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恒对今日打猎兴致缺缺,仅猎得两只野兔便打算返回。忽然,耳边仿若传来洛雪的呼喊声,他立刻警觉地环视四周,随即转向朝着声音来源奔去。未曾想,竟瞧见那片被撞破的围栏,他心头一紧,毫不犹豫地策马冲入其中。谁曾想越行越远,座下马儿也愈发焦躁不安起来。
“有没有人?”
“救命啊!”
“行知—”
洛雪惊慌失措的叫喊着,四处寂静的可怕,偶尔听到一阵沙沙声,她再也不敢吱声,眼瞅着腿已经肿了起来,她从旁边掰了一根树棍,支撑着站了起来,可是更大的难题来了,这里的树木高大蔽日,她压根分不清方向,大概确认了白马跑来的方向,他杵着木棍艰难的一步一步挪动着,不知走了多久,周围的沙沙响逐渐频繁,洛雪能清晰地感觉到什么东西在靠近。
她的心提到嗓子眼,站在原地没动,将手中的木棍举起来成防御姿势。
“啊—呜—”
随着沉闷的脚步声近到耳前,洛雪终于看清了巨物的真容,一只真实的白虎,那白虎身形庞大,皮毛在微弱的光线下泛着幽光,锋利的爪子在地上刨出深深的痕迹,血盆大口张开,露出尖锐的獠牙,发出震耳欲聋的吼声,仿佛要将眼前的一切都吞噬。
洛雪只觉双腿发软,几乎要站立不住,手中的木棍也微微颤抖起来,她强忍着恐惧,目光死死地盯着白虎,试图寻找一丝生机,就在这时,白虎猛地向前一扑,洛雪惊恐地闭上眼睛,本能地侧身一闪,白虎擦着她的身旁掠过,带起一阵腥风,洛雪趁机转身,拼命地朝着一个方向跑去,可受伤的腿让她根本跑不快,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钻心的疼痛让她几乎要昏厥过去。
而那白虎似乎并不打算放过她,很快又追了上来,再次向她扑去,千钧一发之际,裴恒的箭如流星般划破长空,精准地射中了白虎的后腿,老虎吃痛,发出一声震天动地的怒吼,身形微微一顿,随即更加疯狂地朝着裴恒扑来,裴恒还未来得及抽出第二支箭,在其扑来地瞬间,果断地从马上跳下来,白虎精准的咬住了黑马的脖颈,顿时血流如注。
见状,裴恒迅速从箭囊中又抽出两支箭,搭在弓上,双目如炬,瞄准老虎的要害部位,再次松手,两支箭同时呼啸而出,一支射中了白虎的脖颈,另一支则命中了它的眼睛,白虎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庞大的身躯重重地摔在地上,挣扎了几下后,便不再动弹。
洛雪此时已经筋疲力尽,双腿一软,跌坐在地上,恐惧的样子让人心疼,裴恒急忙赶到她身边,一把将她拥进怀里,
“别怕,我来了。”
“呜呜呜...”内心的恐惧加上身体的疲惫让洛雪再也忍不住抱着他大哭了起来。
“我刚以为自己要死了,呜呜呜...”
裴恒轻抚着她的后背,目光在洛雪身上扫视,发现她右腿沁出了血,心中心疼不已,
“你的腿受伤了?”
洛雪勉强止住了哭声,“嗯,嗯,好疼。”
裴恒撕开了她的裤腿,只见那伤口血肉模糊,,裴恒眉头紧锁,四处张望了下,发现不远处有几株止血的草药,他轻声对洛雪说:“你在这等我一下,我去摘点草药。”
洛雪紧紧抓着他的衣角,眼中满是依赖,“你快点回来。”
裴恒拍了拍她的手,
“放心,我很快就回来。”
说完,他便快速地朝着草药的方向跑去,不一会儿就带着草药回来了,他将草药嚼碎,敷在洛雪的伤口上,用丝帕仔细地包扎起来,包扎好后,
他轻声问道:“现在感觉有没有好一点?”
洛雪微微动了动腿,“好像没那么疼了。”
裴恒从怀中掏出一块干净的手帕,小心翼翼地包扎了起来,动作轻柔得仿佛怕弄疼了她,
“先简单处理一下,等回去再找大夫好好看看。”
洛雪看着他手里的动作,那真切关心自己的样子,让她动容,
“裴大人,你又一次救了我。”
裴恒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看着她,她刚哭过,鼻尖泛红,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
“所以,洛夫人想好怎么报答了吗?”
“以身相许?”
“好~”
裴恒的吻随后就落了下来,那吻轻柔又带着几分急切,落在洛雪的唇上,仿佛带着无尽的眷恋与深情,洛雪先是一怔,身体本能地向后仰去,她原本只是想开个玩笑,活跃下气氛,没想到裴恒竟回答地这么干脆。
裴恒却不容许她有丝毫退缩,将他一把抱到了自己的腿上,双手从后面紧紧箍着她的腰,洛雪的双手在胸前推拒着,可是她的力气犹如蚍蜉撼树,她知道她应该拒绝的,可是整个鼻尖,嘴里都是浓浓的男性气息,让她身体逐渐发软,直到整个依偎在他坚实的胸膛,她微微闭上眼睛,回应着这个带着温度的吻,在这片充满危险又略显静谧的密林中,这个吻仿佛隔绝了外界的一切,只剩下彼此的心跳声,直到两人快喘不过来气的时候,裴恒终于松开,滚烫的气息萦绕在彼此之间,两人喘息不止,洛雪抬起眼帘认真地打量着眼前这个男人,问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裴大人,真的心悦我吗?”
“还不够明显吗?”
“可是裴大人位高权重,岂愿屈居侧君。”
裴恒将她的头靠在自己肩头,
“以前是不愿的,可自从遇见你,这世间万物于我而言,皆失了颜色,什么位高权重,什么世俗眼光,都比不上你的一颦一笑,我裴恒这一生,认定了你,便只愿守在你身旁,护你周全,伴你余生,哪怕只是侧君之位,只要能与你相依相伴,我也甘之如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