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军前锋距主防线只剩五十步。
典韦猛然跃起,双戟横扫,直接劈翻最前排两名骑兵。战马嘶鸣倒地,后续敌骑来不及收势,接连撞上滚木残骸,阵型出现短暂混乱。他趁机冲入敌群中央,左戟格挡弯刀,右戟反手刺入一名百夫长咽喉。尸体坠马的瞬间,他拔出兵器,顺势踹向另一名逼近的敌兵胸口。
许褚拖着麻木的右臂,大刀横挥,逼退两翼包抄的三人小队。左侧缺口刚被火油布点燃,火焰尚未完全升起,已有敌骑冒险跃过火线。他低吼一声,跨步上前,刀柄砸中一人面门,又回身斜劈,将第二人砍落马下。最后一名敌兵举矛突刺,他侧身避开,左手抓住矛杆,用力一拽,对方失去平衡跌倒在地,随即被赶来的虎卫营士兵乱刃分尸。
山坡上的弓箭手完成最后一轮齐射。箭雨落下,击倒十余名敌兵,但无法阻止主力推进。滚木已用尽,礌石仅剩三成,火障多处熄灭。守军阵型被迫收缩,退至旗门内侧十步范围。
典韦在敌阵中来回冲杀,吸引大量火力。他肩部伤口渗血,肋骨处旧伤复发,每一次呼吸都带来撕裂般的疼痛。但他仍不断怒吼,引得敌军将领纷纷调兵围剿。一名千夫长策马冲来,挥刀直取其头颅。典韦低头闪避,双戟交叉架住刀锋,借力翻身跃上对方战马,左手短戟从下往上捅穿敌人下巴。他夺过战马,调转方向,径直撞向正在集结的敌军方阵。
许褚看到机会。他咬牙站稳,对身旁仅存的七名虎卫营士兵下令:“点火!”
一名士兵扑向备用火油布,划燃火石。火焰腾起,顺着预先铺设的油线迅速蔓延,再次封锁左翼通道。三匹正欲突进的敌骑踩中陷坑,马腿折断,哀鸣不止。其余敌兵被迫减速,阵型再度拉长。
**在了望台上紧盯系统地图。红点密集推进的趋势出现明显波动,敌军指挥旗位置频繁晃动,说明内部协调出现问题。他手指悬停在通讯键上方,未立即下达指令。此时任何大规模调动都可能暴露后方空虚,必须等待最佳时机。
典韦策马冲回本阵,跳下战马时踉跄了一下。他拄戟喘息,汗水混着血水流下脸颊。许褚走过来,低声问:“还能打?”
“能。”典韦抹去脸上污迹,“他们换人了。”
“什么?”
“冲锋的不是同一拨人。每隔半盏茶时间,就有新队伍顶上来,前面的往后撤。”
许褚眯眼观察敌阵。果然,后排骑兵正在重新整队,而前方激战中的部队动作开始迟缓。他明白了:敌军意图用车轮战消耗守军体力。
他看向典韦:“你引他们进来。”
典韦点头,突然高举双戟,对着敌阵大喊:“有种的,过来单挑!”
话音未落,他独自向前迈出五步,脱离防线掩护。这一举动立刻引起敌军注意。数名将领策马上前,指挥精锐部队压上。
许褚率残部后撤半步,做出动摇姿态。敌军见状加速冲锋,三队骑兵脱离主阵,直扑中路缺口。当他们深入阵地十五步时,典韦猛然转身,双戟猛击地面,发出巨响。这是信号。
许褚从侧翼杀出,大刀横扫,砍断第一匹战马前腿。马匹跪倒,将背上的骑士甩飞出去。第二名敌兵举盾防御,许褚弃刀不用,双手抓住盾沿,猛然发力掀翻,随后抽出腰间短剑刺入对方颈部。第三名敌兵还未反应,已被赶来的虎卫营士兵围攻致死。
敌军陷入狭窄区域,前后无法呼应。**在此刻按下通讯键:“放箭!滚木!全部压上!”
山坡上剩余的滚木被推下,砸入敌群。弓箭手改用火箭覆盖,点燃残留油布。火势迅速扩大,将突入的敌军困在火海之中。惨叫声此起彼伏,幸存者慌忙后退,却因退路狭窄互相踩踏。
敌军主将见状,挥动令旗,鸣金收兵。
冲锋的骑兵开始有序撤离。战场上留下上百具尸体,数十匹重伤战马在地上挣扎。火光映照下,残破的旗帜散落各处。
典韦站在原地,拄戟不动。他全身多处受伤,左手虎口崩裂,右腿被划开一道深口,鲜血浸透裤腿。他没有坐下,也没有让人搀扶。虎卫营仅剩二十人列队站到他身后,人人带伤,无人离阵。
许褚倚靠大刀站立,右臂完全失去知觉,刀刃卷曲变形。他盯着远去的敌影,声音沙哑:“这才哪到哪?再来十次,我也照杀不误。”
周围的士兵听到这句话,自发举起武器高呼:“典许在此,敌不过关!”
呼声连绵不绝,在山谷间回荡。残存的弓箭手重新装填箭矢,滚木堆放点开始清点剩余物资,火油布补给队从后方快速运抵前线。
**收回目光,系统界面自动记录战斗数据:典韦击杀八十七人,负伤三处;许褚斩将五名,格挡攻击一百零三次。两人生命值均处于警戒线以上,体力值低于四成,需及时休整。
他调出敌军撤退路线图,发现轲比能主力并未远离,而是退回六里外扎营整顿。步度根所率轻骑仍在西线活动,单于亲卫未现踪迹。鲜卑军仍有再攻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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