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午夜时分悄悄出发去鸽子市,绕到南海湖边,还特意易容了一番。
谁知刚走到湖边,他就听见一阵老鼠的叫声,还有婴儿微弱的哭声,断断续续的,格外可怜。
他连忙打开手电,顺着哭声照过去,一眼就认出了那个女婴,正是季春燕留下的孩子。
孩子身上裹着的襁褓已经被老鼠咬破了,脸色苍白,嘴唇干裂,哭得有气无力,小拇指似乎被啃掉一截。
傻柱仰天长叹一声,一滴虎泪从眼角滑落:“罢了罢了,看来这就是天意,老天注定要让我收留这个孩子。”
钱氏被部队扭送派出所的事早传到他耳朵里,他打定收养的主意,他小心翼翼地抱起女婴,转身进入了随身空间。
空间里温暖如春,他先拿出空间水,轻轻地清洗着孩子小拇指上的伤口,用空间吸掉病毒,然后用干净的纱布包扎好。
接着,他又用空间水给孩子擦拭身体,收掉了她身上的病菌。
随后,他从空间里拿出一只以前用来浇水的木桶,默念着让空间提供一桶36度的温水,然后把孩子放进木桶里,让她舒舒服服地沐浴了一番。
沐浴完,他又拿出给夏润准备的一些干净的屁布和细棉衣,给孩子穿上,然后用小被子把她包成了一个蜡烛包。
空间里是恒温的,正好可以模拟恒温箱,有利于孩子恢复。
他看着孩子脸上的黄疸还没退,便试着默念让空间给孩子来点蓝光照照黄疸,没想到话音刚落,一束柔和的蓝光就从空间顶部射了下来,正好笼罩在孩子身上。
傻柱以前从来不相信上天,可今天发生的这一切,让他不得不感叹上天的神奇。
他从空间里拿出一些提前为夏润准备好的羊奶,用小勺子小心翼翼地喂给孩子,等孩子吃饱了,他又把孩子竖抱起来,轻轻拍着她的后背,直到她打了个饱嗝,沉沉睡去。
处理好孩子的事,傻柱出了空间,骑车去鸽子市。
高志飞早就等在那里了,看见傻柱推着菜车过来,顿时大喜过望,连忙迎了上去:“柏兄弟,你可算来了!我还以为你今晚不来了,是不是天气转凉,菜的生产出问题了?如果是这样,价格可以提高三成,你不用担心卖不出去!”
傻柱对高志飞的态度很满意,这家伙很上道,也不埋怨自己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便笑着说道:“高兄弟说得对,天气转凉,种菜确实不容易,价格就加两成吧,钱是赚不完的,没必要太贪心。对了,你家有没有小孩子穿过的、不要的旧衣服?”
高志飞岂能说没有,连忙点头:“有有有!我家和亲戚刚好有一些穿不上的旧衣服,我明天就给你带来。大人的衣服如果你需要,等几天我也给你找一些。”
傻柱摆了摆手:“大人的衣服就不用了,有小孩子的旧衣服就行。”
他有空间可以灭菌,根本不怕旧衣服不干净,而且旧衣服比新衣服更柔软,更适合婴儿穿。
高志飞明白有些事不能做得太过,点了点头:“行,我明天一定给你带来。”
傻柱很快就把菜卖完了,然后骑着车兜兜转转回了家。
他悄悄把夏润抱到杂物间,插上门,带着夏润一起进入了空间,给睡梦中的夏润也洗了个澡,然后把她放在了那个女婴旁边。两个小家伙躺在柔软的被窝上,睡得香甜,模样都很可爱。
傻柱坐在一旁,看着那个刚收留的女婴,心里琢磨着给她取个什么名字好。孩子是在秋分前生的,夏润的名字里有个“润”字,不如就叫秋润吧,希望她以后能平平安安,滋润顺遂。
他刚想好名字,就听见秋润哼唧了一声,低头一看,原来是拉臭臭了。
他连忙用空间水给她清洗干净,又换了块干净的屁布,喂了点奶,等秋润再次睡熟了,他才抱着夏润回到了冉秋叶身边。
冉秋叶睡得正香,并没有察觉到异常。傻柱把夏润轻轻放在她身边,看着她们恬静的睡颜,心里一片柔软。
他知道,从今往后,他的生活里又多了一份责任,而那个叫秋润的女婴,也将成为他生命的一部分。
一感觉到秋润在空间里哭,他就起夜去空间照顾,于是两三次后,被冉秋叶赶去杂物间睡了。
秋润那只被老鼠咬伤的小手指缺失了一节,虽已用空间水清洗包扎,病菌也尽数清除,但那小小的伤口像根刺,扎得他心里发紧。
天蒙蒙亮时,傻柱又进入了空间。秋润还在被窝里睡着,小眉头微微蹙着,傻柱凑过去,小心翼翼地解开她手上的包扎,见伤口已经结痂,才算松了口气;用手指轻轻抚平她的眉头。
他又取了些空间水,兑成温水,给秋润擦了擦脸和小手。
小家伙似乎感受到了暖意,眼睛睁了睁,小嘴动了动,做出吮吸的动作。
傻柱知道她饿了,用干净的奶瓶喂羊奶给她。
秋润像是饿极了,吞咽得很急。
“慢点吃,没人跟你抢。”傻柱柔声说着,眼神里满是怜惜。
喂完奶,他又给秋润换了块干净的屁布,重新包好。
空间里恒温适宜,蓝光照着黄疸也渐渐退了些,秋润的脸色比先前好看了不少。
洗漱完毕,他开始准备早饭。冉秋叶醒来看见他在厨房忙碌,笑着走过去:“雨柱,怎么起这么早?身体吃得消吗?”
“睡不着,早点起来给你和爸妈做早饭。”傻柱回头笑了笑,“我不折腾自己就是折腾你,你选择一下?”
冉秋叶亲了一口以示安慰,“反正我确定怀孕了,你不心疼我和孩子,就尽管折腾!”
傻柱决定去折腾钱氏。
傻柱踩着朝阳的余晖回到四合院,手里攥着个布包,里面鼓鼓囊囊塞着十枚鸡蛋。
他脚步故意放沉,到了后院,眼睛直瞟刘海中家的房门,嘴里还念叨着:“一大爷家添了小孙女,该去瞧瞧,这点东西不算啥心意,就是图个喜庆。”
这话刚落,刘海中家的门“吱呀”一声开了条缝,钱氏探出头来,脸上堆着不自然的笑,手却死死扒着门框:“傻柱啊,你来啦,外面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