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从破庙的裂缝里照进来,落在**脚边。他站起身,背上包袱,手指碰了下腰间剑柄。油灯已经熄了,桌上那张写着“破邪立信”的纸也不见了。
门被推开,冷风灌进屋子。典韦站在外面,双手垂在身侧,脸上没有表情。他看见**出来,立刻单膝跪地,声音低但清楚:“主公若去涉险,典韦岂能安留?”
**停下脚步。他没说话,只是看着门外的人影。
许褚从屋后转出,双锤拄在地上,肩膀宽厚,挡住半边光亮。他说:“一人走是逃,三人行才是战。”
**看了看他们,转身回屋。他从怀里取出布袋,把竹简和黄巾碎片重新检查一遍,再塞回去。然后他走到两人面前,伸手拉典韦起来。
“你们知道我要去哪?”
“颍川。”典韦答。
“为什么非要去?”
“黄巾要起事,百姓会乱。”许褚说,“你去那里,是要找能揭他们真面目的人。”
**点头。他目光扫过二人脸庞,声音压得很低:“这一路不会太平。官道上有流寇,山野里有溃兵,进了城也不一定安全。我本不想带任何人,就是怕连累。”
“我们不是累赘。”典韦握紧拳头,“你是主心骨,但我们也是刀和盾。”
许褚咧嘴一笑:“你都敢去,我怕什么?大不了砸烂几个挡路的。”
**沉默片刻,终于开口:“好。那我们就一起,闯这中原风云。”
他翻身上马,动作干脆。典韦和许褚也各自牵来战马。三匹马站在村口,背对残破的村落。
老村长带着几个村民赶来,手里提着干粮和水囊。他们不说话,只是把东西递上来。**接过,掏出铜钱放在老人手中。老人摇头,不肯收。**把钱塞进他衣襟,拍了下肩膀。
马蹄声响起,三人出发。
走出十里,道路变窄。两旁是枯树和碎石坡。许褚走在前面,时不时回头看看后面有没有人跟上。典韦护在右侧,手一直搭在兵器上。
**放慢速度,从布袋里拿出地图。系统界面浮现在眼前,红点依旧闪烁。他盯着第三个村子的位置,眉头皱了一下。
“那个村有问题。”他说。
典韦问:“怎么了?”
“位置好,却不重点标记。”**收起地图,“要么里面早有人接应,要么是个诱饵。等我们查完颍川的事,得回来再看一眼。”
许褚哼了一声:“要是真有埋伏,我就把他们全砸成肉泥。”
话音刚落,他忽然踉跄一下。背上的包袱松了扣带,一块青铜片掉在地上,发出清脆响声。
**听见声音,勒住马缰。他低头看去,那块残片边缘有锯齿状纹路,和自己怀中之物极为相似。
他翻身下马,蹲下捡起残片。手指摸过缺口,又从贴身布袋里取出另一半。两块拼在一起,刚好组成半枚虎形兵符。
典韦也跳下马,凑近看。他的脸色变了:“这东西……不该在民间出现。”
许褚挠头:“这是我娘临终前给我的。她说,若遇明主,可凭此证认亲。”
**盯着他:“你娘没说这是谁的?”
“没有。她只说,这东西关系重大,不能轻易示人。”
**抬头看向远方。风吹动他的衣角。他把拼合后的残符递给许褚,又从自己那半边撕下一小块布条,缠在接口处。
“现在只有我们三个知道这事。”他说,“暂时不要告诉任何人。”
典韦低声问:“它代表什么?”
“我不知道全貌。”**说,“但我能肯定一点——有人早就知道我会来,也知道你会归我。这不是巧合。”
许褚看着手中的残符,眼神变得认真:“所以……这是安排好的?”
“也许是。”**收回视线,“但现在想这些没用。我们得先活着走到颍川,找到能打破黄巾谎言的人。这才是眼下最要紧的事。”
三人重新上马。
太阳升到头顶时,他们进入一片荒原。远处能看到官道的痕迹,路面裂开,杂草丛生。一辆翻倒的马车横在路上,车轮断裂,车厢空无一物。
许褚挥手示意停下。他跳下马,走近查看。车板上有干涸的血迹,还有几根断箭插在木头里。
“几天前的事。”他说,“被打劫了。”
典韦四下张望:“路上没人走动,太安静。”
**环顾四周。他取出水囊喝了一口,把剩下的倒在掌心,抹在脸上降温。长途赶路让他额头出汗,手臂也开始发酸。
“加快速度。”他说,“天黑前必须离开这片区域。”
三人策马前行。马蹄踏在碎石上发出闷响。风越来越大,吹起尘土。
傍晚时分,他们在一处废弃驿站停下。这里只剩四面墙,屋顶塌了一半。许褚搬来几块木板,在角落搭了个简易遮棚。典韦清理地面,铺上干草。
**坐在墙边,取出干粮啃了一口。他把地图摊开,用石头压住一角。系统提示今日步数达标,奖励体力恢复 1。他闭眼休息了几分钟,耳边是风吹破墙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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