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石镇的情报很快汇总到林阳案头。
驻军连长名叫赵德彪,行伍出身,嗜赌如命,尤其好推牌九。这次欠下的赌债数额巨大,债主正是坂田商会暗中控制的地下钱庄。对方逼得很紧,赵德彪近日焦头烂额,甚至开始克扣部下军饷,引得怨声载道。
“嗜赌…好,那就从赌桌上入手。”林阳冷笑,心中已有定计。
他叫来林一,低声吩咐:“准备一笔现大洋,要足够还上赵德彪的赌债,再加三成。你亲自带两个机灵的死士,扮成过路的富商,去黑石镇最大的赌场‘玩’几把。记住,要输,而且要输得自然,最后‘恰好’输给赵德彪,帮他填上窟窿。”
“明白,老板。”林一领命,眼中闪过一丝了然。施恩于危难之时,是最容易撬开缺口的办法。
“做完之后,不必多言,留下我们的名帖即可。”林阳补充道。他相信,只要赵德彪不是蠢到家,就该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林一带着钱和人悄然出发。
与此同时,县立学堂。
苏婉很快进入了角色。她整理了破旧的校舍,重新编排了课程,甚至自掏腰包(林阳随后让账房加倍补给了她)购买了一些新式的文具和启蒙读物。她身上那种新女性的朝气和学识,很快赢得了学生和几位老先生的尊敬。
这日,她正带着孩子们朗读课文,林阳恰好巡视至此。
看着窗明几净的教室和孩子们朗朗的读书声,林阳满意地点点头。苏婉见到他,脸颊微红,上前汇报进展,言辞清晰,条理分明。
“做得很好。”林阳赞赏道,“以后学堂的一应开支,可直接向县衙支取。有什么困难,也随时可以来找我。”
【叮!苏婉芳心值 3(工作得到认可与支持)。当前芳心值:8。】
“谢谢县长!”苏婉眼中闪着光,动力更足了。
数日后,林一返回复命。
“老板,事情办成了。赵德彪收了钱,还了债,松了口气。他私下让我带话,感谢‘林老板’援手,以后在黑石镇,您的车队过往,他一定‘行个方便’。”
“很好。”林阳嘴角勾起。第一步,成了。一条隐秘的运输通道,算是初步打通。
然而,还没等林阳进一步巩固与赵德彪的关系,坂田商会那边,竟主动送上门来一个“惊喜”。
这日,一名穿着和服、举止谦卑的日本商人来到县衙求见,自称是坂田商会的新任代表,坂田一郎因“健康原因”已调回国内。
来人深深鞠躬,递上一份礼单:“林县长,此前诸多误会,皆因坂田一郎个人行为失当所致。商会深感歉意,特备薄礼,聊表心意,望林县长海涵。今后商会愿在您的指导下,合法经营,为地方繁荣尽力。”
礼单上的东西颇为丰厚,除了常规的金银、古董,还有一批鹅城急需的西药和五金零件。
林阳扫了一眼,不动声色:“坂田商会倒是消息灵通,知道我需要什么。”
日本商人谦卑地笑道:“商会一直希望能与林县长友好合作。”
“合作?”林阳挑眉,“可以。只要遵守我的规矩。”
“这是自然!”日本商人再次鞠躬,随即,他话锋微妙一转,“为表诚意,商会还为您准备了一份特殊的‘礼物’,希望能为您解忧,增添些许生活情趣。”
他拍了拍手。身后随从引着一位身穿淡雅和服的年轻女子走了进来。
女子低着头,步履轻盈,身段窈窕。她缓缓抬起头,露出一张清丽柔美的脸庞,眼神却带着一丝怯懦与顺从,标准的日式美人。
“这位是松本美雪,”日本商人介绍道,“其夫原是商会职员,不幸亡故,孤苦无依。商会念其可怜,又闻林县长身边尚缺贴心人照料起居,特将其送来,望能侍奉左右,略尽心意。”
【叮!检测到优质潜在婚配对象:“松本美雪”(日籍未亡人)。初步评估:家世c(背景简单),才貌b (温顺柔美,精通茶道、插花等日式技艺),契合度待定。攻略难度:较低(表面顺从型)。潜在奖励预估:日语精通(永久)、日本文化情报获取渠道、可能触发“特殊安抚”类被动技能。】
林阳看着眼前这个被当作礼物送来的日本女人,心中冷笑。美人计?还是安插眼线?坂田商会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他面上却不动声色,甚至露出一丝感兴趣的表情:“哦?坂田商会倒是费心了。”
松本美雪怯生生地上前,用生硬的中文行礼:“美雪…见过林县长…请多关照…”
“人,我收下了。”林阳对那日本商人道,“礼物和‘心意’,我也收到了。回去告诉你们会长,合作,可以谈。但前提是,别再耍花样。”
“哈依!一定转达!一定转达!”日本商人喜出望外,连连鞠躬告退。
书房内,只剩下林阳和松本美雪。
林阳打量着这个被送来的“礼物”,她确实很美,带着一种易碎的柔弱感,很容易激起男人的保护欲(或掌控欲)。
“抬起头来。”林阳道。
松本美雪顺从地抬头,眼神依旧怯懦,但深处似乎藏着一丝极难察觉的复杂情绪。
“以后你就留在县衙后院,负责一些日常杂务。”林阳淡淡道,“没有我的允许,不得随意出入。”
“哈依…美雪明白。”她柔顺地应道。
【叮!松本美雪初始芳心值 0(畏惧与任务压力)。】
林阳看着她离去时柔顺的背影,眼神深邃。这枚对方主动送来的“棋子”,用好了,或许能成为反向刺入坂田商会心脏的一根毒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