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城的秋日,桂花开得正盛。
苏杭雅苑别墅区内,两栋相邻的江南风格宅院被同一片桂花香笼罩。院墙是典雅的白瓦灰砖,墙头探出几枝开得正好的桂花,金黄细碎的花瓣随风飘落,洒在蜿蜒的青石板小路上。
下午三点的阳光正好,不烈不燥,透过庭院里那棵老槐树的枝叶缝隙,在青石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哎呀,你慢点喝,又没人跟你抢。”
靠东边的院子里,林晚无奈地看着闺蜜苏晴端起茶杯一饮而尽,忍不住轻声提醒。她说话时手指不自觉地抚上自己微隆的小腹,那里正孕育着一个五个月的小生命。
“渴死我了。”苏晴放下茶杯,满足地叹了口气,也摸了摸自己圆滚滚的肚子,“这小家伙最近特别能闹,把我胃口都折腾坏了,偏偏还总饿。”
林晚看着她那比自己大了整整一圈的肚子,忍不住笑了:“你这不是快卸货了嘛,再坚持坚持。我这才五个月,往后还不知道要受多少罪呢。”
“说得也是。”苏晴歪着头,目光落在林晚尚且不太明显的小腹上,忽然眼睛一亮,“晚晚,你说咱们俩这缘分,从大学到现在也十年了吧?现在连怀孕都赶在一块儿,要是生个一男一女,不如就定个娃娃亲,亲上加亲,多好!”
林晚被她这突如其来的想法逗笑了,温婉的眉眼弯成好看的弧度:“你这脑子里整天都想些什么呢?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指腹为婚。”
“哎呀,开个玩笑嘛。”苏晴笑嘻嘻地又给自己倒了杯茶,“不过说真的,要是真是一男一女,从小一起长大,知根知底的,不比外面那些乱七八糟的强?”
两个女人相视而笑,谁也没把这话当真,只当是孕期闲谈的一个玩笑。
然而命运有时候就是这么巧合。
一个月后,苏晴在杭城妇产科医院生下了一个健康的男婴,哭声洪亮,手脚有力。沈明远在产房外激动得语无伦次,最后还是林晚和丈夫江临渊帮忙办妥了各项手续。
“叫栖迟,沈栖迟。”苏晴疲惫却幸福地靠在枕头上,看着怀中熟睡的婴儿,“他爸爸翻了好几天字典取的,说‘鸾栖迟日,凤止高梧’,希望他以后能沉得住气,一鸣惊人。”
林晚轻轻抚摸着好友怀中婴儿柔软的脸颊,又低头看了看自己已经七个月的肚子,忽然觉得苏晴当初那个玩笑,似乎有那么一点意思了。
三个月后的一个凌晨,林晚也被推进了同一家医院的产房。
“生了,生了!是个女儿!”江临渊从产房出来,激动地对着守在门口的沈家夫妇说道,眼角还带着泪光。
苏晴一拍大腿:“我就说吧!一男一女,这是天意啊!”
等林晚和宝宝被推回病房,苏晴迫不及待地凑上前去,看着那个裹在淡蓝色襁褓里的小小婴孩。
新生儿的皮肤还泛着淡淡的粉红,小脸皱巴巴的,但已能看出秀气的轮廓。
最引人注目的是那双眼睛,明明才来到这个世界几个小时,却已经能睁开来,乌溜溜的眼珠好奇地转动着,长长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
“天哪,这孩子也太好看了。”苏晴轻声惊叹,“你看这眼睛,这鼻子,长大了肯定是个美人胚子。”
林晚虚弱地笑了笑:“像临渊。”
“名字取好了吗?”沈明远问。
“浸月,江浸月。”江临渊语气里满是自豪,“‘醉后不知天在水,满船清梦压星河’,她妈妈最喜欢这句诗。”
“江浸月...”苏晴轻声重复着,越品越觉得妙,“好名字,又雅致又好听。”
她忽然想起什么,转头对丈夫说:“快,把栖迟抱过来,让两个小家伙见见面。”
沈明远很快从隔壁房间把已经三个月大的沈栖迟抱了过来。小栖迟刚刚睡醒,不哭不闹,一双黑亮的眼睛好奇地打量着这个陌生的环境。
苏晴小心翼翼地从林晚怀中接过小浸月,将她放在儿子身边。三个月的小栖迟已经长开了不少,皮肤白皙,脸蛋圆润,一双眼睛又大又亮,正专注地盯着天花板上的吊灯。
而刚出生的小浸月则安静地躺在那里,小手无意识地挥动着。
就在这时,令人惊讶的一幕发生了。
原本盯着吊灯的小栖迟忽然转过头来,目光落在了身旁那个更小的婴儿身上。他好奇地歪了歪头,伸出肉乎乎的小手,轻轻地碰了碰小浸月的脸颊。
然后,他咧开没长牙的嘴,笑了。
“哎呀,栖迟喜欢妹妹呢!”苏晴惊喜地叫道。
林晚和江临渊也凑过来看,果然看见小栖迟的手还搭在小浸月的襁褓上,一双眼睛亮晶晶的,像是发现了什么稀世珍宝。
“这才第一次见面,就这么亲近。”林晚也觉得惊奇。
苏晴得意地挑眉:“我就说是天意吧!”
一周后,林晚和江浸月出院回家。
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苏晴抱着沈栖迟早早等在了对门。见江临渊扶着林晚,月嫂抱着婴儿从车上下来,她立刻迎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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