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鸡的阳气极重,尤其是公鸡,不仅能感知到阴邪之物,它的啼鸣还能驱散阴气。
如果你家的公鸡突然对着某个方向疯狂打鸣,那你可千万要当心,说不定附近真的有邪祟出没。
去年冬天,我去偏远山村看望年迈的外公外婆。
外公家的的房子是土坯房,已有几十年历史,背靠大山,前院种着几棵老槐树,即使晴天也显得有些阴沉。
外婆家有一只养了六年的大公鸡,名字叫红冠。
红冠平时每天清晨准时打鸣,性格温顺。
但这次我回来却发现,它总是不停的对着外公扑腾翅膀、咯咯大叫,脖子上的羽毛都竖了起来,仿佛外公身上有什么让它惧怕的东西。
“没事,红冠这最近不知道抽什么疯,天天跟你外公不对付,过阵子应该就好了。”外婆笑着拍拍我的肩。
外公却皱着眉头盯着红冠,眼神有些阴沉。
当晚,我被安排住在东厢房,那里曾是舅舅的房间,后来舅舅进城打工,就一直空着。
房间里的家具还是十几年前的样子,一张木板床,一个旧衣柜,以及一股若有若无的煤烟味。
深夜,我被一阵奇怪的声响惊醒,像是有人在轻轻敲衣柜门。
我睁开眼,看到衣柜前似乎有个身影在徘徊,身形高大,穿着深色的衣服。
“外公?”
我迷迷糊糊地喊了一声,那身影转过头来,在月光下,我看见那是一张年轻男人的脸,绝不是外公。
但诡异的是,他居然穿着外公年轻时流行的蓝色中山装。
我猛地坐起,打开床头灯,房间里却空无一人,只是空气中残留着一丝淡淡的烟草香气。
第二天早餐时,我提起昨晚的怪事,外公手中的碗突然掉在桌上,外婆却干笑着说:“你一定是坐车太累了,做了噩梦。”
但接下来的几天,怪事接连发生。
每晚我都会被奇怪的声响惊醒,有时是男人的咳嗽声,有时是脚步声,有时是翻书声。
而红冠每到深夜就会在我房门外疯狂打鸣,但白天又恢复正常。
更让我不安的是,我开始注意到外公的一些异常行为。
他有时会哼唱一种特别老的歌曲,有时还会对着空气自言自语。
而且他的身体似乎越来越好,走路越来越有力,甚至脸上的气色也红润了不少,而外婆却日渐憔悴,神情恍惚。
一天深夜,我起床喝水,经过外公外婆卧室时,发现里面还亮着灯。
我好奇的凑近门缝,看到外公正站在外婆床前,而外婆躺在床上,面色苍白。
令我震惊的是,外公俯下身,开始抚摸外婆的额头和脸颊,但那不像夫妻间的爱抚,而更像是一种爱而不得的试探。
外婆的脸上浮现出痛苦又愧疚的复杂表情,而外公的眼中闪烁着不正常的光芒。
我吓得后退一步,不小心撞到了墙上的挂钟,房门突然打开,外公出现在门口,他的眼睛闪过一抹诡异的红光。
“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外公的声音出奇的沙哑。
“我,我口渴了。”我结结巴巴地回答。
外公微笑道:“快去睡吧,明天是冬至,我们去上坟。”
我回到房间,整夜无眠。
第二天清晨,我发现红冠被关在了鸡笼里,它焦躁不安,不停对着主屋方向打鸣。
冬至当天,天气寒冷,山间起了大雾,外公换上了一件我从未见过的黑色中山装,显得异常精神。
他坚持要我陪外婆一起去后山祭祖。
而他自己则在家里准备午饭。
上山途中,外婆步履蹒跚,我不得不搀扶着她。
在祖坟前烧纸时,外婆突然老泪纵横:“外孙,有件事我要跟你说。”
外婆告诉我,40年前,村里有个名叫阿强的小伙子与外婆情投意合。
两人曾约定结婚,但后来外婆家里安排了她和外公的婚事,阿强在外婆成婚当晚,在山上的老槐树下上吊自尽了。
临死前,他穿着蓝色中山装,发誓要做鬼也要回来找外婆。
自从上个月外公上山砍柴摔了一跤,昏迷了一天后,他就变了。
外婆颤抖着说:“他醒来后,完全不记得近期的事情了,却知道许多只有我和阿强年轻时才知道的秘密。”
我脊背发凉,突然联想到晚上的怪声、外公的异常、红冠的狂叫,难道外公真的被那个上吊自杀的男鬼附身了?
我们匆忙赶回家,发现外公不在厨房,而东厢房我的房间里却传来动静。
推开门,我看到了永生难忘的一幕:外公正对着那个旧衣柜翻看东西,哼唱着哀怨的曲调,而衣柜镜子里映出的竟是一张年轻男人的脸。
“外公?”我试探地叫了一声。
他缓缓转身,眼中满是怨恨:“我不是你外公,我是阿强,等了40年,我终于能回来与她团聚了!”
外婆跪在地上痛哭流泪。
男鬼悠悠道出事情真相,他死后怨气不散,一直徘徊在阴阳两界,直到上个月外公受伤,阳气衰弱,他才得以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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