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早晨,阳光透过客厅的窗帘缝隙洒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温暖的光斑。林凡比平时醒得晚了一些——昨晚帮苏晚星庆祝项目成功,三个人聊天到很晚,凌晨才睡。
他坐起身,揉了揉眼睛,看向主卧和次卧的方向。两扇门都关着,家里很安静。按照这几天的状态,灵魂已经换回本位:苏晚晴在自己的身体里,苏晚星也在自己的身体里。从周一早晨到周四深夜,这次持续了近四天的互换终于结束了。
林凡起身走向厨房,准备做早餐。今天是周五,按照家务分配轮值表,应该是他做饭。他打开冰箱,拿出鸡蛋、培根、牛奶,还有昨天剩下的半颗西兰花。
刚把培根放进平底锅,主卧的门开了。苏晚晴穿着睡裙走出来,长发有些凌乱,但眼睛很亮。
“早。”她轻声说,走到林凡身边。
“早。”林凡侧头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怎么不多睡会儿?”
“睡不着。”苏晚晴靠在厨房门框上,看着窗外明媚的阳光,“脑子里有很多想法,想画画。”
林凡关小火,转头看她:“灵感来了?”
“嗯。”苏晚晴点头,“昨天看晚星修照片,听你们讨论视觉表达,还有那些关于‘双重视角’的谈话……我忽然有很多想画的东西。”
林凡笑了:“那就画。今天周五,你学校没课吧?”
“没课。”苏晚晴说,“我想去画材店买些东西,家里有些颜料不够了。”
“我陪你去?”
“不用,你上班吧。”苏晚晴摇头,“我自己去就行。而且……我想一个人逛逛,找找感觉。”
七点半,苏晚星也起床了。她穿着那件绿色恐龙连体睡衣,揉着眼睛走到客厅:“早啊……哇,好香!”
“培根煎蛋,马上好。”林凡说,“灵魂换回来了,感觉怎么样?”
苏晚星活动了一下肩膀:“感觉……还是自己的身体舒服。我姐的身体太软了,总觉得使不上劲。”
“喂!”苏晚晴笑着拍她,“我的身体哪里软了?”
“就是软嘛,像。”苏晚星做了个鬼脸,“不过皮肤是真的好,这四天我都舍不得用力洗脸。”
三人笑成一团。
吃早餐时,苏晚晴说起今天的计划:“我准备去画材店,买些颜料和画布。然后……可能要去郊外写生。”
“写生?”林凡有些意外,“去哪?”
“还没想好。”苏晚晴说,“可能是北山,那边的秋色应该很美。或者去老城区,拍些有韵味的街景回来画。”
“我开车送你?”林凡问。
“不用。”苏晚晴摇头,“我想坐公交去,慢慢走,慢慢看。有时候灵感就在路上。”
苏晚星听了,眼睛一亮:“姐,你是不是要创作新系列了?”
“可能吧。”苏晚晴笑了笑,“就是有些想法,想试试看能不能画出来。”
八点半,林凡去公司上班。苏晚星在次卧继续处理那个户外品牌项目的准备工作——虽然合同要下周一才签,但她想提前做些功课。苏晚晴则换了身轻便的衣服,背了个帆布包,准备出门。
“姐,路上小心。”苏晚星在门口说,“需要帮忙随时打电话。”
“知道啦。”苏晚晴抱了抱妹妹,“你也是,别太累。”
苏晚晴先去了市中心最大的画材店。这家店她经常来,店主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先生,姓陈,退休的美术学院教授。看到苏晚晴进来,陈老先生推了推眼镜:“苏老师,好久不见。”
“陈老师,您好。”苏晚晴礼貌地打招呼,“我想买些颜料和画布。”
“又要创作了?”陈老先生笑着问,“这次想画什么风格?”
“还没完全确定。”苏晚晴在货架间慢慢走着,“可能……会尝试一些新的东西。”
她在店里逛了将近一个小时。最后选了:五支不同型号的油画笔,一套新的调色刀,几管高级油画颜料(她平时舍不得买的颜色),还有三块中号的亚麻画布。结账时,陈老先生给她打了会员折扣。
“期待看到你的新作品。”老先生说。
“谢谢您。”苏晚晴提着袋子走出店门。
她没有立刻回家,而是在附近的街区慢慢走着。秋天的阳光温暖而不刺眼,街道两旁的梧桐树叶子开始变黄,风一吹,偶尔有几片飘落下来。
苏晚晴在一家咖啡店门口停下,买了杯拿铁,然后在室外的座位上坐下。她拿出随身带的素描本和铅笔,开始画眼前看到的景象:匆匆走过的行人,路边卖花的老奶奶,咖啡店窗台上晒太阳的猫……
但画着画着,她的笔触开始变化。原本写实的线条渐渐变得抽象,人物的轮廓模糊了,光影交错重叠,像是……像是同一个场景在不同时间、不同角度的叠加。
苏晚晴停下笔,看着自己的画。这和她平时的风格很不一样。她习惯画写实或半写实的作品,注重细节和准确性。但这张素描……更像是一种感觉的表达,一种情绪的捕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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