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工以一己之力,如同拍苍蝇般轻松击溃“巅峰健身”派来的踢馆者,这件事如同插上了翅膀,在极短的时间内传遍了整个城市的健身圈和格斗界,甚至通过网络向外扩散。
“力王俱乐部惊现人间凶器,一巴掌扇飞八卦掌高手!”
“神秘巨汉龚工,疑似拥有金刚不坏之身!”
“传统武术在绝对力量面前不堪一击?”
各种标题惊悚的帖子和小视频(虽然画面模糊,但共工那非人的力量和防御依旧震撼)在网络上流传,引发了热议。有人惊叹,有人质疑,有人将其奉为神明,也有人斥其为炒作。
但无论如何,“力王”俱乐部和“龚工”这个名字,彻底火了。每天前来围观、挑战、或者单纯想沾点“神力”的会员和访客络绎不绝,俱乐部门口甚至排起了长队。王经理乐得见牙不见眼,对共工的供奉更是无微不至,各种顶级牛肉、营养补剂如同流水般送来,生怕这位祖宗有一点不满意。
然而,人红是非多。共工的高调,不仅引来了商业竞争对手和地下势力的觊觎,也吸引了一些来自远方的、带着不同目的的“挑战者”。
这天下午,俱乐部依旧人声鼎沸。共工刚刚完成了一项新的“娱乐活动”——让俱乐部里力气最大的几个教练,加上秦天,一起用粗大的铁链试图将他捆住,结果被他轻轻一挣,几根号称能吊起汽车的铁链如同麻绳般寸寸断裂,吓得那几个教练脸色发白,秦天也是苦笑不已。
就在众人围着共工,惊叹议论之时,俱乐部入口处再次传来一阵骚动,这一次,还夹杂着一些惊呼和……外语?
只见一行人,约莫七八个,簇拥着一个如同小山般的巨汉,走了进来。这群人金发碧眼,身材都极为高大魁梧,穿着统一的、印着某个陌生猛兽logo的运动服,眼神倨傲,扫视着俱乐部内的众人,带着一种毫不掩饰的优越感。
为首的那个巨汉,身高甚至比共工还要高出半头,肩膀宽阔得如同门板,裸露在外的胳膊比常人大腿还粗,肌肉维度夸张到了极致,青筋如同蚯蚓般蠕动,充满了爆炸性的力量感。他留着络腮胡子,眼神凶悍,嘴角带着一丝不屑的冷笑。
在这群壮汉旁边,还跟着一个穿着西装、戴着金丝眼镜、看起来像是翻译或者经纪人的亚裔男子。
这一行人的出现,立刻吸引了全场的目光。他们的体型和气场,明显不同于之前的那些踢馆者,带着一股强烈的、专业的压迫感。
王经理心里咯噔一下,连忙迎了上去,用蹩脚的英语问道:“wele… can I help you?” (欢迎,有什么可以帮您的?)
那个亚裔翻译上前一步,用带着口音但流利的中文说道:“我们是来自m国的‘巨兽之力’战队。这位是我们战队的明星选手,绰号‘暴熊’的卡尔·约翰逊先生。卡尔先生是连续三届‘世界终极大力士’比赛的亚军,同时也是综合格斗界的知名选手。”
他介绍的时候,语气带着一种与有荣焉的骄傲。
“暴熊”卡尔目光扫过王经理,直接落在了被众人围在中央、正拿着一根特大号牛**啃着的共工身上,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随即被更浓的轻蔑所取代。他对着翻译嘟囔了几句。
翻译立刻对王经理说道:“卡尔先生在网上看到了关于你们这位‘龚工’先生的视频,觉得很有意思。他认为那些视频有夸大的成分,可能是特效或者炒作。所以这次趁着来华参加商业活动的机会,特地过来,想亲自验证一下,所谓的‘东方神力’,到底有几分真实。”
他的话语虽然还算客气,但那股子质疑和挑衅的味道,任谁都听得出来。
俱乐部内的会员们顿时炸开了锅。
“洋鬼子?来找茬的?”
“世界终极大力士亚军?听起来很牛逼啊!”
“来验证?不就是不相信龚师傅的实力,来踢馆的吗?”
“妈的,看不起我们中国人?”
群情激愤。之前“巅峰健身”来踢馆,那是内部矛盾,大家看个热闹。但现在外国高手打上门来,还带着质疑和轻蔑,这性质就完全不同了,瞬间激发了所有人的民族情绪。
王经理脸色有些难看,但还是保持着礼貌:“卡尔先生,我们俱乐部欢迎所有健身爱好者交流学习。但龚先生是我们俱乐部的教练,不是用来表演或者验证的……”
他的话还没说完,那个“暴熊”卡尔似乎不耐烦了,直接推开翻译,大步走到力量区,指着那个之前被共工打爆、已经换新的拳力测试器,又指了指共工,然后伸出粗壮的手指,对着共工勾了勾,脸上露出一个充满挑衅的笑容,用生硬的中文,一字一顿地说道:
“你!东!亚!病!夫!敢!不!敢!比!”
“东亚病夫”!
这四个字,如同带着血色的钢针,瞬间刺入了在场每一个中国人的耳中!这是烙印在民族记忆深处的屈辱符号!
整个俱乐部,瞬间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愤怒的火焰在眼中燃烧!
就连一直事不关己、只顾着吃牛**的共工,动作也停了下来。他虽然不完全理解“东亚病夫”这个词背后的历史沉重,但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当这个词从那个洋鬼子嘴里蹦出来时,周围所有“同类”(在他眼里,这些脆弱的人族都算同类)身上腾起的那股滔天的怒火和屈辱!
林凡站在人群外围,听到这四个字,也是气得浑身发抖,拳头紧握。他知道共工不在乎什么民族大义,但他怕共工不理解这其中的含义,做出什么不当反应。
王经理脸色铁青,厉声道:“卡尔先生!请你放尊重一点!这里不欢迎你!请你立刻离开!”
那亚裔翻译也似乎觉得卡尔的话有些过火,低声用英语劝了几句。
但卡尔却浑不在意,反而更加得意,他环视周围愤怒的中国人,轻蔑地笑了笑,又用生硬的中文补充了一句,指了指共工,又指了指自己:“你!不!行!弱!鸡!”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的共工,终于将那根啃完的牛**骨头随手扔进远处的垃圾桶(精准命中),然后缓缓转过身。
他那双原本因为吃饱而显得有些慵懒的眸子,此刻重新布满了血丝,但不再是饥饿所致,而是一种被蝼蚁一再挑衅而燃起的、冰冷的怒火!
他迈步,朝着卡尔走去。每一步落下,地面都仿佛微微一震,那庞大的身躯带来的压迫感,如同实质的山岳,朝着卡尔碾压而去!
“你,刚才说什么?”共工的声音不高,却如同闷雷滚动,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寒意。他没有看翻译,目光如同两把冰冷的刮刀,死死锁定在卡尔身上。
卡尔被共工那突如其来的恐怖气势慑得心头一凛,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但随即为自己这胆怯的举动感到恼怒,他强自镇定,挺起胸膛,用英文快速地说道:“我说你们是病夫!是弱鸡!怎么?不服气?那就来比比!看看谁才是真正的强者!”
翻译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完全照搬,用中文说道:“卡尔先生希望和您进行一场公平的力量比试。”
共工却仿佛听懂了卡尔话语中的轻蔑,他咧开嘴,露出一口白牙,但那笑容里没有丝毫温度,只有无尽的冰冷和……一种仿佛看待死物般的漠然。
“比试?可以。”共工的声音如同来自九幽,“但输了的人,要跪下,为刚才的话,磕头认错。”
他的要求简单而直接,充满了洪荒时代最原始的规则——侮辱强者,就要付出代价!
翻译将共工的话转述给卡尔。
卡尔闻言,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发出一阵猖狂的大笑,仿佛听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他拍了拍自己岩石般的胸肌,用英文吼道:“跪下?认错?就凭你?好!我答应你!如果你输了,你也要跪下,承认你们东亚人就是病夫!”
“可以。”共工干脆利落地答应,眼神中的冰冷几乎要凝结成冰。
气氛瞬间剑拔弩张!一场关乎个人荣辱,更牵动着无数围观者民族尊严的比试,即将开始!
王经理和秦天想要劝阻,但看到共工那冰冷的目光和卡尔那嚣张的气焰,知道此事已无法善了。
“怎么比?”共工问道。
卡尔指了指那个新的拳力测试器,又做了个掰手腕的手势,最后指了指俱乐部中央那个标准的综合格斗擂台,意思很明显,比拳力,比绝对力量(掰手腕),最后再上擂台实战!
他要全方位地碾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方大个子”,彻底践踏他的尊严,也践踏所有中国人的脸面!
“随你。”共工毫不在意。
第一项,拳力测试。
卡尔走到测力器前,深吸一口气,浑身的肌肉如同充气般鼓胀起来!他后退几步,然后猛地一个冲刺,扭腰、送肩、出拳!将全身的力量凝聚于一拳,狠狠地砸在了打击靶上!
“砰!!!”
一声巨响!测力器的屏幕数字疯狂跳动,最终定格在一个惊人的数字上——**1898磅!**(约合861公斤!)
接近一千九百磅!这已经是超越绝大多数职业拳王的恐怖拳力!堪称人类力量的巅峰!
“巨兽之力”战队的成员们发出一阵欢呼,卡尔也得意地挥舞着拳头,看向共工,眼神中充满了挑衅。
围观的俱乐部会员们脸色都有些发白,这个数字太吓人了!龚师傅……能超过吗?
共工在众人紧张的目光中,慢悠悠地走到测力器前。他甚至没有像卡尔那样蓄力冲刺,只是随意地站在那里,握紧了拳头。
这一次,他没有像上次那样随意挥击。虽然依旧觉得这机器脆弱,但他感受到了周围“同类”们那期盼、紧张、甚至带着一丝祈求的目光,以及那个洋鬼子令人作呕的嚣张气焰。
他决定,稍微认真一点点。
只见他腰部微微下沉,右拳后拉,那砂锅大的拳头上,肌肉纤维如同钢丝般绞紧,仿佛蕴含着崩山裂地的力量!虽然没有惊人的声势,但一种更加深沉、更加恐怖的压迫感,自然而然地散发出来!
秦天瞳孔一缩!他感觉,这一次共工的起手式,虽然依旧不符合任何已知的发力技巧,但却隐隐暗合某种……天地至理?仿佛他握着的不是拳头,而是一整条奔腾咆哮的江河!
下一刻,共工的拳头动了!
不是很快,甚至给人一种缓慢的错觉,但就在拳头即将接触到打击靶的瞬间,速度骤然爆发!空气被急剧压缩,发出刺耳的音爆声!
“轰!!!!!!!!!!!!!!!”
一声远超之前的、如同陨石撞击般的恐怖巨响,猛然炸开!
那台崭新的、号称能承受两千磅冲击的测力器,发出了不堪重负的、令人头皮发麻的金属扭曲声!打击靶瞬间被轰得对穿!整个机器的主体结构如同被无形巨力碾压,瞬间变形、塌陷!无数的零件和电火花四处飞溅!电子屏幕连数字都没来得及显示,就直接炸裂开来,冒起浓密的黑烟!
一拳!
又是一拳!
直接将第二台测力器,打成了一堆冒着黑烟的废铁!
整个俱乐部,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落针可闻!
所有人都张大了嘴巴,眼珠几乎要瞪出眼眶,大脑彻底宕机!
1898磅?在共工这一拳面前,简直像个笑话!
卡尔脸上的得意和嚣张瞬间凝固,变成了极致的震惊和……一丝恐惧!他无法理解,人类怎么可能拥有这种力量?!这已经完全违背了生物力学!
共工缓缓收回拳头,吹了吹上面并不存在的灰尘,目光冰冷地看向卡尔,如同看着一只蹦跶的虫子:
“现在,该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