厢厚重的隔音门被轻轻推开。
一个穿着简单牛仔裤和连帽衫的身影走了进来,与包厢内奢靡的氛围格格不入。
他微微低着头,帽檐的阴影遮住了大半张脸。
音乐声太大,起初并没有人注意到这个不速之客。
直到他穿过缭绕的烟雾,径直走到了巨大的茶几前,伸手关掉了喧嚣的音乐。
瞬间的寂静,让包厢里的所有人都是一愣。
“谁啊?他妈找死啊?!”一个离得最近的跟班反应过来,骂骂咧咧地起身,伸手就想去推搡。
来人终于抬起头。
帽檐下,是陈昊那张依旧带着些许淤青,却冰冷如同西伯利亚冻土的脸。
金俊成的歌声卡在喉咙里,眼睛瞬间瞪得滚圆,像是活见了鬼。
他手中的酒瓶“哐当”一声掉在地毯上,酒液汩汩流出。
“你…你……陈昊?!”金俊成的声音因为极度的惊恐而变调,“你怎么可能在这里?!阿虎他们……”
“他们在一个很安静的地方。”陈昊开口了,声音不大,却像一把冰锥,刺穿了包厢内短暂的寂静,扎进每个人的耳膜,“看来,白天的教训还不够深刻。”
“妈的!鬼啊!”另一个跟班抄起一个酒瓶就冲了上来。
然而,他的动作刚做到一半,就感觉脖颈后传来一阵无法抗拒的巨力,整个人被一只铁钳般的手扼住,猛地向后掼去!
“砰!”
他的脸狠狠砸在包间坚硬的墙壁上,连哼都没哼一声,直接软倒在地。
直到这时,所有人才惊恐地发现,陈昊的身后,不知何时如同幽灵般站立着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
朴志雄眼神漠然,如同看着一堆无机物,刚才就是他出的手。
他仅仅是站在那里,那股尸山血海中淬炼出的杀气,就让这些只会欺软怕硬的公子哥和混混们双腿发软。
“你…你别过来!”金俊成吓得缩到沙发角落,色厉内荏地尖叫,“我爸是金在勇!‘江北派’的金在勇!你敢动我,他一定会把你剁碎了喂狗!”
陈昊缓缓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那眼神,让金俊成想起了捕食者在端详爪下的猎物。
“金在勇?‘江北派’?”陈昊轻轻重复着,语气里听不出任何情绪。
他俯下身,从桌上拿起一个金属开瓶器,在手中随意地把玩着。
“看来,你还没搞清楚状况。”陈昊的声音很轻,却带着致命的压力,“现在,你的命,在我手里,你父亲的权势,救不了现在的你。”
他拿着开瓶器,冰凉的尖端轻轻划过金俊成吓得惨白的脸颊。
金俊成浑身僵硬,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的衣衫。
他从陈昊的眼神里看不到一丝一毫的犹豫或恐惧,只有一种绝对的、对生命的漠视。
这种感觉,比他父亲发怒时还要可怕千百倍!
“饶…饶了我…”巨大的恐惧终于压垮了他,金俊成带着哭腔哀求,“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
“嘘——”陈昊将食指竖在唇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他手中的开瓶器停在了金俊成的眼前,距离他的眼球只有几毫米。
“记住这种感觉。”陈昊的声音如同恶魔低语,“恐惧,无力,生死不由自己掌控,如果下次,你再让我感受到哪怕一丝威胁……”
他的手腕微微一动,开瓶器锐利的尖端几乎要触碰到金俊成的睫毛。
“不!不敢了!绝对不敢了!”金俊成崩溃地大哭起来,裤裆处迅速洇湿了一片,骚臭的气味弥漫开来。
陈昊皱了皱眉,像是嫌弃垃圾般直起身,随手将开瓶器丢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清理一下。”他对朴志雄说道。
朴志雄默不作声地上前,如同拎小鸡一样,将昏倒的和吓傻的跟班,连同失禁的金俊成一起,粗暴地拖到包厢的角落叠在一起。
陈昊则慢条斯理地走到酒柜旁,取出一瓶未开封的顶级威士忌,给自己倒了一小杯,轻轻晃动着。
琥珀色的液体在灯光下折射出迷离的光泽。
他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楼下依旧疯狂舞动的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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