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近一段时间会很忙,可能没时间照顾到你了!”
沈云溪家门口的胡同口,林文东拥着沈云溪躲在一处阴影处,沈云溪红唇娇艳,有点微微的红肿,俏脸红润的贴在林文东的胸膛上,娇喘的说道,
“没事,我自己能照顾好自己!”
“不行,你晚上就在我家住,跟我二姐住!”
“不用,我自己每晚吃完饭,就早点回去就行了!”沈云溪还是不同意,毕竟没订婚,传出去,影响不好!
林文东知道沈云溪主意正,也就没强迫她,但他也不打算饶过她!
“那你是不是不想听我话?”双手用力一抓,一拍,沈云溪闷哼了一声,娇羞的看了他一眼,红唇紧闭,不敢发出声音来!
“你知道,不听话的惩罚是什么吗?”炙热的呼吸喷在沈云溪的耳垂上,让她浑身发软,头脑晕晕的,就知道将脸埋在林文东的怀里!
林文东将头伏在沈云溪的脖颈处,一股淡淡的幽香,让他心神陶醉,心里也炙热也越发大强烈!
“云溪!”林文东的声音变得的嘶哑,双手的力气不觉中也渐渐的加大了,
“嗯!”
“云溪!”
“嗯!”
“云溪,我想。。。。”
沈云溪仰起头,一双灵动的眼眸里,充满了迷情水雾,她用力的环抱住林文东的胸膛,似乎想要将自己彻底的融进他的胸膛,呢喃的说道,
“文东,在等等,等我们订婚的!”
月光下,皎洁白皙的脸颊仿佛被镀上了一层光釉,白皙中被红晕侵染着,林文东低着头,仿佛是在凝视着一件稀世的珍宝,
嘶哑中带着颤抖,“云溪,我不想和你分开!”
“我也是!”沈云溪的也是一样,浑身也在轻微的颤抖着,战栗着!
胡同里,寒风呼啸,但站在墙角的两人似乎被隔绝了,一股炙热将寒冷挡在了外面!林文东和沈云溪,你侬我侬,似乎是在验证,将两个泥人捏在一起是什么样的效果!
同样的夜空下,张宏山黑着脸走进家里,疲惫的讲手里的公文包往沙发一扔,整个人瘫软的倒在上面!
“老张,累了,吃饭了没有?”消瘦女人走了过来,关心的问了一句!
“没吃,我不饿!”张宏山心情低落,说话的声音也低了许多!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要去医院吗?”
女人伸手试了试张宏山的额头,然后又试了试自己的,“不烫啊!老张,你哪里不舒服,怎么好好的没精神了?”
“没事,就是部里的事情多!”张宏山无力的摆摆手,心烦意乱的!
这时候,客厅里的电话铃声响起,女人拿起了电话机,听了几句之后,她就捂住了话筒,小声的说,“老五家的媳妇又来了,见不见?”
“就说我没回来?”张宏山一阵阵的头疼,连忙摆手道!
女人心中窃喜,然后冷冽的说道,“部长没回来,我身体不舒服!”说完就挂掉了电话!
与此同时,大院的值班室里,昨天在张宏山家出现的胖女人看到执勤哨兵挂上电话,立即往里走,嘴里还不停的嘟囔着,“知道我是张部长家的亲戚,每次进来,都要打电话,真烦人!”
“站住!谁让你进去的,给我回来!”
一声暴喝在胖女人的身后响起,随即一名执勤哨兵就将她拦了下来,
“你们不是打过电话了吗?怎么还不许我进去,每回都是的,经常来,还不认识我啊,我是张部长家的弟媳妇,又不是什么外人!”
“谁也不行,没有允许,谁也不许进!请你出去!”
听着哨兵冷冰冰的话语,胖女人真的想破口大骂,但是路灯下,那明晃晃锋利的刺刀,映射进她的眼帘,让她心有不甘的乖乖退了回去!
“同志,你在帮我打个电话,帮我找一下张部长!”
胖女人勉强挤出一丝微笑,心里却在不停的谩骂自己的嫂子,“这个烂婆娘,等我见到大哥,非告一状不可,我们老张家的事情,哪有她插嘴的份!”
她全然忘却了,她自己也是老张家的媳妇,她也是个外人!
只是,不管她怎么解释,怎么说,她就是跨不进大院一步,哪怕她以前经常来,甚至她们一家子昨天还趾高气昂的走进来,但今天就是不行,
夜空里,繁星点点,明月如弯钩,地面上,晚风呼啸,吹着树叶哗啦哗啦的作响,时不时的,会有枯黄的树叶打着旋的飘落,在路面上沙沙的往前滑!
大院门口,安静,祥和,暖暖的路灯下,执勤的哨兵稳稳的站立的,犹如一颗挺拔的青松,警惕的目光不停的巡视着!
寒风吹拂,胖女人哆哆嗦嗦的,站在岗亭的外面,茫然的,不知道是该回家,还是继续在等!
往日的趾高气昂,那股子嚣张劲似乎随着那刺骨的风儿被吹的一干二净,只留下阵阵的心慌与莫名的惶恐!
那么,老张家的其他人呢?这会去哪呢?
有三个在轧钢厂保卫处的禁闭室里,现在,正在扒着铁栏杆,不停的嚎叫,谩骂着!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我是张部长的弟弟,你们给我等着,姓周的,你给我等着,等我出去的,我一定去工业部告你去!”
“放我出去,我要打电话!”
“放我出去!”
然而,空荡荡的禁闭室,就关着她们一家三口人,张老五,张光霞,还有张光霞的二哥,张光明!
轧钢厂的保卫,在周破军的命令下,锁好禁闭室的外大门,就直接不管了,说关你一夜就关你一夜,谁来都不好使!
满招损,谦受益!
水满则溢,月满则亏!自满则败,自矜则愚!
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古人这些言语说的其实很有道理的,当然,也有通俗一点的,例如,天狂有雨,人狂有祸!别太拿自己当盘菜!
回到昨晚,从张宏山家出来之后,张老五这家人一路上就开始骂骂咧咧的,气不服!
这些年顺风顺水的,早就将他们的性子养的极其的狂妄,在他们的心里,只要跑张宏山面前露个脸,说几句号话,然后他的一个字条,一个电话,就能帮他们解决所有的困难,所以,他们的眼里,还有什么可怕的事情解决不了的吗?
“爸,不能便宜了那个林文东,太欺负了,咱家小妹,可不是谁都能欺负的!”二哥张光明气呼呼的说道,就数他最能咋呼,也最能惹事!
“老二,你悠着点,不要老想着惹事情,你大爷对你都有意见了,给派出所打了好几次电话了,最近,你上班了没有?”
张家老大张光亮岁数大一些,倒是成熟稳重些,看了一眼吊儿郎当的小弟,忍不住说了一句!
“大哥,我上不上班,还有人敢管我吗?自从我上次去跟大爷说了一声之后,车间主任就被撤了,现在车间里,谁还敢管我,老子愿意去就去,不愿意,就不去,谁敢扣我工资?
就是我们厂子,看到我,都要给我递烟!看我旷工,就当没看见一样!”
张光明翘着二郎腿,得意洋洋的说道,这要是正常人家,他这样作死的行为,不是被大人劝解,就是要被家里人用巴掌伺候着,小兔崽子想上天啊?
但是在这个家里,张老五,胖女人,张光亮,以及他们的两个人的媳妇,还有老三张光霞,都是一副理当如此的神情,甚至还会觉得,咱们家的老二,就是理当如此的神情!
骄纵,狂妄!
张老五掏出在张宏山家拿的华子,点上一支,然后将烟盒扔在了桌子上,被眼疾手快的张光明一把抢了过去!
“老二,你给我!把烟给我,你抽都浪费了!”张光亮急忙说道,
“大哥,你又不是没有,上次,大爷不是给你一条吗?”
张光明给自己点上一支,然后将烟盒插进自己的口袋,他早想好了,明晚跟自己的朋友吃饭,这烟往桌子上一摆,看这帮人,喊不喊自己大哥!
这就是身份,那帮孙子,那什么跟自己比,要不是看他们平时对自己客客气气的,老子才不跟他们玩!
“老大,你就别跟你小弟抢了,我给你拿一包吧!你自己的烟呢?”这时候,张老五说话了,
“爸,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之前跟供销社的几位领导吃饭,那条烟早就用光了,这烟又不能省着抽,一但小气巴拉的,人家不就知道咱关系不硬了吗?”
张光亮跟张老五打了眼色,张老五心领神会,
“那行吧,给你拿一条,等下个月,你大爷的供给到了,我在去一趟!在弄两条来,不过,你要拿两条牡丹给我,大前门太呛了,不好抽!”
“知道了,爸!”张光亮一歪头,“你去,去房里给爸拿两条烟去!”
张光亮的媳妇不满的看了一眼,扭着腰往东厢房走去,张光明垂涎的看了一眼,高喊道,“嫂子也给我拿一条!”
“没有,家里本来就没几条,过两天,我还要回娘家,那是给我爸留的!”张光亮的媳妇,非常不悦的回头说道,
“给他拿一条,啰嗦什么,咱们家也不缺这点烟!快去!”
被张光亮呵斥,他媳妇气呼呼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