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越想越不安,暗下决心一定要把傻柱牢牢掌控住,没有比他更合适的人选了。
下午放假,何雨柱琢磨着找个地方用猪肉换点钱,最靠谱的地方就是鸽子市了。
鸽子市是老百姓自发的杂货市场,什么都能买卖,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管理松散,价格当面谈,自负盈亏,很公平。
何雨柱想换钱主要是因为父亲何大清走时把家里的钱都带走了。
幸好刚发了工资,家里还有二十来块钱,但还是觉得不踏实。
另外他也想添置些家具,布置一下空荡荡的房间,让自己过得舒服点。
何雨柱从后厨找了个运菜的竹筐,带盖子还能背着,很方便。
这样就能直接从随身空间把猪肉取到竹筐里,省得找没人的地方取肉。
他又把秤和割肉刀装进竹筐,找了捆肉的麻绳,背着竹筐出发了。
到了鸽子市,何雨柱先转了一圈。
这是个丁字胡同,有卖粮食的、鸡蛋的、文玩字画的,还有卖各种票的,五花八门什么都有。
但大家都很谨慎,没人大声吆喝,讨价还价也都是小声嘀咕。
何雨柱找了个空地蹲下,琢磨先卖什么。
猪头?一般人买不起也不会做。
猪血?取出来没法卖,得用盆装,这年头哪有塑料袋,只有麻绳确实没法卖。
猪下水?这个可以,老北京人爱吃卤煮,肯定好卖。
何雨柱把猪下水取到竹筐里,打开盖子一样样摆出来。
他发现不用进随身空间,靠意识就能存取东西,很方便。
猪大肠怎么卖?刚摆出来就围上来几个人问价。
这年头猪下水是稀罕物,商店一般卤好当熟食卖。
猪肉一斤八毛,卤煮大肠一斤要两块多。
作为厨师,何雨柱很清楚价格,新鲜大肠最少一块二一斤。
一块二,都处理干净的。”
这也太贵了,猪肉才八毛。”
是啊兄弟,便宜点,我来两斤。”
何雨柱刚才转了一圈,就他一个卖猪下水的,既然是独一份,没必要便宜卖。
猪肉有猪大肠香吗?要不您去别处看看?我这都是新鲜的,一点异味没有。”
几个人嘟囔着走了,剩下一位大姐买了一斤猪大肠,算是开张了。
收入一块二!
何雨柱旁边是个卖玉米面的大胡子,见人都走了,主动过来搭话:
小兄弟,你这套下水能打包卖吗?明天家父六十大寿,年头不好办不起大宴,想给老人做顿卤煮。”
大胡子看着挺朴实,黝黑的脸上有道三公分长的刀疤,像是个有故事的人。
行啊,打包给你优惠。
我这有三十来斤下水,总共算你三十块。
猪大肠贵些,猪肺便宜些,平均差不多一块钱一斤。”
何雨柱心想正好,省得一点一点卖。
三十块不贵,可我只有二十四块。
您稍等会儿,我把玉米面卖了再来买。”
大胡子推着木制小推车,两边各一大袋,一袋约一百斤。
玉米面一毛一斤,这两袋卖完钱肯定够了。
嗨,二十四块,您再加点玉米面得了。”幸好只差六块,换成玉米面是六十斤,再多就不好拿了。
爽快,我给您凑六十斤。”
何雨柱将猪下水全部取出,放在秤上一称,竟有34斤多。
他只按30斤算,大胡子可占了大便宜。
34斤,我再给您添些棒子面。”
不必了,把这面口袋给我就行,不然不好拿。”
那就多谢小兄弟了,我得赶紧回去做大锅卤煮。”大胡子抱拳告辞,推着小车匆匆离去,生怕何雨柱反悔。
何雨柱费力地将60斤棒子面塞进竹篓,盖好盖子后,悄悄将粮食转移到了随身空间里。
他深知小心为上的道理,这个秘密绝不能泄露。
今天猪肉就卖到这里吧。
正当他背着竹篓准备回家时,碰见一位白胡子老头赶着驴车,拉来一对做工精致的太师椅。
这椅子怎么卖?何雨柱虽不懂古董,但觉得这对黄花梨木椅子很合眼缘。
这可是明代传下来的宝贝,四百多年了还这么结实。”老头捋着胡须说道。
多少钱?
一套桌椅200块。”老头伸出两根手指。
旁边穿中山装的中年人一听这价钱,捏着兜里的18块钱扭头就走。
何雨柱手头也只有不到50块,正觉可惜,老头急忙改口:100块也行,家里等着米下锅呢。”
大爷,我只能出30块,还得养家。”
老头面露难色:昨天有人出50我都没舍得......最低55块吧。”
看着老人真挚的神情,何雨柱决定赌一把:这样,给您30块钱,再加20斤猪肉、60斤棒子面,您帮我把椅子送回家。”
成交!老头如释重负。
这比单纯卖50块钱划算多了,特别是现在猪肉还要肉票。
到了四合院,两人合力将家具搬进屋。
何雨柱付完钱粮,又额外送了个大猪头。
老头嘴上推辞,却已喜滋滋地抱在怀里。
大爷以后有好东西尽管来找我,我当厨子的不缺吃喝。”何雨柱笑着说。
送走老人后,他正擦拭新买的太师椅,三大爷阎书斋不请自来。
哟,傻柱,这该不会是明代的吧?阎书斋眼睛发亮。
三大爷好眼力!擦干净咱们坐着喝茶。”何雨柱将桌椅摆放妥当。
阎书斋坐在价值连城的古董上品着茶,忽然听见何雨柱问道:三大爷,你们学校是不是有位冉秋叶老师?
“傻柱,你这消息可真灵通,冉老师今年刚调来,人家可是大学生。
怎么?你有想法?”
阎书斋抿了口劣质绿茶,心想傻柱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冉老师一看就是大家闺秀,父母都是归国华侨,怎么可能瞧得上你?你们压根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没……我就是想请冉老师辅导雨水功课,您帮忙递个话,不白忙活,按次付钱,还管饭。”
在何雨柱眼里,整部剧的女角色里就数冉秋叶最顺眼。
想到她原本凄凉的结局,何雨柱琢磨着或许能改变些什么。
“辅导功课何必找外人?现成的人选不就在这儿吗?”
三大爷一听有钱赚还管饭,顿时眼冒精光。
“三大爷,雨水现在是大姑娘了,只肯要女老师。
您帮个忙,事后少不了您的好处。”
这老财迷竟想截胡!
“好说好说……”
三大爷暗自惋惜,转念又笑起来——冉老师刚参加工作涉世未深,说不定能两头捞好处。
“那先谢过三大爷,待会儿炖骨头汤,您拿碗来盛。”
何雨柱深知三大爷贪小便宜,但这恰恰是他的软肋,用好了就是一把指哪打哪的枪。
“柱子,院里年轻人里就数你最懂事!”
三大爷听到骨头汤喜上眉梢,这年头谁家不缺油水?
何雨柱雷厉风行,架起大铁锅烧水,从空间取出骨头抡斧剁块下锅。
眼下空间还剩十斤排骨、四条猪腿、四个猪蹄、十斤猪血、整张猪皮和四十多斤精肉,过年绰绰有余。
焯水时三大爷麻利端盆凑过来:“你忙别的,这活儿我在行!”
只见他仔细把血沫舀进自家盆里——这些油星够煮顿猪油拌面了。
何雨柱看得直摇头:“三大爷,血沫早没了,汤都清啦!”
“这样熬汤才不腥!”
三大爷面不改色又舀几下,这才端着半盆“战利品”
心满意足离开。
“柱子熬汤呢?”
下班的一大爷凑近锅边。
“给雨水补钙,这丫头长个儿老抽筋。”
“用这么大锅?香味飘得全院都闻见了。”
一大爷暗叹这孩子实诚,怕是要招来一群蹭吃的。
“反正熬一次,快过年了分分也无妨。”
何雨柱故作憨厚,“我爸走了,往后我当家,正好跟大伙打个招呼。”
他当然另有盘算:用骨头汤收买人心总不亏。
“全院二十多户,这点骨头够分?”
一大爷的话让他猛然醒悟——给那群白眼狼分汤才是真傻!等自己混出头,看谁还敢叫“傻柱”
“那就分您和聋老太太吧,雨水还得补身子呢。”
何雨柱立马改口。
“你啊……”
一大爷摇摇头,“给秦淮茹家送碗吧,她孩子多……”
这老好人总想撮合他和寡妇的毛病真烦人!
“不给!早上她婆婆还抢我京酱肉丝,这家人喂不熟!”
何雨柱说得斩钉截铁。
一大爷指着他叹气:“你呀……”
背着手走了。
今天的交易让何雨柱悟到关键:粮食才是硬通货。
未来几年粮价飞涨,用粮食换古董房产稳赚不赔。
可每月37.5元工资全买粗粮也囤不了多少,除非……借钱。
全院最阔的当属八级钳工一大爷,月薪90多块又无子女,存款定然不少。
想到前世一大爷常接济秦淮茹家,何雨柱计上心头。
汤炖好后,何雨柱给三大爷盛了连肉带汤的一盆,乐得他直竖大拇指:“冉老师的事包我身上!”
待三大爷离去,何雨柱将酱爆脊骨装盆,邀来聋老太太、一大爷夫妇和雨水围坐开席。
这院里真心待他的,除了聋老太太就数一大爷——尽管带着私心,关键时刻总站在他这边。
一大爷这份淡泊名利的性情,确实令人敬佩。
即便他有些小毛病,何雨柱依然决定要照应他。
几人喝着骨头汤,大口吃肉,总算解了馋。
何雨柱恍惚间觉得自己像是在自助餐厅里,啃着四十元一位的大骨棒。
一大爷,跟您商量件事。
我最近想做点小生意,光靠这点工资,怕是娶不到好媳妇。”何雨柱又给一大爷斟了杯酒。
幸好没分给邻居们,满满一盆肉,几个人已经吃掉大半。
做生意?那可是投机倒把,你还是稳妥些吧。
你这工资不低了,何必冒险?一大爷抿了口酒,什么叫好媳妇?能踏实过日子的就是好媳妇。
我看秦淮茹就不错,模样好,人也孝顺,会持家。”
酒劲上来,一大爷话也多了,不住地夸赞秦淮茹。
那可不行!我孙子得找个更好的!聋老太太其实耳聪目明,只是不爱听的话就假装听不见。
我觉得秦姐挺好,这些年家里缝补的活儿全靠她。”十三岁的雨水啃着骨头,满嘴油光。
小孩子懂什么!要说缝补,一大妈比她强多了,要不我娶一大妈?何雨柱对这个妹妹实在无奈,骨头都堵不住她的嘴。
别胡说。
柱子,你是不是有中意的人了?这么急着挣钱?一大爷把何雨柱当亲儿子看待。
按聋老太太的说法,他们老两口将来还得指望柱子养老。
是有几个人选......但您看看,这一大家子人,将来谁有事我能不管?不挣钱怎么行?何雨柱说得明白,一大爷、一大妈、聋老太太和雨水,将来都得靠他。
需要多少钱?一大爷听懂了何雨柱的意思——养老的事他包了。
不过要是娶个不靠谱的媳妇,这事还有变数,所以他一直看好秦淮茹。
您要是信得过我,钱越多越好。
我有桩稳赚的买卖。
您看这对太师椅,黄花梨木的,明代古董!今天刚拉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