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玄幻 武侠 都市 历史 科幻 灵异 游戏 书库 排行 完本 用户中心 作者专区
小米阅读 > 都市 > 重回1981:陈阳东北赶山风云 > 第2章 侵刀饮血,初显锋芒

腥风扑面!

那半大野猪,如同一颗脱膛而出的黑色炮弹,裹挟着雪沫与冻土,以一股要将前方一切阻碍都撞得粉碎的蛮横气势,直冲陈阳而来!

那双猩红的小眼睛里,只有最原始的暴戾和毁灭欲。

树上的杨文远死死闭上眼睛,不敢再看,喉咙里发出如同被掐住脖子般的呜咽,只觉得裤裆里一阵湿热,竟是吓尿了。

然而,站在雪地中的陈阳,面对这足以让任何新手猎人魂飞魄散的冲锋,眼神却冷静得像两口深不见底的古井。

亿万商海沉浮锤炼出的定力,与巅峰猎人刻入骨髓的经验,在这一刻完美融合。

他没有丝毫硬撼的愚蠢念头。

这具十八岁的身体虽然年轻力壮,但缺乏系统锻炼,力量远非巅峰,手中的侵刀更不是与野猪獠牙硬碰的兵器。

就在野猪即将撞上他的一刹那!

陈阳动了!

他的身体如同蓄势已久的猎豹,猛地向侧后方一个滑步!

脚下厚重的棉乌拉鞋在雪地上划出一道清晰的弧线,身体重心压得极低,几乎与地面平行。

动作迅捷而精准,间不容发!

“呼——!”

野猪带着一股恶风,擦着他旧棉袄的衣角,猛地冲了过去。

由于冲势太猛,收不住脚,“砰”地一声闷响,结结实实地撞在了陈阳身后那棵需要两人合抱的老松树树干上。

巨大的撞击力让整棵松树都剧烈地摇晃起来,树冠上积压的厚雪“簌簌”落下,劈头盖脸,如同下了一场局部暴雪。

野猪自己被撞得晕头转向,发出一声吃痛的嚎叫,晃了晃硕大的脑袋,显然这一下让它很不好受。

“就是现在!”陈阳眼中精光一闪,低喝出声,如同在战场上发号施令的将军,“大黄,掏它后腿!黑子,绕左边,叫!吸引它注意!”

命令清晰,简短,有效!

两条猎狗早已蓄势待发!

听到主人那熟悉却又带着不同威严的指令,动物本能和长久训练形成的条件反射瞬间被激活!

“汪!呜——!”

年纪虽大但经验丰富的大黄,如同一道黄色的闪电,从侧后方悄无声息地扑上,一口精准地咬向野猪相对脆弱的右后腿弯处!

它没有死咬不放,而是一触即退,利用锋利的犬齿撕开一道血口后,立刻灵活地跳开。

“汪汪汪!汪汪!”

正当壮年、性子更烈的黑子,则如同一个黑色的幽灵,迅捷地绕到野猪左侧,并不急于扑咬,而是张开大嘴,露出森白獠牙,发出极具挑衅性的狂吠,身体低伏,做出随时准备扑击的姿态,牢牢吸引了野猪的部分注意力。

“哼哧!哼哧!”

野猪吃痛,又被黑子吵得烦躁不堪。

它猛地甩头,獠牙扫向黑子所在的方向,但黑子早已机警地后退几步,让它扫了个空。

它又想转身去对付撕咬它后腿的大黄,但笨重的身体在雪地里转身远不如猎狗灵活。

陈阳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他没有站在原地看戏,而是利用这个空隙,开始围绕着野猪和几棵大树,快速移动起来。

他的脚步在深雪中显得有些艰难,但每一步都踩得极稳,始终保持着与野猪若即若离的距离,既不让它轻易攻击到自己,又不让它完全忽视自己的存在。

他就像一个最高明的斗牛士,而这头暴躁的野猪,就是那头被戏耍的公牛。

野猪几次试图再次向陈阳发起冲锋,但每次刚起步,不是被大黄从后面偷袭骚扰,就是被黑子在一旁的狂吠挑衅分散注意力,冲锋的节奏被彻底打乱。

而陈阳总能利用树木作为掩体,轻松地避开它毫无章法的冲击。

一次,两次,三次……

雪地上,被践踏得一片狼藉,布满了野猪的蹄印、猎狗的爪印和陈阳的脚印,还有点点洒落的猪血,绘成一幅残酷而原始的狩猎图。

野猪的体力在一次次无效的冲锋和愤怒的嚎叫中快速消耗。

它的速度明显慢了下来,鼻子里喷出的白气越来越浓,哼哧声也带上了疲惫的喘息。

树上的杨文远不知何时已经睁开了眼睛,他死死抱着树干,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拳头,眼前的景象完全颠覆了他的认知。

那个平时和自己一起上树掏鸟蛋、下河摸鱼,见到个大点儿的野兔都大呼小叫的阳哥,此刻却像变了一个人。

那冷静的眼神,那精准的指挥,那在野猪冲锋间闲庭信步般的身姿……这真是他认识的那个陈阳吗?

陈阳的呼吸也有些急促,额角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但眼神却越来越亮。

他在等待,等待一个最佳的,一击必杀的机会!

猎人,最重要的就是耐心。

终于,在野猪又一次被黑子吸引,徒劳地追着黑子转了半圈,将相对脆弱的脖颈和胸腹侧面暴露出来的瞬间——

机会来了!

陈阳动了!

他没有任何犹豫,体内积蓄的力量在这一刻轰然爆发!

他不再是躲闪,而是迎着野猪侧面冲了过去!

速度极快,如同扑食的恶狼!

野猪察觉到危险,猛地扭头发出一声威慑性的嚎叫,试图用獠牙逼退这个可恶的人类。

但陈阳的动作更快!

更狠!

更准!

他没有丝毫退缩,左手闪电般探出,五指如钩,一把死死抓住了野猪颈部长而坚硬的鬃毛!

触手之处,油腻而粗糙,带着野兽特有的腥臊和温热。

借着一冲之力,他身体猛地腾空,整个人几乎侧身挂在了野猪的背上!

这个动作极其冒险,需要无比的胆量和精准的时机把握,稍有不慎,就会被野猪甩下来,践踏在蹄下!

“阳哥!”树上的杨文远失声惊呼,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野猪感受到身上的重物,顿时疯狂地颠簸、甩动起来,发出暴怒的嚎叫,想要将这个胆大包天的人类甩下去。

陈阳咬紧牙关,手臂上青筋暴起,死死抓住猪鬃,双腿尽量夹紧猪腹,稳住身体。

他能感受到身下这头野兽狂野的力量和灼热的体温。腥臭的气味几乎要将他熏晕。

但他握刀的右手,稳如磐石!

就在身体被野猪甩动到最高点,即将下落,野猪的左侧前腿根部,那个心脏所在的致命区域,毫无遮挡地暴露在他眼前的刹那——

“死!”

陈阳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低沉如野兽般的咆哮,全身的力量瞬间灌注于右臂,握着那柄磨得锋利的侵刀,由下至上,沿着野猪前胛骨下方的软组织缝隙,精准无比地、狠狠地捅了进去!

角度,力度,时机,完美无缺!

这是经验与胆魄的极致结合!

“噗嗤——!”

一声利刃切入血肉、穿透组织的、令人牙酸的闷响传来!

侵刀那不到三十公分长的刀身,几乎全部没入!陈阳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刀尖突破坚韧隔膜,刺入那个仍在疯狂跳动的心脏的触感!

滚烫的、带着浓重腥气的猪血,如同高压水枪般猛地从伤口喷射出来,溅了陈阳满头满脸!温热、粘稠的触感瞬间覆盖了他的皮肤,浓烈的血腥味直冲鼻腔。

“嗷——!!!”

野猪发出一声凄厉到极点、穿透整个林海的惨嚎,充满了痛苦和绝望。它庞大的身躯猛地人立而起,将挂在身上的陈阳狠狠甩了出去!

陈阳在空中勉强调整姿势,重重地摔在三四米外的雪地里,溅起大片雪沫。他顾不上摔得七荤八素的身体,一个翻滚半蹲起来,抹了一把糊住眼睛的猪血,死死盯着那头野猪。

野猪的心脏被刺穿,生命力正在飞速流逝。它踉跄着向前冲了几步,试图逃跑,但步伐已经变得杂乱无章,庞大的身躯开始摇晃。鲜血如同小溪般从它前腿根部的伤口汩汩涌出,在洁白的雪地上洒下一串刺目的猩红。

终于,在又挣扎着走出五六米后,它前腿一软,“轰隆”一声,如同半堵墙般重重地侧倒在地,四肢剧烈地抽搐着,鼻子里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

直到此时,陈阳才长长地、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浊气。冰冷的空气混合着浓重的血腥味吸入肺中,却让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畅快和真实!

他做到了!

上辈子留下的耻辱,被他用最直接、最野蛮的方式,亲手洗刷!

“呜……汪汪!”

大黄和黑子小心翼翼地凑上前,围着还在微微抽搐的野猪尸体,发出警惕而又带着胜利喜悦的低吠。它们身上也沾了不少雪沫和泥土,但眼神亮晶晶的,看着陈阳,充满了依赖和骄傲。

树林里一时间陷入了诡异的寂静,只有风吹过树梢的呜咽声,以及野猪临死前粗重喘息和抽搐的声音。

“阳……阳哥……”

杨文远的声音带着颤抖,如同梦呓。他几乎是手脚并用地从树上滑了下来,棉裤裆部湿漉漉的一片也顾不上了,连滚带爬地跑到陈阳身边,看着他那满脸血污却眼神锐利的样子,又看看不远处那头已然毙命的巨大野猪,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完整的话。

“你……你……你把它……干……干死了?!”杨文远的眼睛里,充满了极致的震惊、后怕,以及一种几乎要溢出来的崇拜,“就……就用那把破侵刀?!”

陈阳看着发小这副模样,咧嘴一笑,露出被鲜血映衬得有些森白的牙齿。

他伸手拍了拍杨文远冰凉的脸颊,触手一片湿冷。

“不然呢?难道指望你这熊货下来跟它摔跤?”陈阳的语气带着一丝戏谑,却也让紧绷的气氛缓和了不少。

他走到野猪尸体旁,用脚踢了踢,确认它已经彻底死透。然后,他弯腰,握住还深深嵌在野猪体内的侵刀刀柄,用力一拧,再猛地拔出。

“嗤——”又是一股鲜血涌出。

他用雪仔细地擦拭着侵刀上的血迹,动作熟练而专注。这把老旧的侵刀,饮了重生后的第一口血,似乎也变得更加黝黑沉凝。

“阳哥,你……你刚才……咋那么厉害?”杨文远终于缓过点神,凑过来,心有余悸地看着野猪尸体,又忍不住上下打量着陈阳,仿佛第一次认识他,“那几下子,比屯里的老炮儿(老猎人)还利索!你啥时候偷学的?”

陈阳将擦干净的侵刀插回腰后,直起身,看了看天色。日头已经偏西,林子里光线开始变得昏暗。他不可能告诉杨文远自己是重生者,拥有未来四十多年的经验和记忆。

他随意地笑了笑,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又指了指莽莽山林,用一种半真半假、带着点神秘的语气说道:“没啥偷学的。刚才摔那一下,好像把脑子摔开窍了。再加上,咱在这林子里长大,山神爷老把头可能看咱顺眼,暗中指点了一下呗。”

这个解释漏洞百出,但对于这个年代,这个年纪,又刚刚经历了如此惊心动魄一幕的杨文远来说,却有着一种奇异的说服力。他愣愣地点了点头,看向陈阳的眼神更加敬畏了,甚至还下意识地双手合十,对着四周拜了拜,嘴里念念有词:“多谢山神爷老把头保佑,多谢山神爷老把头保佑……”

陈阳看着他那憨傻的样子,不由得失笑。他走到野猪尸体旁,开始动手处理。

狩猎的规矩,山里人世代相传,不能忘。

他先用侵刀小心翼翼地割下野猪最好的“灯笼挂”(心肝肺等内脏组合),挑出那还在微微颤动的、带着余温的猪心,又割下最肥嫩的一块里脊肉。

他走到旁边一棵最高大、最笔直的松树下,找了一根向阳、粗壮的树枝,小心翼翼地将猪心和那块里脊肉挂了上去。然后,他整理了一下自己被扯得破破烂烂的棉袄,神色肃穆,对着大树,也是对着整片巍巍兴安岭,恭恭敬敬地鞠了三个躬。

“山神爷老把头在上,小子陈家屯陈阳,今日入山取肉,感谢老把头恩赐!这点心意,不成敬意,请您老人家笑纳!保佑小子往后入山平安,不空手,不迷路,多拿野物!”

他的声音不高,但在寂静的林中显得格外清晰、虔诚。这是老辈猎人传下来的规矩,敬山、谢山、不贪心、懂感恩。上辈子他发达后,也曾捐资修缮过山神庙,骨子里对这种古老的传承始终存有敬意。

杨文远也赶紧有样学样,在一旁笨拙地鞠躬。

做完这一切,陈阳才回到野猪尸体旁。他将还温热的猪肝割成几大块,分别丢给眼巴巴望着的大黄和黑子。“老伙计,辛苦了!这是赏你们的!”

两条猎狗兴奋地扑上去,大口撕咬起来,发出满足的呜咽声。

接着,他又割下几条肥瘦相间的五花肉和里脊肉,用侵刀削尖几根干净的树枝,串成肉串。

“文远,别愣着了,拢堆火!咱烤点肉,垫垫肚子,暖和暖和再下山!”陈阳吩咐道。

“哎!好嘞,阳哥!”杨文远此刻对陈阳已是言听计从,立刻手脚麻利地四处搜集枯枝败叶。好在林子里最不缺的就是这个,很快,一堆篝火就在避风的雪窝子里燃了起来,橘红色的火焰跳跃着,驱散了寒意,也带来了光明和温暖。

陈阳将肉串架在火上烤着。肥肉遇热,滋滋作响,滴下的油落在火堆里,激起更旺的火苗和浓郁的肉香。没有盐,没有任何调料,但那种最原始、最纯粹的肉香,混合着松枝燃烧的特殊烟气,对于两个饥肠辘辘、又刚刚经历了一场生死搏杀的少年来说,无疑是世间最极致的美味。

杨文远眼巴巴地看着肉串,不停地咽着口水。

“好了,吃吧!”陈阳将一串烤得外焦里嫩的肉串递给他。

杨文远接过,也顾不上烫,张嘴就咬了一大口,烫得他直吸冷气,却舍不得吐出来,含糊不清地嘟囔着:“香!真他娘的香!阳哥,这比我娘炖的猪肉还香!”

陈阳也拿起一串,慢慢咀嚼着。肉质紧实,带着野物特有的嚼劲和甘甜。这味道,瞬间将他拉回了遥远的记忆深处,那是城市里任何米其林餐厅都无法复制的、属于山野和青春的味道。

两人围着火堆,大口吃着烤肉,两条猎狗趴在旁边,舔着嘴巴,啃着骨头。夕阳的余晖透过光秃秃的枝桠,洒下斑驳的金光,照在少年们沾满血污和烟灰的脸上,照在篝火上,照在旁边那头巨大的战利品上,构成一幅原始、野性,却又充满生命力的画面。

吃饱喝足,身上也暖和了,体力恢复了不少。

陈阳不敢耽搁,天色越来越暗,必须尽快下山。他站起身,开始动手分解野猪。

“文远,搭把手,咱得把这大家伙弄回去。”

这头半大野猪,去掉内脏和头蹄,净肉也得有一百五六十斤。

两个人想全扛回去不现实。

陈阳用侵刀和斧头,熟练地将野猪分成几大块:两条后腿,两条前腿,中间最好的肋排和脊骨肉。

他用带来的麻绳,将肉块捆扎结实。

自己扛起最重的一条后腿和半边肋排,估计得有七八十斤。

将稍轻的一条前腿和另一部分肉捆好,让杨文远扛着。剩下的零碎和猪头,则用另一根绳子拴着,拖在雪地上。

“走!回家!”陈阳深吸一口冰冷的空气,扛起沉重的肉块,迈开步子,朝着山下屯子的方向走去。

杨文远也咬咬牙,扛起属于自己的那份,虽然沉重,但脸上却洋溢着兴奋和自豪。

大黄和黑子吃饱喝足,精神抖擞地在前面开路,不时回头看看主人,尾巴摇得像风车。

夕阳将他们的影子在雪地上拉得很长很长。

山林重归寂静,只有风吹过雪原的声音,以及那堆尚未完全熄灭的篝火,还在冒着缕缕青烟,诉说着刚才那场短暂而激烈的生死搏杀。

而下山的路,通往的,将是一个因为陈阳的重生,而注定变得不同的,一九八一年的冬天。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