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悄然流逝,转眼间,沈栖迟和江浸月都已满两周岁。
初春的杭城,空气中还带着些许凉意,但阳光已经变得温暖起来,透过窗户洒进沈家客厅,在地板上铺开一片金黄。
“栖迟,看妈妈手里有什么?”苏晴蹲在儿子面前,晃了晃手中包装鲜艳的零食袋。
正在玩积木的沈栖迟抬起头,一双酷似父亲的黑亮眼睛顿时睁大了。他认得那个包装——是他最爱的酸奶溶豆。
“豆豆!”沈栖迟丢下手中的积木,摇摇晃晃地朝妈妈走来,小手高高举起,想要够到那袋诱人的零食。
苏晴笑着拆开包装,取出一颗星星形状的黄色溶豆,放在儿子摊开的小手掌上:“慢慢吃,妈妈去给你倒水。”
沈栖迟盯着手心里的溶豆,却没有立刻放进嘴里。他歪着头思考了几秒钟,然后做了一件让苏晴惊讶的事——他攥紧那颗溶豆,转身朝门口走去。
“栖迟,你去哪儿?”苏晴连忙放下水杯,跟了上去。
沈栖迟没有回答,他熟练地走到玄关,踮起脚尖够到门把手,用力往下一压——门开了。自从学会走路后,他对两家之间的这条路已经再熟悉不过。
苏晴跟在儿子身后,看着他小小的身影穿过两家门前的小径,停在江家门前,用空着的那只小手拍打着门板。
“月月!月月!”沈栖迟奶声奶气地叫着。
门很快开了,林晚站在门口,看到门外的沈栖迟,一点儿也不惊讶。
“是栖迟啊,来找月月玩吗?”林晚笑着侧身让他进来,抬头对苏晴打了个招呼,“这孩子,又有什么好吃的要分给月月了?”
苏晴无奈地笑着摇头:“刚给了他一颗酸奶溶豆,自己不吃,非要跑来给月月。”
客厅里,江浸月正坐在地毯上翻看绘本。今天她穿了一件淡紫色的连衣裙,柔软的头发扎成两个小揪揪,用同色系的发圈固定着。听到沈栖迟的声音,她抬起头,杏眼里立刻漾出笑意。
“迟哥哥!”她放下绘本,朝沈栖迟伸出小手。
沈栖迟快步走到她面前,郑重其事地摊开手掌,将那颗已经被握得有些温热的酸奶溶豆放在江浸月的手心里。
“月月,吃。”他简短地说,眼睛亮晶晶的,满是期待。
江浸月看看手心里的溶豆,又看看沈栖迟,甜甜地笑了:“谢谢迟哥哥。”
她小心地捏起那颗星星形状的溶豆,放进嘴里,满足地眯起眼睛。沈栖迟看着她吃得开心的样子,自己也咧开嘴笑了,仿佛比吃了零食还要满足。
“这孩子,”林晚对苏晴小声说,“每次有什么好吃的,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月月。”
苏晴点点头,眼中既有欣慰也有一丝无奈:“可不是嘛。昨天他爸爸从国外出差回来,带了一盒特别精致的巧克力,他拆开包装第一件事就是抱着整盒跑到对门来,一颗都没给自己留。”
林晚笑了:“月月也是,现在有什么好吃的,都会下意识地留一半,说‘要给迟哥哥’。”
就在两位妈妈低声交谈时,沈栖迟已经自觉地爬上空着的小椅子,挨着江浸月坐下,两个小脑袋凑在一起,继续看那本未看完的绘本。
这样的场景,在过去几个月里,已经成为了两家人司空见惯的日常。
然而,最令人动容的一幕发生在一周后。
那是一个下雨的午后,雨水敲打着窗户,发出淅淅沥沥的声响。由于天气不好,两个孩子都在江家玩耍。
林晚在厨房准备晚餐,苏晴则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边看着孩子们,一边处理工作邮件。
江浸月似乎有些饿了,她摸摸小肚子,抬头看向林晚的方向:“妈妈,饿饿。”
林晚从厨房探出头来:“月月等一下,妈妈正在做饭,很快就好了。”
沈栖迟听见了,他停下手中拼图的动作,眨着眼睛想了一会儿,然后突然跳下椅子,朝门口跑去。
“栖迟,下雨呢,你去哪儿?”苏晴连忙叫住儿子。
“回家,拿饼饼。”沈栖迟头也不回,已经踮起脚打开了门。
苏晴叹了口气,对林晚说:“肯定是回去给月月拿吃的了。这孩子,真是...”
几分钟后,沈栖迟果然回来了,小手紧紧攥着什么东西。他的头发和肩膀被雨水打湿了些,小脸上却带着满足的笑容。
他快步走到江浸月面前,摊开手心——那是一块婴儿磨牙饼干,已经被雨水打湿了一角。
“月月,吃饼饼。”沈栖迟把饼干递到江浸月面前。
江浸月眼睛一亮,伸手就要去接,但沈栖迟却突然把手缩了回来。他盯着那块饼干看了看,然后用两只小手握住饼干两端,用力一掰——
“啪”的一声脆响,饼干应声断成两半,一块明显大些,一块小些。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沈栖迟毫不犹豫地把大的那块递给江浸月,自己留下了小的那块。
“月月吃大的。”他认真地说,然后把小的那块塞进自己嘴里,满足地嚼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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