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平息后的鹅城,百废待兴,却也孕育着新的生机。
宋清漪没有离开。林阳为她划拨了县衙东侧一片宽敞的院落,临时改建成“鹅城军民诊疗处”,由她全权负责。
虽然简陋,但消毒隔离、分区诊疗等现代医疗理念被严格推行。她从保安团家属和识字的青年中挑选人手,进行基础护理培训。林阳则通过系统兑换和杜月笙的渠道,源源不断地送来药品和器械。
【叮!宋清漪芳心值 5(获得施展抱负的平台与全力支持)。当前芳心值:35。】
这日清晨,林阳召集了幕僚和宋清漪,摊开一张鹅城地图。
“诊疗处只是权宜之计。”他手指点向城西一块临河的空地,“这里,要建一座真正的医院!砖石结构,上下两层,分设内科、外科、妇儿科,还有独立的隔离病房和手术室。”
众人屏息。
这手笔太大了!唯有宋清漪,眼中骤然爆发出璀璨的光彩,这正是她梦寐以求的!
“县长,这…这需要一大笔钱,还有懂洋人建筑的师傅…”师爷迟疑道。
“钱的事我来解决。”林阳语气不容置疑,“清漪,你负责画出医院布局和所需设备的详细图纸。
林一,你带人负责招募工匠、采购建材。三个月内,我要看到地基起来!”
命令雷厉风行。
很快,鹅城西边空地上,插满了标示桩,测量土地的号子声响起,吸引了无数百姓围观。一座现代化医院的蓝图,正在这偏远的县城缓缓展开。
然而,暗流从未停止涌动。
这日午后,林一脚步匆匆地走进书房,脸色凝重:“老板,省城那边有新动作。他们不敢明着封锁,却暗中对几家大药行下了禁令,严禁将盘尼西林(青霉素)、磺胺还有手术器械等要紧物资卖给我们鹅城!我们的采购员在省城被百般刁难,甚至收到了匿名警告。”
林阳眼神一冷。这招釜底抽薪,更毒!没有药品,医院建起来也是空壳子,宋清漪一身医术也无用武之地。
“而且,”林一压低声音,“我们安插在黑石镇的人传来消息,那个新连长和坂田商会的人接触更频繁了。似乎…在谋划着什么。”
军事威胁、经济封锁、外部勾结……压力从四面八方而来,比以往更加隐蔽,却也更加致命。
林阳沉默片刻,忽然问:“清漪最近在做什么?”
“宋医生除了在诊疗处看病,就是画医院图纸,有时会去伤兵营看看。”林一答道。保安团日常训练难免有跌打损伤,之前都是简单包扎,如今也有了正经医生关照。
林阳起身:“去伤兵营看看。”
所谓的伤兵营,其实是军营旁几间收拾干净的土坯房。林阳到时,正看见宋清漪挽着袖子,露出半截白皙的小臂,正在给一个摔断了胳膊的年轻士兵做夹板固定。她神情专注,动作轻柔,额角沁出细密的汗珠。那士兵疼得龇牙咧嘴,却咬紧牙关不敢喊疼。
林阳没有打扰,静静站在门口看着。直到她处理完毕,洗净手,才走上前。
“县长?”宋清漪有些惊讶,下意识擦了擦汗。
“辛苦了。”林阳递过一方干净手帕,目光扫过屋内那些因训练受伤却得到妥善照顾的士兵,“这些弟兄,都是好样的。以后会有更多人需要你救治。”
宋清漪接过手帕,指尖微触,脸颊微热。“分内之事。只是…很多伤口若有更好的消炎药,能好得更快,也不容易落下残疾。”她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遗憾和渴望,显然也知道了药品被封锁的困境。
【叮!宋清漪芳心值 3(感受到关怀与尊重)。当前芳心值:38。】
林阳看着她,忽然道:“药品的事,我会解决。很快。”他的语气平静,却带着一种令人信服的笃定。“你只需要告诉我,最急需的是什么,量要多大。”
宋清漪怔怔地看着他,仿佛想从他眼中看出如何解决这几乎无解的难题。但她最终选择相信,报出了几种关键药品和大致数量。
离开伤兵营,林阳对林一道:“给杜月笙发报,请他动用一切海上渠道,从香港、甚至南洋想办法买药,价钱不是问题。另外…让我们在省城的人,给那几家大药行的掌柜‘带个话’,问问他们是想要一时的安稳,还是想彻底断了鹅城这条未来的财路。”他的声音里透出一丝冰冷的威胁。
“是!”林一领命。
傍晚,林阳再次兑换了一批基础药品,让林一以“缴获走私”的名义送去诊疗处。 当宋清漪看到这些及时雨般的药品时,对林阳的能量和手段有了更深的认识,依赖与信任悄然加深。
【叮!宋清漪芳心值 4(展现强大能力与可靠承诺)。当前芳心值:42。】
夜色渐深。书房内,林阳独自看着地图上鹅城与省城之间那片区域,目光锐利。被动防御,永远解决不了问题。省城那条毒蛇,必须打疼它才行。
一个计划,在他心中慢慢成型。或许,是时候主动出击,敲山震虎了。而这次,他要借的,也许是另一股“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