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烈焰熊熊的南岳衡山,团队的气氛异常沉重。窥虚镜的受损如同斩断了他们一臂,不仅失去了一个强大的攻防利器,更失去了窥探能量本源、预警危机的重要依仗。镜面上那一道不断缓缓蠕动的黑气,如同毒蛇般噬咬着每个人的心。
根据现有线索和地图指引,净化宝镜、探寻“寂灭之渊”的真相,重返中岳嵩山,寻求少林高僧的帮助,成了当前最紧迫的选择。毕竟,少林千年古刹,底蕴深厚,或许有应对这种诡异污染的方法。
再次踏上嵩山地界,那股庄严祥和的佛门气息依旧,但经历过达摩洞危机后,陈翔等人能隐约感觉到,在这份祥和之下,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和紧张。山门处的知客僧换成了几位目光更加锐利的武僧,香客的排查似乎也严格了些许。
见到悟难禅师时,老禅师正在藏经阁翻阅古籍,眉宇间带着化不开的忧色。看到陈翔五人归来,他先是露出一丝欣慰,但当目光落在陈翔手中那面蒙尘染黑的窥虚镜时,脸色骤然一变!
“这……这是何等污秽之力?!”悟难禅师甚至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悸,“竟能污染心灵法宝,湮灭灵性之光?!”
陈翔将衡山炎狱裂隙下的遭遇,尤其是那诡异的黑色能量及其自称“寂灭之渊”的来源详细道来。
听到“寂灭之渊”四个字,悟难禅师手中的佛珠猛地一颤,脸色变得无比凝重,甚至带着一丝恐惧。他沉默良久,才长叹一声:“阿弥陀佛……劫数,果然是劫数……没想到,它们竟然也开始活跃了……”
“大师,您知道‘寂灭之渊’?”秦雨凝急切地问。
悟难禅师示意众人坐下,缓缓道:“少林秘典之中,确有零星记载。所言并非‘墨绿之垢’那般侵蚀血肉、扭曲现实的污秽,而是一种更加古老、更加根本、更加可怕的‘虚无之毒’。”
“据传,天地初开,清浊分立,万物生发。然在那至极的‘无’之深处,亦残留着某种抗拒‘有’、渴望回归‘无’的终极阴影,可称之为‘寂灭’或‘终末’。它们并非生灵,更像是一种宇宙法则的黑暗面,能湮灭一切意义、秩序、能量乃至存在本身。”
“远古大能,不仅封印了‘墨绿之垢’这等可见之恶,更以莫大神通,将一些泄露出来的‘寂灭之痕’分别镇压于天地至阳至刚之地,企图借天地正气消磨其力。衡山烈火,正是其中之一。没想到……如今连这等可怕之物也开始苏醒了……”
众人的心沉到了谷底。原来他们面对的,不仅仅是生物层面的污染,甚至可能涉及宇宙法则层面的黑暗!
“那……这镜子还有救吗?”陈翔最关心这个问题。
悟难禅师仔细观察着窥虚镜,眉头紧锁:“此镜本质非凡,乃‘窥真’、‘鉴明’之宝,与‘寂灭’的‘虚无’、‘湮灭’本性截然相反,故能暂时抵挡,未被立刻毁去。但此毒如附骨之疽,会不断蚕食镜灵,最终使其灵性彻底寂灭,化为凡铁。”
“若要净化……”禅师沉吟道,“寻常佛法恐难奏效。需以至精至纯的心念之力,辅以特殊的能量环境,方有一线可能。”
“心念之力?”慧心若有所悟,“师祖是指……‘心灯’之力?”
“然也。”悟难禅师点头,“达摩祖师面壁,所悟非仅神通,更是‘明心见性’、‘心灯常明’的无上智慧。若能引动达摩洞深处残留的、最本源的禅悟心念,或可驱散这‘寂灭之毒’。”
“但达摩洞经此一劫,心念残留十不存一……”慧心担忧道。
“所以需要特殊的能量环境进行放大和聚焦。”成群接口道,他立刻明白了关键,“需要一座强大的能量放大器或者共鸣器!”
悟难禅师赞赏地看了成群一眼:“我少林有一镇寺之宝,名为‘万佛梵钟’。此钟并非实体,而是历代高僧大德诵经念佛时,其心念愿力融入寺钟,日久年深形成的一道心念共鸣场。敲响此钟,可短暂激发方圆百里内所有佛门弟子的虔诚心念,汇聚成一股浩大的精神力量。”
“若能引导这股力量,注入达摩洞,聚焦于宝镜之上,或许……能为其驱毒。”
计划听起来可行,但难度极大。首先,万佛梵钟并非实物,而是一种能量场,如何“敲响”并引导其力量?其次,达摩洞刚经历净化,脆弱不堪,能否承受这股力量?最后,整个过程需要极其精妙的操控,稍有差池,不仅前功尽弃,甚至可能反噬自身。
“无论如何,必须一试!”陈翔坚定道。这是目前唯一的希望。
接下来的几天,团队与少林僧众紧密合作。 成群根据悟难禅师的描述和少林提供的有限数据,开始疯狂计算和设计心念引导阵列。他需要利用少林的古阵法基础,结合现代能量导引技术,制作出能安全引导和聚焦万佛梵钟力量的装置。 慧心则带领武僧日夜诵经,不断温养和加强万佛梵钟的能量场。 陈翔和秦雨凝则再次进入达摩洞,小心翼翼地在洞内布置缓冲和聚焦符文,避免力量过载摧毁洞壁。 马内负责外围安保,防止任何意外干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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