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宅里的老鼠最好不要动,特别是那种聚在老宅地窖里、皮毛发黑的。
这个故事发生在清丰县的一个老村子,村里搞新农村建设,要把村东头那一片没人住的老宅子推平了建文化广场。
包工头老陈接下了这个活,他第一个要拆的是李家老宅。
动工前一天,老陈带人去老宅做最后检查。
那天上午,天阴沉沉的,刮着小风。
进了老宅后,一个年轻工人拿着手电筒往院里的地窖口照,表情顿时一僵。
只见地窖里,黑压压的一片全是老鼠,皮毛黑得发亮,密密麻麻挤在一起,看到光也不跑,只是齐齐抬头朝着光的方向。
有个年纪大的工人低声说:“这是守宅鼠,在老宅子待久了的,惹不得啊。”
村里看热闹的李老头这时走了进来,也说这是守宅鼠,得让它们自己走,不能赶,更不能伤。
老陈看了看地窖里的老鼠,又看了看李老头,掏出烟点上:“老爷子,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别搞这些封建迷信,明天挖机一开,它们自己就跑了。”
说完,他招呼工人出去,说明天准时开工。
李老头被劝走,边走边叹气,嘴里还念叨着“要出事”。
第二天一早,挖掘机开到了老宅门口,老陈指挥工人先清理地窖。
几个工人拿着铁锨下去,鼠群还在原地,铁锨拍过去,小老鼠四处逃窜。
几只大老鼠挪动得慢,工人一铁锨下去,最壮的那只大老鼠被拍在地上,它没有立刻断气,只是在地上扭着身子,头转向老陈站的方向,眼睛直勾勾盯着他。
老陈心里莫名烦躁,把烟扔在地上踩灭,说:“全处理了。”
工人犹豫了一下,还是拿起铁锨把地窖里的老鼠都拍死了,尸体被扫到老宅后院的枯井里,用土埋了。
挖掘机随后开始作业,老宅的土墙很快倒塌,扬起的尘土遮了半边天,李老头站在远处看着,摇了摇头就走了。
清理地基在三天后开始,工人挖地基时,总觉得泥土里有股腥气,挖出来的土块里还能看到细碎的鼠毛。
更怪的是,头天挖平的地基,第二天早上会出现很多老鼠洞,用水泥填上后,过一晚上又会重新出现。
工地的工具也开始出问题,新买的铁锹用不了两天,木柄就会莫名开裂,铁头也会生锈,放在工棚里的安全帽,隔天会发现里面有黑色的鼠粪。
晚上留守的工人说,能听到工地上有“窸窸窣窣”的声音,打着手电去找,却什么都找不到。
工人们议论纷纷,干活时也开始畏首畏尾,老陈骂了几次,也没什么用。
老陈自己也开始觉得不对劲,先是手指缝发痒,越抓越痒,还能抓下一些细碎的黑皮,皮上有细小的绒毛。
他去村里的卫生室买了药膏,涂了之后暂时不痒了,可过不了多久,痒意更重,还蔓延到了手掌和手腕。
他的睡眠也变差了,晚上总梦见有东西顺着胳膊往身上爬,醒过来后浑身是汗,身上却什么都没有。
他的黑眼圈越来越重,工程进度也一拖再拖,刚砌好的砖墙,夜里会莫名塌一角,水泥地面上还会出现弯弯曲曲的老鼠印。
老陈身体的变化越来越明显,发痒的地方从手蔓延到胳膊,皮肤变得发黑,摸上去又硬又粗糙,关节也开始发僵,早上刚起床时,手指都弯不过来了。
他去县医院检查,医生查了半天,只说是过敏性皮炎和关节老化,可开了药打了针,却一点用都没有。
关节的僵硬感越来越重,工地上的怪事也没完没了。
一天早上,工人发现搅拌机里的水泥变成了糊状,里面还掺着很多黑色的鼠毛。
老陈看到后脸色铁青,让工人把水泥倒在枯井里。
没几天,老陈的外貌发生了明显的变化,手背和脖子的皮肤变成了黑褐色,还长出了一层硬毛,关节肿大。
终于,一天早上他起床时,四肢突然不听使唤,从床上摔了下来,头磕在桌角上,晕了过去。
被送到医院后,检查发现他的关节出现了不明原因的变形,皮肤组织也有异常增生,医生尝试了几个治疗方案,但没有任何效果。
他躺在病床上,连翻身都困难,因为医院治不了,只能通知老陈弟弟把他接回家。
这时他已经瘦得脱了相,身上的黑褐色皮肤开始开裂,渗出黄色的粘液。
村里的几个邻居来看他,看着床上不成样子的老陈,都摇了摇头。
其中一位年纪大的老人叹了口气,对老陈的弟弟说:“守宅鼠,是靠老宅的地气活着的,打死它们,尤其是埋在枯井里断了地气,这怨气就返到动手的人身上了,这不是病,是报应。”
老人说完,和其他人一起走了。
房间里只剩下老陈痛苦的呻吟声,他的呼吸越来越弱,身体蜷缩成一团,皮肤上的裂口越来越多。
他弟弟第二天早上给他送饭时,已经没了气。
老陈的后事办得很简单,李家老宅的原址上,文化广场后来还是建起来了,换了另一家工程队,但广场的角落总是有扫不完的鼠粪。
老宅后院那个埋老鼠尸体的枯井,长出了一片黑绿色的苔藓,摸上去冰凉滑腻,村里的孩子都被叮嘱不许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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