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茅屋前,手指轻轻松开那封染血的信纸。油布包裹的信被他放在门前一块平整的石头上,动作很轻,像是怕惊扰了什么。许褚和典韦没有说话,一个向左绕出半步,另一个向右拉开距离,两人背对背站定,目光扫视四周树影。他们不再握紧兵器,但身体始终绷着劲。
屋内烛火晃了一下。
门吱呀一声推开。
徐庶走出来,身上还是那件洗得发白的青衫,袖口磨出了毛边。他的眼睛先落在地上的信上,又缓缓抬起,盯住**腰间挂着的一块玉佩。那玉佩只有一半,用红绳穿了挂在腰带上,边缘有火烧过的痕迹。
徐庶慢慢从怀里掏出另一块。
两块玉佩形状一样,纹路相反。他双手捧着递过来,声音低却清楚:“这是家父留下的遗物。一半送人,一半传子。若能合上,便是故人之后。”
**解下玉佩,没有多言,直接拼上去。
咔的一声,严丝合缝。
玉佩接合处泛起一道淡青色光晕,转瞬即逝。**耳边响起系统提示:【收服徐庶,解锁内政系统雏形】。
他没动,只是看着徐庶。
徐庶低头看着合在一起的玉佩,久久不语。风吹过林梢,茅屋顶上的枯草沙沙作响。他忽然抬手抹了把脸,转身回屋。
片刻后,他扶着一位老妇人出来。
老人头发全白,拄着一根木杖,脚步不稳。她看了**一眼,又看向儿子,嘴唇微微颤抖。徐庶低声说了几句,老人点点头,伸手握住他的手,用力捏了捏。
然后她转向**,声音不大但清晰:“我儿若随你走,望你护他平安。他自小体弱,经不得风霜,更不愿见他为奸人所用。”
**上前一步,拱手行礼:“晚辈**,今日得见先生母子,方知何为孝义之人。您放心,徐先生于我而言,非下属,非谋士,而是兄弟。他的母亲,就是我的长辈。若有半点怠慢,天诛地灭。”
许褚立刻接话:“夫人别怕!俺许褚在此,谁敢欺负先生一家,先问问我手中双锤答不答应!”
典韦也向前半步,抱戟肃立,一句话不说,但眼神如铁。
老人看着三人,终于露出一丝笑意,轻轻点头。
徐庶深吸一口气,突然单膝跪地,双手抱拳举过头顶:“某本欲隐居山林,奉养老母,不问世事。然天下大乱,民不聊生,岂真能独善其身?今见主公亲至荒野,冒死寻访,又以信物相认,此乃天意归明主。徐庶愿倾尽所学,助主公理民事、安百姓、定疆土。”
他说完,额头触地,再抬头时,眼中已有泪光:“唯有一事相求——请容我将母亲送往安全之处安置妥当,再正式追随左右。否则,我心难安。”
**立即蹲下,亲手扶他起来:“先生孝心可鉴天地,我又岂是逼人弃亲之人?你说的没错,母即我母,宅即我宅。我们这就启程,先送老人家去最近的村落。我会安排亲兵护送,确保万无一失。”
徐庶站起身,神情坚定:“多谢主公成全。”
**把两块合在一起的玉佩递还给他:“这东西,你收好。它是信物,也是承诺。”
徐庶接过玉佩,小心收入怀中贴身位置。
许褚已经去牵马,从马背上取下一个包袱,打开是一床厚实的棉被。他快步走回来,铺在一辆马车的车厢里:“夫人坐这里,软和!”
典韦检查了马具和缰绳,确认牢固后,扶着老人上了车。老人坐下时回头看了一眼茅屋,眼神复杂,却没有说话。
**站在车旁,对徐庶说:“我们连夜赶路,争取天亮前到李家坞。那边有我们的据点,安全。”
徐庶点头:“路上我可以把我知道的情报都告诉主公。黄巾内部已有分裂迹象,颍川一带的粮道正在被切断,还有匈奴探子混在流民中南下……这些事,不能再拖了。”
“你说。”**上了马,“我们现在就开始听。”
四人一车开始出发。许褚牵马在前引路,典韦断后,**与徐庶并骑而行。夜风穿过树林,吹起了徐庶的衣角。他摸了摸胸口的位置,那里藏着合璧的玉佩。
马蹄踩在落叶上,发出细碎声响。
走了不到半里,前方小路拐弯处,一棵歪脖树下躺着一块破旧的布幡,上面写着“安”字,墨迹已淡。徐庶看见后眉头微皱:“这是村里的标记,说明前面五里内有人家。”
**点头:“正好,让老人家休息一下。”
徐庶刚要开口再说什么,突然抬手示意停下。
他盯着路边一丛矮灌木,眼神变了。
那灌木枝叶整齐,像是被人刻意修剪过。底部泥土有轻微翻动痕迹,一根细藤缠在石缝间,被打了个死结。
这不是自然形成的。
**立刻抬手,队伍停住。
他翻身下马,蹲在那团藤蔓前仔细看。结扣手法特殊,三绕一锁,是军中传令兵才懂的暗记。这种结通常用来标记路线或传递紧急信号。
他伸手拨开藤条,下面压着一片竹片。
竹片上刻着三个字:勿入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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