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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包呀!”
林墨雨的哀嚎响彻云霄,而与此同时,城市的另一角。
暮色渐沉,天边最后一抹瑰丽的霞光,如同打翻的调色盘,将绵长的江面染成一片温柔的橘红。微风拂过,带来江水特有的、略带腥湿的清新气息,江对岸,城市的灯火次第亮起,倒映在粼粼的波光中,碎成一片片摇曳的金色星辰。
林墨羽和初并肩走在江边的步道上。与家中鸡飞狗跳的氛围截然不同,这里的气氛宁静而舒缓,只有脚步声、风声、以及远处隐约的车流声。
初依旧穿着那身利落的黑色衣裤,步伐平稳,但比起出门时的飒爽凌厉,此刻似乎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松弛。她微微低着头,看着自己被路灯拉长的、与林墨羽的影子时而交错、时而分开的轮廓,清冷的侧脸在暮色光影中显得格外柔和。自离开那个令人窒息的冲突现场后,她的话就一直很少,大部分时间只是安静地走着,仿佛在用脚步丈量这份来之不易的、劫后余生般的平静。
林墨羽走在她身侧半步的距离,双手插在裤袋里,目光望着前方开阔的江面,脸上没什么特别的表情,既不似平时在家时的惫懒或窘迫,也不像刚才面对初的母亲时那般冰冷锋利。只是一种淡淡的、带着点回忆味道的平静。
两人就这样沉默地走了一段。江风带着凉意,初的头发,有几缕调皮地拂过她的脸颊。她下意识地抬手,想要将头发别到耳后,指尖却无意中碰到了胸口——那里原本别着那支颜色奇异的玫瑰,此刻已经空空如也。她的动作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随即若无其事地放下手,只是耳根似乎又悄悄泛起了些许微红。
林墨羽似乎察觉到了她细微的动作,侧过头看了她一眼,目光在她空荡荡的胸口和微微泛红的耳廓上停留了一瞬,眼底掠过一丝几不可察的笑意,但很快又转回头,继续看着江面。
“这里……挺安静的。” 林墨羽忽然开口,打破了长久的沉默。他的声音不高,被江风吹得有些散,带着一种平时少有的、近乎慵懒的平和。
“嗯。” 初低声应了一句,算是回应。她依旧没有抬头,但脚步微微放缓,似乎在等待他接下来的话。
“我小时候,” 林墨羽顿了顿,像是组织了一下语言,声音里带上了一点追忆的意味,“经常一个人跑到这边来。那时候这边还没修这么好,就是一片荒滩,乱石很多。”
初微微侧目,看向他。暮色中,林墨羽的侧脸线条清晰,下颌线微微收紧,眼神有些飘忽,仿佛真的看到了很久以前的景象。
“为什么?” 她轻声问,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好奇。她很难想象,这个平时看起来有些不着调、又总是被各种麻烦和“房客”们折腾得焦头烂额的家伙,也会有这样……独处、甚至有些孤寂的童年片段。
“为什么啊……” 林墨羽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有点自嘲的弧度,“大概是因为,家里太安静了。”
这个矛盾的答案让初微微一愣。太安静?
“我老爹,林以安,” 林墨羽继续说道,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说一个不相干的人,“一年到头见不到几次面,不是在出差,就是在出差的路上。我妈……嗯,跟他差不多,各有各的‘事业’,家对他们来说,可能更像是个需要定期维护的驿站。”
他踢了踢脚下的一颗小石子,石子滚进路边的草丛,发出轻微的声响。
“墨雨那丫头,小时候比现在还能折腾,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我不看着她,她能把自己玩进医院。” 说到妹妹,他脸上的表情柔和了些,但语气里的无奈也更明显,“所以家里要么就是她制造的各种‘灾难现场’,鸡飞狗跳;要么就是她睡了,或者被爸妈暂时接走,就剩我一个,对着空荡荡的大房子。”
他笑了笑,那笑容里没什么温度:“那时候就觉得,还不如出来,对着江,对着石头,至少们不会哭着告状,说我欺负她。”
初静静地听着,清冷的眼眸注视着他。她能从他平淡的语气里,听出一种深藏的、被岁月磨平了棱角的孤独和……早熟的责任感。原来,这个总是表现得对什么都满不在乎、甚至有点“废柴”的家伙,从小就要学着照顾一个更不靠谱的妹妹,面对一对形同虚设的父母。
“后来大一点,” 林墨羽呼出一口气,白气在微凉的空气中迅速消散,“我也挺能惹事的。觉得他们不管我,我就自己找点‘乐子’。逃课,打架,跟张凌、定骁他们瞎混,觉得那样很酷,很自由。”
他摸了摸鼻子,有点不好意思:“现在想想,挺傻的。不过那时候,好像只有用这种方式,才能证明自己存在,或者……引起点注意?哪怕是被骂,至少有人能看见我,而不是对着一个空房子说话。”
初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脚步不自觉地更慢了一些。江风似乎也温柔了些,轻轻拂动她的发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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