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过后,秦京茹回到了后院自己的家。屋里积了些灰尘,她简单收拾了一下,却没什么睡意。
她躺在床上,脑子里翻来覆去的,居然没怎么想起许大茂,反而满是傻柱的影子。想起上次跟傻柱在一起的情形,她的脸不由得有些发烫。
她披衣起身,走到窗边,透过窗帘边缘朝着中院傻柱家的方向望去。
院里一片漆黑,只有几户人家还亮着灯,傻柱家的灯却一直暗着。她就那么站在黑暗里,直到后半夜才看见傻柱家的灯亮了起来,没过多久又熄了。
确认傻柱回来了,而且安然无恙,她心里才踏实下来。
她不敢去找傻柱幽会,院里大多是傻柱的对头,要是被人发现了,不仅自己没脸活了,还会给家人添麻烦。
她突然觉得自己就像个卧底,在这四合院里,只有她一个人盼着傻柱好。
想着想着,她突然想起一件事——上次跟傻柱在一起的那天,正好是她的危险期。这么一想,她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既期待又惶恐。
期待的是,要是真怀上了傻柱的孩子,说不定就能名正言顺地跟他在一起了;惶恐的是,万一真怀上了,对许大茂怎么解释?
心里装着事,她翻来覆去睡不着,后来索性找了点棉花塞在耳朵里,没想到还真管用,连傻柱学鸡叫引得万鸡齐鸣都没听见,一觉睡到了天亮。
第二天一早,天刚亮,秦京茹就起来了。她特意找了条大围巾,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一双眼睛,早早地就站在街口等傻柱。她想把自己可能会怀孕的事告诉他。
不知过了多久,她就看见傻柱骑车出来停在胡同口看别人摔车的笑话。
她赶紧迎了上去,轻轻喊了一声:“傻柱。”
傻柱脸上立刻露出了惊喜的笑容:“京茹回来了?你怎么在这儿,不冷吗?”
秦京茹拉着傻柱,往路边僻静的胡同里走了走,确认没人看见,才压低声音说道:“傻柱,我有件事要跟你说。”
傻柱见她神色郑重,连忙问道:“什么事?你说。”
“我……我可能会怀上。”秦京茹红着脸,声音细若蚊蚋,却清晰地传到了傻柱耳朵里。
傻柱一听,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激动得差点跳起来。他一把抓住秦京茹的胳膊,语气急切地问道:“真的?你没骗我?”
秦京茹点了点头,脸上带着几分羞涩,又带着几分期待:“那日子很危险。傻柱,我要跟许大茂离婚,跟你结婚。”
傻柱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僵住了,抓着秦京茹胳膊的手也松了下来。
他皱着眉头,一脸为难地说道:“京茹,不是我不想跟你结婚,可你也知道,我以前跟你堂姐秦淮茹差点结婚。
“如果我要是跟你在一起,秦淮茹肯定不乐意,绝对会闹得昌平你们老家鸡犬不宁,那你的名声就彻底毁了,以后想回昌平都难了。”
秦京茹听着,心里也凉了半截,爸爸妈妈、哥哥嫂子对她都格外好,要是因为自己的事,让全家在昌平被人戳脊梁骨、抬不起头来,她会难受死。
她眼圈一红,委屈地咬了咬嘴唇,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我知道了,那……那要是真有孩子了,怎么办?”
傻柱琢磨了一会儿,眼睛一转,突然有了主意:“有了!我今天去厂里找李主任,想办法把许大茂放出来。晚上我给他接风,把他灌醉了,到时候你就假装跟他和好。这样一来,就算你怀了孩子,肯定是许大茂的,没人会怀疑。我对天发誓,绝对对你们娘俩负责到底,只是不可能有名分。”
秦京茹想了想,觉得也只能这样了,便委屈地去买菜了。
傻柱心里既兴奋又有些忐忑地目送着秦京茹走远,才转身往厂里骑去,感觉骑得比以前吃力。
到了厂里不久,刘岚顶着黑眼圈骂骂咧咧来上班,“隔壁那公鸡太讨厌了,才四点就打鸣,今天回去把它宰了。”
傻柱自知闯祸了,报复95号院,殃及无辜了!
他对同样有黑眼圈的马华说:“马华,你下午拿着我的自行车购买收据回家取户口本,把永久落你名下!”
马华故意说:“谢谢师父送我自行车!”
刘岚笑骂道:“傻柱送你,你未来师娘绝对不让他上炕。”说着,她抛了傻柱一个媚眼。
胖子知道三人昨天去办喜宴了,没叫他,心里有气,见刘岚那表情,便默默留意起来。
午饭后,傻柱看见李怀德在剔牙,脸上堆着笑,把大前门递了过去。
李怀德接过烟,点了一根,吸了一口,慢悠悠地说道:“傻柱,有事找我?”
“确实有点事想求您帮忙。”傻柱搓了搓手,语气诚恳地说道。
“李主任,您三番五次救我,我这个人最是有恩必报,有仇也必报。所以一是来谢您。至于二嘛,大傻帽以前动不动就打我,我之前也就只打回来一次,心里这口气一直没顺过来。您看,能不能多关他几天?我保证以后不犯事儿,天天老老实实在厂里工作,晚上就去找许大茂出出气,也好让他知道我的报复。”
李怀德听着,心里盘算起来。许大茂毕竟是他的人,这段时间把他关着,也没查出什么更多的罪证,再关下去也没什么意思。
再说,傻柱这性子冲动,要是真让他天天去找许大茂的麻烦,万一失手把人打死了,自己也不好交代。倒不如做个顺水人情,把许大茂放了。
李怀德打定主意,不动声色地看着傻柱,慢悠悠地问道:“傻柱,你说我以后该怎么安置这个吃里扒外的许大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