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也会变。”
端阳公主柔声道。
“所以才要等两年看看。”
她拉着妹妹往屋里走。
“不过阿渝放心,若他真是良人......”
“嫂嫂和你哥哥,定风风光光送你出嫁。”
两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李仕安在冀州政绩斐然。
治水患,平冤狱,兴学堂。
不过一年半,便升了知州。
奏报传回京城,皇帝看了都赞:
“这李仕安,倒是个能吏。”
纪黎宴翻阅着密报,唇角微扬。
“确实做得不错。”
元宝低声道:
“大人,可要再加些考验?”
“不必了。”
纪黎宴放下卷宗。
“是骡子是马,已经看得清楚。”
腊月,李仕安回京述职。
风尘仆仆赶到纪府时,纪舒渝正在梅园剪枝。
两年未见,她出落得愈发亭亭玉立。
听见脚步声回头,两人四目相对。
“李...李公子?”
“小姐。”
李仕安深深一揖。
“仕安回来了。”
他取出那枚玉佩。
“不知小姐可还愿收?”
纪舒渝眼眶微红,轻轻点头。
李仕安上前,为她戴上玉佩。
动作轻柔,指尖微颤。
“这两年,我很想你。”
他低声说。
纪舒渝耳尖泛红:
“我...我也是。”
“咳咳。”
纪黎宴的声音从廊下传来。
两人慌忙分开。
“大哥。”
李仕安恭声行礼。
纪黎宴打量他。
两年风霜,眉宇间多了几分沉稳。
“冀州的事,办得不错。”
“谢大哥夸赞。”
“别急着谢。”
纪黎宴淡淡道。
“婚事可以准备,但还有件事要你做。”
“大哥请吩咐。”
“开春后,户部有个缺。”
纪黎宴看着他。
“我要你进去,查清一笔账。”
李仕安神色一凝:
“可是盐税旧案?”
“你倒机灵。”
纪黎宴颔首。
“账目被人动了手脚,我要你揪出那只手。”
“仕安定当尽力。”
婚事定在来年三月。
消息传出,京中哗然。
“纪家小姐竟要嫁个寒门子弟?”
“李仕安如今是四品知州,也不算寒门了......”
“可毕竟家世悬殊......”
议论声中,婚仪有条不紊地准备着。
端阳公主亲自操持,事事亲力亲为。
“我们阿渝的嫁妆,可不能寒酸。”
她翻着礼单,细细斟酌。
纪舒渝红着脸:
“嫂嫂,不用这么铺张......”
“要的。”
端阳公主正色道。
“这是你的体面,也是纪家的体面。”
她拉着妹妹的手。
“放心,有嫂嫂在,定让你风风光光出嫁。”
婚期前一个月,李仕安查清了那笔账。
“大哥,是户部右侍郎。”
他呈上证据。
“与江南盐商余党还有勾结。”
纪黎宴翻看卷宗,眼神渐冷。
“果然是他。”
“要现在动手吗?”
“等阿渝婚事办完。”
纪黎宴合上卷宗。
“别让这些脏事,扰了她的喜气。”
三月初八,宜嫁娶。
纪府张灯结彩,宾客盈门。
纪舒渝凤冠霞帔,由纪黎宴亲自背出闺房。
“阿渝,记住。”
他在妹妹耳边低语。
“纪家永远是你的后盾。”
“若他待你不好,哥哥接你回家。”
纪舒渝伏在兄长背上,泪湿衣襟。
“哥哥......”
“别哭。”
纪黎宴柔声道。
“今天是好日子。”
花轿起,鼓乐喧天。
李仕安一身大红喜服,眉眼含笑。
接过新娘的手时,他郑重道:
“大哥放心,仕安定会好好待阿渝。”
“记住你的话。”
拜堂时,纪松明与钟宛竹坐在高堂。
看着女儿出嫁,钟宛竹忍不住抹泪。
“好了,大喜的日子。”
纪松明拍拍妻子的手。
眼中却也泛起湿意。
礼成,送入洞房。
喜宴上,李仕安被灌了不少酒。
回到新房时,已有些微醺。
挑起盖头,看见纪舒渝含羞带怯的眉眼。
他心头一热,握住她的手。
“夫人。”
二字出口,两人都红了脸。
红烛摇曳,映着满室喜庆。
三朝回门,李仕安对纪松明夫妇郑重叩拜。
“小婿定不负所托,善待阿渝。”
“起来吧。”
纪松明扶起他。
“往后就是一家人了。”
纪舒渝眉眼间满是幸福。
“他对你好吗?”
端阳公主拉着妹妹问。
“嗯。”
纪舒渝点头,脸颊微红。
送走妹妹,端阳公主对丈夫道:
“看着阿渝幸福,我也放心了。”
“这才刚开始。”
纪黎宴淡淡道。
“日子还长着呢。”
一个月后,户部右侍郎下狱。
牵连出一串官员,朝野震动。
李仕安因查案有功,升任户部郎中。
“这李仕安,真是好运气。”
“娶了纪家小姐,又有纪御史提携......”
“人家也有真本事......”
议论声中,李仕安愈发勤勉。
常常忙到深夜才回府。
这日纪舒渝等到三更,忍不住去书房寻他。
“夫君,该歇息了。”
李仕安放下笔,揉了揉眉心。
“还有些公文要处理。”
“明日再处理也不迟。”
纪舒渝上前为他按揉太阳穴。
“你这样熬,身子受不住的。”
“夫人说的是。”
李仕安握住她的手。
“我听夫人的。”
两人相携回房,月色正好。
又过半年,纪舒渝有了身孕。
消息传来,纪府上下欢喜不已。
钟宛竹亲自去庙里还愿。
端阳公主日日送补品。
李仕安更是将妻子捧在手心,事事亲力亲为。
“夫君,不用这么紧张。”
纪舒渝看着他忙前忙后,哭笑不得。
“要的。”
李仕安认真道。
“你是咱们家的大功臣。”
十月怀胎,一朝分娩。
纪舒渝生了个儿子,取名李承泽。
满月宴那日,皇帝爱屋及乌,竟亲赐长命锁。
“纪爱卿,你这外甥,朕看着喜欢。”
“谢陛下厚爱。”
纪黎宴躬身。
心里却明白,这是皇帝在施恩。
时光荏苒,转眼又是十年。
这日纪黎宴下朝回府,见大伯在亭中独坐。
“大伯,怎么一个人在这儿?”
“看看孩子们。”
纪松明望着园中嬉戏的孙儿,眼中带着笑意。
“一转眼,都这么大了。”
“是啊。”
纪黎宴在他身旁坐下。
“阿渝前几日还说,想带承泽回来住几天。”
“让她回来吧。”
纪松明叹道。
“你大伯母总念叨他们。”
他顿了顿。
“阿宴,大伯有件事想跟你说。”
“大伯请讲。”
“我想...致仕了。”
纪黎宴一怔:
“大伯还不到致仕的年纪......”
“年纪是没到,可心力跟不上了。”
纪松明苦笑。
“这几年朝中事多,我总觉得力不从心。”
“况且......”
他看向纪黎宴。
“你现在位高权重,我再占着吏部的位子,反倒惹人非议。”
“侄儿不在乎那些......”
“我在乎。”
纪松明正色道。
“纪家不能树大招风。”
他拍拍侄子的手。
“我致仕后,你行事反而更便宜。”
纪黎宴沉默良久。
“大伯想好了?”
“想好了。”
“那侄儿尊重您的决定。”
三日后,纪松明上表请辞。
皇帝再三挽留,见他去意已决,只得准奏。
赐金千两,良田百顷,准其荣归。
致仕那日,同僚设宴相送。
酒过三巡,纪松明举杯:
“这些年,多谢各位照拂。”
“纪大人言重了。”
众人纷纷举杯。
“往后常回来看看。”
宴散时,已是月上中天。
纪松明微醺,由纪黎宴扶着上车。
“阿宴。”
他在车上忽然开口。
“纪家...就交给你了。”
“侄儿明白。”
马车驶过寂静长街,车轮声在夜色中格外清晰。
致仕后,纪松明过起了含饴弄孙的日子。
每日不是逗孙子,便是与老友下棋品茶。
钟宛竹也卸了担子,专心打理内宅。
这日端阳公主带着儿子回府,见二老气色红润,笑道:
“大伯大伯母看着比在任时还精神。”
“是啊。”
钟宛竹拉着她的手。
“如今无事一身轻,自然精神好。”
“阿渝说下午也回来。”
“那正好,咱们一家团圆。”
午膳时分,纪舒渝果然带着夫婿儿子回来了。
一大家子围坐一桌,笑语不断。
饭后,女眷们在花厅说话。
男人们则在书房议事。
“大哥,南边最近不太平。”
李仕安低声道。
“我知道。”
纪黎宴颔首。
“已经派人去查了。”
“需要我做些什么?”
“稳住户部就行。”
纪黎宴看着他。
“别让银子出问题。”
“明白。”
两人又聊了些朝中事务,直到天色渐晚。
送走妹妹一家,纪黎宴陪大伯在园中散步。
“阿宴,仕安这孩子,确实不错。”
纪松明忽然道。
“阿渝没看错人。”
“是。”
纪松明拍拍他的肩。
“回去吧,天凉了。”
回到房中,端阳公主正在灯下做针线。
见他进来,抬头笑道:
“夫君回来了。”
“嗯。”
纪黎宴在她身旁坐下。
“在做什么?”
“给承安做件小衣。”
端阳公主将衣裳展开。
“你看这花样可好?”
“很好。”
纪黎宴握住她的手。
“公主,这些年辛苦你了。”
端阳公主一怔:
“夫君怎么突然说这个?”
“就是忽然觉得,亏欠你良多。”
“哪有。”
她柔声道。
“能嫁给你,是我之幸。”
烛光下,她眉眼温柔。
纪黎宴心中一动,将她揽入怀中。
端阳公主靠在他肩上,唇角扬起笑意。
岁月静好,不过如此。
又过几年,纪松明突发中风。
虽抢救及时,却落下半身不遂。
纪黎宴遍请名医,日夜侍奉床前。
“大伯,您别急,慢慢来。”
他扶着大伯做康复,耐心细致。
钟宛竹更是衣不解带,亲自照料。
“老头子,你可要快点好起来。”
她一边喂药一边念叨。
“咱们还没看着承安娶媳妇呢。”
纪松明口齿不清,眼中却带着笑意。
在家人精心照料下,他渐渐能下地行走。
虽然慢些,却已是大好。
这日阳光正好,纪黎宴推着大伯在园中晒太阳。
“阿宴。”
纪松明忽然开口。
“大伯?”
“若是...若是我走了,你要照顾好这个家。”
“大伯别胡说,您会长命百岁的。”
“人哪有不死的。”
纪松明笑了。
“我能活到现在,已经知足了。”
他看着园中盛开的牡丹。
“你爹娘去得早,我把你当亲儿子养。”
“如今看你成家立业,阿渝也幸福美满......”
“我啊,没什么遗憾了。”
纪黎宴眼眶微热:
“大伯......”
“好了,推我回去吧。”
纪松明拍拍他的手。
“有点乏了。”
秋去冬来,纪松明的身子时好时坏。
太医说,是年岁大了,要静养。
纪黎宴便将公务大多交给下属,专心陪家人。
这日大雪,一家人围炉取暖。
纪松明靠在榻上,看着儿孙满堂,眼中满是欣慰。
“好...都好......”
他喃喃道,渐渐阖上眼。
“大伯?”
纪黎宴轻声唤。
没有回应。
“大伯!”
他心中一紧,上前探鼻息。
手一颤。
“太医!快传太医!”
太医赶来时,纪松明已经去了。
面容安详,嘴角还带着笑。
“纪大人节哀。”
钟宛竹扑到丈夫身上,痛哭失声。
“老头子,你怎么就走了......”
纪黎宴跪在床前,眼眶通红。
“大伯......”
丧事办得隆重。
皇帝亲赐祭文,百官吊唁。
出殡那日,大雪纷飞。
纪黎宴扶棺而行,步步沉重。
“大哥,节哀。”
李仕安扶住他。
纪黎宴摇头,继续前行。
他知道,从今往后,这个家就要靠他撑着了。
守孝3年,纪黎宴丁忧。
朝中事务,一概不问。
每日只在府中读书教子,侍奉大伯母。
钟宛竹经此打击,身子大不如前。
常常对着丈夫的遗物发呆。
“大伯母,该喝药了。”
纪黎宴亲自喂药,耐心劝慰。
“阿宴......”
钟宛竹握住他的手。
“大伯母在想,是不是该去陪你大伯了。”
“大伯母别胡说。”
纪黎宴心中一痛。
“您还要看着承安成亲呢。”
“是啊......”
钟宛竹笑了。
“还要看着咱们承安娶媳妇。”
她顿了顿。
“阿宴,大伯母有件事要跟你说。”
“大伯母请讲。”
“等孝期过了,你就回朝吧。”
钟宛竹看着他。
“你大伯最骄傲的,就是你这个侄子。”
“别因为守孝,耽误了前程。”
“侄子明白。”
3年孝满,纪黎宴重返朝堂。
皇帝对他信任如初,甚至更胜往昔。
“纪爱卿,朕等你很久了。”
“臣惶恐。”
“不必惶恐。”
皇帝摆手。
“吏部尚书空缺,你可愿接任?”
“臣...资历尚浅。”
“朕说你行,你就行。”
皇帝一锤定音。
纪黎宴就此成了一部尚书。
朝中虽有非议,却无人敢当面置喙。
毕竟他的政绩,有目共睹。
这日下朝,李仕安在宫门外等他。
“恭喜大哥。”
“何喜之有?”
纪黎宴淡淡道。
“不过是担子更重了。”
两人并肩而行。
“阿渝前日还说,想回府住几天。”
“让她回来吧。”
纪黎宴颔首。
“大伯母总念叨她。”
回到府中,却见纪舒渝已经在了。
正陪着钟宛竹说话。
“大哥!”
见他回来,纪舒渝眼睛一亮。
“阿渝怎么回来了?”
“想娘了,就回来了。”
她扶着钟宛竹起身。
“娘今天精神好,还吃了半碗粥呢。”
“那就好。”
纪黎宴在大伯母身旁坐下。
“大伯母,今日可有什么想吃的?”
“想吃你小时候爱吃的桂花糕。”
钟宛竹笑道。
“阿宴小时候,最爱吃我做的桂花糕。”
“那侄子让厨房去做。”
“不,大伯母亲手给你做。”
钟宛竹挣扎着要起身。
“大伯母......”
“让我做吧。”
她坚持道。
“好久没下厨了。”
厨房里,钟宛竹慢慢揉着面团。
纪黎宴在一旁打下手。
“阿宴,大伯母这辈子,最对不住的就是你。”
她忽然说。
“大伯母何出此言?”
“你爹娘去得早,我把你当亲儿子养。”
“可终究不是亲生的。”
“大伯母!”
纪黎宴握住她的手。
“在侄子心里,您就是亲娘。”
“好...好......”
钟宛竹眼中含泪。
“大伯母知道,你是个孝顺孩子。”
桂花糕蒸好,满室香甜。
一家人围坐品尝,其乐融融。
钟宛竹吃了一小块,便放下了。
“大伯母吃不下了。”
她看着儿孙,眼中满是慈爱。
“你们吃,我看着就高兴。”
夜深人静时,钟宛竹忽然唤来侄子女儿。
“阿宴,阿渝。”
“大伯母\/娘,怎么了?”
“我...怕是不行了。”
“大伯母别胡说......”
“听我说。”
钟宛竹喘了口气。
“我这辈子,嫁给你大伯,生了阿渝,养了你......”
“值了。”
她握住两人的手。
“往后,你们要互相扶持。”
“娘......”
纪舒渝泪流不止。
“别哭。”
钟宛竹擦着女儿的眼泪。
她笑了。
“娘是去陪你爹了。”
次日,钟宛竹安然离世。
走时面容安详,手中还握着丈夫的玉佩。
“大伯大伯母团聚了。”
纪黎宴跪在灵前,低声说。
纪舒渝靠在他肩上,泪如雨下。
“哥哥,我没爹没娘了......”
“你还有哥哥。”
纪黎宴搂住妹妹。
“哥哥在。”
又是一场丧事。
“夫君,你要保重身子。”
端阳公主心疼纪黎宴。
“我知道。”
他握住妻子的手。
“还有你,还有孩子们。”
“我会好好的。”
再次守孝3年。
“纪爱卿,朕准你守孝。”
“但孝期一满,必须回来。”
“臣遵旨。”
孝期中,纪黎宴深居简出。
除了教导儿子,便是整理大伯留下的文稿。
这日翻到一本旧册,竟是大伯年轻时的诗作。
“松柏之志,经霜犹茂......”
他轻声念着,眼前浮现大伯的身影。
3年后,孝期满。
纪黎宴重返朝堂,官复原职。
从此一心政事,再无非议。
20年后。
一次朝会,皇帝突然晕倒。
满朝皆惊。
太医诊治后,摇头叹息。
“陛下...油尽灯枯了。”
消息传出,朝野震动。
几位平均年龄在50往上的老皇子蠢蠢欲动。
却都被纪黎宴压了下去。
“国不可一日无君。”
他力排众议。
“请太子继位。”
太子是幼子,是皇帝48岁生下的。
在他之前已经有好几个太子了,但是都被废了。
太子也以为自己会和哥哥们一样。
毕竟父皇实在太长寿了。
突然天降的皇位,差点把太子给“砸死”。
好在在纪黎宴支持下,顺利登基。
新帝登基,第一道旨意便是加封纪黎宴为太傅。
“若无太傅,便无朕今日。”
“臣惶恐。”
“太傅不必惶恐。”
新帝扶起他。
“往后,还请太傅多多辅佐。”
纪黎宴看着年轻的新帝。
“臣定当尽力。”
又是十年。
纪黎宴主动请辞。
“臣老了,该让位给年轻人了。”
新帝再三挽留,见他去意已决,只得准奏。
赐府邸,赏金银,准其荣归。
离朝那日,百官相送。
“太傅保重。”
“诸位同僚珍重。”
马车驶出京城,纪黎宴掀帘回望。
宫城巍峨,一如当年。
“夫君,舍不得?”
端阳公主轻声问。
“有点。”
他放下帘子。
“但更多的是轻松。”
马车驶向城郊别院。
那里有山有水,是他们养老的地方。
“大哥!”
纪舒渝夫妻随后也跟来了。
她被大哥护了一辈子。
一如往昔。
【结算:】
【任务1:任务对象纪松明,钟宛竹,纪舒渝拯救值100%,获得积分3000。】
【任务2:人设符合98%,获得积分980。】
【获得积分:3980。】
【支出积分:0。】
【总积分:。】
【金手指:空间5平米。】
【功法:《识海诀.基础版》】
“下一个任务对象,张美云,李文青,吴文洁,王文姗,王坚强,王小牛,王小虎,王小小。”
张美云,32,继母,4场婚姻。
李文青,10岁,继母亲儿子,和第1任丈夫的。
吴文洁,8岁,继母亲女儿,和第3任丈夫的。
王文姗,3岁,继母亲女儿,和第4任丈夫的。
王坚强,28,继继父,2场婚姻。
王小牛,8岁,继继父和去世妻子的。
王小虎,6岁,继继父和去世妻子的。
王小小,4岁,继继父和去世妻子的。
关系是有点绕,不过这样罗列下来,应该大概也许可能挺清楚的吧?
男主亲爹是继母的第2任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