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的事情太多,姜予安脑袋就昏昏沉沉的。
头疼的仿佛要爆炸了一样,但是就是睡不着。
她刚有了一点睡意,就听见客厅响起电话铃声,很快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蓝妈,晚宁在我房间睡着了,你照看着点,单位里有急事我要回去一趟,如果晚上我没回来可能这几天都不回来,你给安安说一声,让她辛苦照顾安安几天!”
姜予安一点睡意都没有了。
她爬起来发现霍景深已经走了。
“姜姜,你脸色怎么这么不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蓝妈从楼上下来,就看到姜予安在客厅沙发上坐着。
脸色特别的难看,神情恹恹。
蓝妈给姜予安倒了一杯水,摸着她的头:“哟,有点热,是不是发烧了?我去给你找点感冒药,一会给你煮点姜糖水喝了!”
姜予安摸了一下头还真有点热,她就觉得身体有点热一直在出汗,还以为是天气的原因。
很快蓝妈给姜予安找来了感冒药,盯着姜予安吃了,又给姜予安煮了姜糖水。
姜予安吃了药之后就躺在沙发上眯着。
蓝妈把姜糖水煮好端出来,就看到姜予安睡着了。
一米六几的她蜷缩成一团,双手抱着膝盖,两个眉毛几乎要连侧好难过一条直线。
那睡姿看的让蓝妈心疼。
“这孩子这十年该是吃了多少苦啊!”
蓝妈叹了口气。
“姜姜,起来把姜糖水喝了再睡!”蓝妈轻轻的拍了拍姜予安的胳膊。
叫了好几声,姜予安才睁开眼睛。
她坐起来对蓝妈扯了下嘴角,接过蓝妈手里的姜棠抿了一口。
一股辛辣味直冲脑门,赶走了姜予安的所有睡意。
蓝妈看到姜予安皱眉,跑到厨房拿了一盒蜜饯:“喝完姜棠把这个吃了,就那么难受了!”
姜予安看着蓝妈递过来的蜜饯:“蓝妈,你什么时候买的蜜饯?”
蓝妈说:“我哪有时间去买蜜饯,是景深看你喜欢吃稍微偏甜一点的饭菜就特意买了点蜜饯放家里,他说就怕你们娘几个生病不喜欢吃药的时候!”
姜予安眸光闪了闪。
霍景深的心思可真够细的!
姜予安屈膝坐在沙发上,端着姜汤小口的喝着。
“蓝妈,霍景深一直这么细心吗?”
蓝妈笑呵呵的说:“怎么可能,景深毕竟是个男孩子,小时候也像小小鱼那么调皮,后来他妈妈去世后他就变的不说话了!”
“这些年除了你也就只有桑念小姐能让景深说这么多话了!”
蓝妈刚说完就听见楼上传来晚宁的哭声。
姜予安呢喃着:“桑念!”
名字都这么好听,人也一定长得很漂亮。
她就说像霍景深家世这么好的人,年少的时候怎么可能没有自己的白月光。
姜予安心里像是塞了一团棉花,让她呼吸不畅。
明明说好了不要轻易对霍景深动情,可是霍景深回来后,一件接着一件的发生事情,她在不知不觉中依赖着霍景深。
姜予安轻笑一声,捏了捏自己的脸。
一定是她最近太闲了,竟然有功夫考虑感情的事情。
姜予安一口气把剩下的姜糖水全喝完,又去洗了把脸换上干净清爽的衣服,给蓝妈说了一声就去了医院。
小孩子的恢复能力很强。
虽然安安才从重症监护室出来没几天,但是身上的输液管取得就剩下手背上的一个。
这两天蓝妈变着法的给他做吃的,小脸也圆润了不少。
姜予安看着那和自己有几分相似的脸,怎么摸都摸不够。
霍安没有躲闪,也没有不耐烦。
明亮的大眼睛看着姜予安。
“妈妈,你是不是有心事?”
姜予安怔住:“为什么这么说?”
霍安说:“妈妈每次有心事的时候,就喜欢这样一直摸我们!”
“是吗?”
姜予安自己都没有发现她竟然还有这个习惯。
霍予点了点头:“是小鱼在学校太淘气了,还是他让妈妈不开心了?”
姜予安看着儿子担心的模样,弯起手指轻轻的刮着安安的小鼻子:“你还不到十岁怎么心思就这么重!”
“你们新换的老师很好也很漂亮,小鱼已经沉浸在你们新老师的美色中,还说以后找的女朋友就是新老师的模样!”
“他!
姜予安顿了顿:“他中午把晚宁哄睡后接了个电话就走了,大概是又出任务了!”
“妈妈是担心他不回来?”
“没有!”
“那妈妈是在担心什么?”
霍安皱着小眉头,黑亮的眼睛盯着姜予安。
姜予安看着儿子这双仿佛能把人洞穿的眼神,简直和霍景深一模一样,轻轻的抚摸着他的眉心。
不管怎么样,她都感谢霍景深给了她这一对宝贝儿子。
“嗯?”霍安见妈妈不回答他的问题,拉长声音说:“妈妈如果不想告诉我的话,那我就只能问他了!”
姜予安叹气:“看来妈妈什么都逃不过你这双眼睛,妈妈是想等你出院后,要不要去上夜校!”
“他是团长又是大学学历,妈妈只是个小学二年级的学历,妈妈不想以后给你们丢人!”
霍安抓着妈妈的手:“妈妈,这年头不识字的人很多,你在以前那么困难的情况下还读到了小学二年级你已经很棒了!”
“我和小鱼很感谢你把我们带到这个世上,不管你做什么,你先考虑的是你自己而不是我们!”
哪怕这样的话已经听了十年,每次听到儿子这样说,姜予安都发自内心的开心。
所以这十年有无数的让她放弃两个孩子,重新嫁人。
她都没有选择嫁人。
她可以拥有这么好的儿子,但是这辈子也不一定遇到这么好的男人。
“妈妈你不要担心去上学会被人嘲笑,我和安安这么聪明是继承了你的基因,你没上过学都能自学苏联话给人当翻译,说明你真的很有学习的天赋!”
姜予安摸着儿子细软的头发。
心虚。
安安不知道其实她能学会粤语和苏联话,是因为开了外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