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想跟你过,生孩子的事情,还不是在于你,这不是我想生就能生的!地你已经种了,这没有庄稼,你能怨我吗?我又不是不能生?”
秦淮如的话在傻柱的耳朵里,就像是在敷衍,在推卸,他根本不留情的说道,
“既然你都这样想了,为什么不跟我回昌平?两地分居,这叫两口子过日子吗?你要是有工作也就罢了,你现在什么事情都没有,为什么不跟我回去,再说了,到了昌平,我还能想办法给你找个工作,正式工不行,临时工不也能赚钱吗?”
秦淮如到底还是傻柱的白月光,在梦里陪伴了他无数个寂寞的夜晚,他的心底里还是存有希望的,傻柱还想劝劝秦淮如,但让他失望了!
“我不去!我就留在这里!”
秦淮如颠来倒去的就是这么一句话,这也让傻柱彻底失去了冷静!
“秦淮如,你到底在想什么?这里有什么好的?你非要留在这里?”
傻柱说着,说着,突然愣着,死死的盯着秦淮如,一个字一个字,咬着牙说道,“我明白了,我知道了!”
感觉到傻柱如同寒冰的眼神,秦淮如坚硬的心,突然出现了丝丝的慌乱,她破天荒的回了一句,言语中带着丝丝的颤抖,“你知道什么?”
“秦淮如,你是不是心里还惦记着易中海,你死活不想走,是不是就想在这里等他?你当初跟我结婚,是不是也是为了能留在这里?”
“不是的,不是的!”
秦淮如拼命的摇头,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往下流,只不过,今晚的眼泪换不回傻柱的心痛,也得不到他的怜惜,反而更让他觉得,秦淮如的眼泪不是为他流的,她是为别人痛哭,顿时让傻柱的心变得极度寒冷之时,又像是被万箭穿了心,痛的难以呼吸!
过了好一会,傻柱才缓了过来,秦淮如极力的否认打动不了傻柱,傻柱反而感到了她的慌乱,傻柱的心冷了,如同坠入了万古寒潭里一样的寒冷!他长长的吐出心中的郁气,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变的平缓,
“秦淮如,我在问你一遍,你跟不跟我走?”
秦淮如紧紧的咬着嘴唇,一丝鲜血顺着嘴角悄悄的往下流,傻柱突然觉得没意思了,什么都没意思了!
他以为,自己能在秦淮如最困难的时候,给她最温暖的帮助,一定会打动她,自己的一片真心,能够换来她的倾心,只是,现实是残酷的,也是无情的,原来这一切都是自己自作多情,是自己的自我感动,自己付出根本就没打动过她!
她的心里早就有人了,而且不是他!傻柱刹那间失去了力气,心灰意冷,觉得这世间真的没什么意思!
他默然的站了起来,自顾自的爬上了床,抖开被子就躺了进去,冷漠,颓废的样子,让秦淮如看了心里都发颤,哪怕傻柱的袜子就像毒气弹一样,秦淮如也都跟没闻到一样,她慌了,心里仿佛失去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东西!
夜深了,秦淮如独坐着,一动不动的,在万籁俱寂的寒夜里,她瑟瑟发抖着,她在犹豫,她在恐慌,自己的坚持是正确的吗?
时间是不会依着秦淮如的意愿转动的!
第二天的清晨,当朝霞悄悄的爬上了窗台,傻柱从睡梦中醒来,一旁,棒梗裹着被子,整个人都已经是横着睡了!
傻柱摇摇头,转头看去,秦淮如就像一尊雕塑一般,僵硬的坐在那里,昨夜什么位置,现在还是什么位置!
傻柱没出声,只是默默的从干瘪的烟盒里,掏出最后一支烟,手指将烟给捋直了,在火柴盒上,颠了颠点烟卷,烟丝少了不少,前头空了一小段,火柴划燃,一口浓烟从傻柱的嘴巴里吐了出来!
傻柱仰头,默默的吐着烟雾,并没有去看秦淮如,如果是以前,他会心疼,会焦急,但是现在,他突然发现,自己的心是平静的,波澜不惊的!
秦淮如要是知道傻柱现在心里是这样想的,一定会后悔,她赌错了,她以为,傻柱还会像以前一样,过了一夜,他的气就消了,看到自己凄惨的样子,一定会让他心痛,只要他心乱了,关心自己,那么那个任由自己拿捏的傻柱就会回来,而自己也就能成功了!
但似乎,自己是在做无用功,白白的坐了一夜,又冷又困,身子都要僵硬的废掉了,好不容易盼到了清晨,秦淮如越发的不敢动,但耳朵里却听到傻柱抽烟的声音,傻柱在漠视她!
这时候,秦淮如慌乱了,这时候,她突然不知道怎么办了?
以前的傻柱,她能轻松的拿捏,一个神情,几滴眼泪,甚至就是一个眼神,都能将他给降服住,但是现在,自己要怎么办?
站起来?跟他说几句软话,又或者趁着儿子还在睡觉,去哄哄他,男人生气,多半是心里那股气,只要让消气了,那个傻柱不就又回来了吗?只是,如果这样的话,那自己这一夜的罪不是白熬了吗?
但是就这样不动,傻柱还能像以前一样的关心,疼爱自己吗?
就在秦淮如左右为难,拿不定主意的时候,傻柱扔掉手里的烟屁股,从床上穿衣服起来了!
“行了!别委屈了,等会,咱们就去离婚,我想好了,我不勉强你跟我走,但我也不想过两地分居的日子,秦淮如,咱们离婚吧!我回昌平,再也不回来了!”
“我。我不离婚!”秦淮如的声音沙哑,干涸,如同腐蚀生锈的机器发出的支啦声!
“听我说完!”
傻柱很冷静的说道,“我不清楚,你到底想留在这里想干什么?我现在不想知道了,我也不会问,你答应我离婚,我就答应你,给你保密,你继续留在这里,实现你的想法!而且,我每个月给你寄十块钱,要是不够,你自己想办法!”
秦淮如的僵硬的心突然猛地跳了一下,灰色的世界突然恢复了色彩,她的眼睛动了,她的眼神有了光,傻柱心颤了一下,心灰意冷,自己彻底输了!
“我说话算话!只要你跟我离婚,这房子你继续住着,名义上,你还是我傻柱的媳妇,骂名我来背,是我傻柱不想回家了,是你受委屈了!秦淮如,你看这样行不行?你能同意吗?”
“我,我,我,”秦淮如的眼睛转瞬之间就变得水润起来,眼泪已经夺眶而出!
傻柱猛地抬起头,似乎看到她的眼泪,自己的心也难受了!真要撒手,还真的舍不得,只是,得不到她的心,她的人也得不到,这样的婚姻是真的维持不下去了,自己是个男人,一个开过荤的男人,一个人独处会有多么的煎熬,那滋味,谁尝试过,谁知道,会有多么的难受!
“行了,你也别哭了,你要是同意,咱们等会就去办手续,你要是不同意,秦淮如,那就不要怪我了!
这房子,你也别住了,我也不会回来,更不会给你钱花!”
“傻柱,你说话算话!不行,你要给我立个字据!”秦淮如的眼睛恢复了阴冷,男人啊!真的是善变!就不能多忍几个月?
“秦淮如,我们认识这么多年,我傻柱什么时候骗过你?我说的话,你愿意相信就相信,不愿意,我也没办法,但是这婚,今天必须离,就看你是想悄悄的办,还是跟我闹的整个南锣鼓都知道?”
傻柱的声音还是像往常一样的温柔,秦淮如在他的眼神里看到了眷念与不舍,秦淮如犹豫了!
只是,男人都是下半生的动物,尤其是开过荤的男人,更像是一只撒了缰的野马,她心里叹息,拴不住了!那就撒手吧!
“我,我答应你!”
“行!我去洗脸,顺便看看老太太,你自己做饭!”
傻柱低着头走出了房间,秦淮如在这一刻,看到他颓废的身影,忍不住想要将他给叫了回来,但她紧紧的咬住了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来!秦淮如害怕自己,一旦将傻柱给叫了回来,自己积累起来信心就会崩溃掉!
秦淮如猛的将头转了过去,僵硬的脖颈发出嘎巴的声音来,她眼神死死的盯着还在沉睡当中的棒梗,心里不停的在默念着,
“为了棒梗,我是为了我儿子,坚持,坚持,我儿子就能过上好日子了!”
秦淮如跟何雨柱离婚了,手续办的很快!一大早,街道办没上班,他们就等在门口了,对这对奇葩的两口子,根本没人懒的去劝和,很冷淡的将他们的手续给办好了,似乎他们待在房间了,会将办公室的空气给污染了一样!
拿到离婚证以后,傻柱说,“我走了,再也不回来了,你自己保重!”
秦淮如眼泪汪汪的盯着傻柱,在他的眼神里看到了眷念,不舍,她咬着嘴唇,不让自己的眼泪滑落,小声的说,“你也保重!”
傻柱走了,头也不回的走了!秦淮如默默的看着他的身影消失,这才迈着僵硬的身体往四合院走去!这一切是梦吗?口袋里的那张纸告诉她,这不是!
秦淮如收拾好心情,抬头挺胸,就当什么也没发生一般走在胡同里!
只是当她走进95号院的时候,发现所有人都在盯着她看!
一大早的两人都出去了,引起了他们的怀疑,秦淮如知道这帮人心里是怎么想的,悄悄的按住口袋里的离婚证明,默默的给自己打气!
不怕!不怕!没人知道!
我还是傻柱的媳妇!再给我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