锅里倒油,油热后,姜片、蒜片、辣椒和豆瓣酱下锅,瞬间爆出浓郁的香味,再加入热水烧开,把鱼片一片片放进锅里。
起锅前撒上一把香菜和葱花。没过多久,一股又麻又辣又鲜的奇异香味就从傻柱屋里飘了出来,像长了腿似的,窜遍了整个四合院。
后院的聋老太太本来正坐在屋里烤火,闻到这香味,也忍不住扶着墙站了起来,慢慢走到门口张望。
正好看见刘海中的媳妇钱氏从屋里出来,她连忙开口问道:“钱氏,是不是你家做什么好吃的了?这香味也太勾人了!”
新晋的一大妈也被香味吸引出来的,她皱着眉,满脸疑惑地说:“我也正纳闷呢,所以出来瞅瞅。按理说,这院里现在也就许大茂家有条件天天大鱼大肉,该不是他家做的吧?”
话音刚落,许大茂就穿着棉袄从屋里走了出来,他抽了抽鼻子,眼睛一亮:“香!这香味我以前从来没闻过,太绝了!”
听见一大妈的话,他摆了摆手,“一大妈,不是我家做的,我猜啊,八成是傻柱那小子,也就他有这手艺。”
一群人你一言我一语,都被这香味勾得挪动步,纷纷朝着中院走去。
聋老太太没人搀扶,也急得不行,小脚在雪地里迈得飞快,生怕去晚了尝不到。可她年纪大了,眼神又不好,脚下一滑,“哎哟”一声就摔在了雪地里。
她疼得直咧嘴,大声叫唤着:“有人吗?扶我一把啊!”
可这会儿大家都被香味吸引着往中院去,根本没人听见她的喊声。
许大茂率先走到傻柱的正屋前,没过一会儿,阎埠贵和前院的几个人也都到了。许大茂抬手拍了拍门,喊道:“傻柱,开门!我是许大茂,现在试菜来了!”
屋里的傻柱听见外面乱哄哄的声音,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看来这“放毒”成功了。
他连忙把锅里还冒着热气的水煮鱼倒进空间里的一个大盆里,原来的锅里留下一点儿残羹剩汁,连鱼肉渣都没剩多少。
做好这一切,他才慢悠悠地走过去开门,脸上故意装出一副惊喜的样子:“哟,今晚大家怎么来得这么整齐?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精神要传达啊?要是有事儿,我随叫随到!”
许大茂探头往屋里瞅了瞅,目光落在桌上那盘几乎空了的盘子上,皱着眉问:“傻柱,你刚才做什么好吃的呢?香味都飘到后院了,咱们明天要请上级,我特意过来试个味道。”
傻柱摊了摊手,一脸无辜地说:“嗨,什么好吃的啊,就是之前剩下的一点咸菜,我热了热就着馒头吃了。你们闻错了吧?大傻茂,你是不是想蹭饭想疯了,连咸菜味儿都能闻成肉香?对了,明天的接待是工作,现在是下班,下班期间不谈工作。”
站在后面的阎埠贵可不相信,他往前凑了凑,盯着桌上的锅看了半天,又抽了抽鼻子——空气里还残留着一丝麻辣味,绝对不是咸菜的味道。
他刚想开口反驳,就被一旁的一大妈拉了拉胳膊。一大妈给了他一个眼神,示意他别跟傻柱硬碰硬,毕竟现在傻柱跟大傻帽走得近,要是得罪了他,没好果子吃。
阎埠贵心里权衡了一下,把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转而笑着说:“可能真是我们闻错了。傻柱,那你吃饭吧,我们就是过来看看,没别的事儿。”
说着,他就拉着杨瑞华往外走。
许大茂疑惑地往外走,被贾张氏堵住了,“傻柱,你还想骗大茂,你明明拎了两条鱼回来。一条挂着,另一条煮一了。大家快看。”
说着,她指向窗外那条鱼。
众人一见,纷纷指责傻柱缺德、睁眼说瞎话,“傻柱,你做了鱼,味道很好,教教我们一点儿没问题吧,反正我们没你的技术,抢不了你的位置。”
“傻柱,你一个三十几岁的大人,当着全院老少说假话,会教坏小孩子的!”
“傻柱,你吃独食,生孩子会没屁眼的。”
傻柱耳朵尖,马上听出是刘光福的声音,冲入人群,拎着他开打。
刘光天看见傻柱打弟弟,听见弟弟大喊:“二哥,吃大亏了,你也上。”他马上上前,一些人也上前趁乱下黑手打傻柱。
傻柱没下死手,跟大家伙对打起来,检验在学习班里闲暇练的身手。
就在这时,小当溜进正屋,把锅里的残汁倒入嘴里。太好喝,就是太少了。
可她乐极生悲,一根鱼刺卡住她喉咙。
她马上哭着找袖手旁观的贾张氏,指指喉咙,沙哑着说:“奶奶,我被鱼刺卡住了!”
贾张氏马上大吼一声:“都别打了,小当遭鱼刺卡住了!”
傻柱打得正酣,见其他人停手,便一人一脚踹飞在雪地里。
刘海中的老婆钱氏第一个凑过来,扒拉开人群瞅了瞅小当的模样,立马拍着大腿出主意:“嗨呀,这还不简单!秦淮茹,你赶紧回屋拿个馒头,掰成大块让孩子咽下去,准能把鱼刺带下去!”
贾张氏本就心疼孙女,一听这话,转身就往屋里跑,嘴里还念叨着:“对对对,我当年卡鱼刺就是这么好的,省钱又省事!”
就在贾张氏攥着馒头要往小当嘴里塞时,一道洪亮的声音突然拦住了她:“别拿馒头咽!”
众人回头一看,竟是一直未露面的易中海。
他快步走到小当身边,仔细看了看她憋红的脸和不停起伏的胸口,眉头皱得紧紧的:“馒头又干又硬,万一把鱼刺顶得更深,扎破了喉咙或者食道,那麻烦就大了!赶紧送医院,让医生用工具取出来才安全。”
“上医院?”秦淮茹一听这话,脸瞬间就白了。
她瞅了瞅傻柱,脸上堆起万分为难的神色:“傻柱啊,你看小当也是一时嘴馋,这鱼刺卡得厉害,要不……你先拿点钱,等我往后有了再还你?”
贾张氏反应过来,大声说:“小当就是喝傻柱的鱼汤才卡住的,这钱当然傻柱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