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双膝跪在炕上,膝盖硌得生疼,睡裤挡不住那抹隆起。屋里没点灯,只有窗外玻璃透进来的院里的路灯,隐约照见炕上躺着的冉秋叶,她背对着他,裹着被子。
“秋叶,别闹了成吗?”傻柱声音压得极低,生怕惊醒岳父岳母,“这都大半夜了,跪着怪累的,你让我进去呗。”
冉秋叶没回头,声音透着股冰碴子:“累?你也有累的时候?”
“我错了,秋叶,”傻柱放软了语气,往前挪了挪膝盖,“这不是喝了点酒嘛,脑子一热就胡说八道了,你别往心里去。”
冉秋叶猛地转过身,灯光照在她脸上,眼里满是委屈:“雨柱,咱们没爱情,这是你的原话!”
她胸口微微起伏,声音带着颤音,“既然你觉得没爱情,那你去找你的爱情去,别在我这儿委屈着。”
傻柱暗骂自己嘴欠,连忙摆手:“我那是醉话!当时不正劝雨水吗?秋叶,醉话能当真吗?我心里只有你,哪儿来的别的爱情。”
他知道光说没用,心里默念,瞬间,一股清凉的气息从空间里蔓延开来,顺着四肢百骸游走,身上的酒气、头晕脑胀的感觉全都消失不见,脑子一下子清明了。
傻柱死皮赖脸地哀求:“秋叶,好媳妇,我真知道错了。你看咱爸妈还在这儿呢,让他们看见我跪着,多不像话啊。再说,咱们是夫妻,哪能因为几句醉话就置气呢?”
冉秋叶甩开他的手,却没再硬邦邦地拒绝,只是别过脸去,肩膀的僵硬慢慢缓和了些。
傻柱见状,赶紧趁热打铁,又说了好些软话,把自己骂得狗血淋头,保证以后再也不喝酒耍浑,一定好好疼她。
磨了大概一刻钟,冉秋叶终于叹了口气,把被窝掀开:“进来吧。”
傻柱喜出望外。冉秋叶却忽然皱起眉头,随后眼神黯淡下来,极其失望地看着傻柱:“雨柱,为何我的月事还来了?”
傻柱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心里很是尴尬。
他知道冉秋叶一直盼着能怀个孩子,岳父岳母也急着抱外孙,可他有苦难言——每次亲近之后,他都悄悄用空间把自己的种子给收了去。
他伸手把冉秋叶搂进怀里,柔声安慰:“会有的,我们会有的。你才23岁,还年轻,乖,咱们不急当着妈妈。”
冉秋叶没挣扎,像只受了委屈的猫咪,蜷在他怀里,声音闷闷的:“我不急,但爸妈急着抱外孙。今天妈还偷偷问我呢。”
傻柱心里一叹,赶紧岔开话题,拍了拍冉秋叶的背:“秋叶,我等一下去西厢房睡,我就不信贾张氏说的话是真的!”
冉秋叶却突然拧了他一把,力道不大,带着点嗔怪:“雨柱,你太现实了,一听说我不方便,你就不抱我睡了。”
傻柱哭笑不得,连忙解释:“不是那意思,我是真想去看看贾张氏是不是在造谣。”
他顿了顿,又说:“说真的,秋叶,我还是想把西厢房卖出去。”
“卖什么卖?”冉秋叶立刻反对,从他怀里抬起头,“这房子是咱们的家业,以后咱们生两个孩子,一人一套不好吗?正好住得宽敞。”
傻柱心里嘀咕:真的不好。住是没问题,但这大杂院鱼龙混杂,家家户户挤在一块儿,一点私密性都没有,家长里短的是非太多。
而且他心里清楚,这房子以后肯定不会拆迁,有价无市,只能顺着她的话说:“好好好,不卖不卖,以后再说。”
冉秋叶这才满意,打了个哈欠,困意渐渐涌了上来。傻柱抱着她,直到她呼吸变得均匀,沉沉睡去,一看手表,已经是凌晨三点多了。
他小心翼翼地给她盖好被子,然后抱起自己的棉被,轻手轻脚地走出了正屋。
忙活了大半夜,他也累得够呛,没多久就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傻柱感觉自己掉进了一个黑漆漆的地方,四周冷飕飕的。突然,三只冰凉的手抓住了他的胳膊和腿,使劲往一个深不见底的深渊里拖。他想挣扎,手脚却像被钉住了一样,动不了分毫;想喊救命,喉咙里像是堵了棉花,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那种绝望和恐惧,让他浑身发冷。
就在他以为自己要被拖进深渊的时候,一股巨大的能量从空间里涌了出来,像一张无形的网,瞬间把那三只手和身后的深渊全都吸了进去。紧接着,傻柱猛地睁开眼睛,胸口剧烈起伏,浑身都被冷汗浸透了,后背的衣服都黏在了身上。
他惊魂未定地喘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连忙让空间把身上的冷汗都吸了进去。身上干爽了,可心里的寒意还没散,他下意识地裹紧了被子,忽然发现西厢房里比他进来的时候暖和了不少。
既然猜不透、睡不着,傻柱干脆闭上眼,意念一动,进入了随身空间。
他挽起袖子加油干,把成熟的蔬菜按照两斤一份分堆放好,想着拿去鸽子市卖个好价钱。
他没注意到,空间中央那口泉眼涌出的泉水比平时多了不少,汩汩地冒着泡,清澈润泽。
黎明时分,傻柱抱着棉被回到正屋,冉秋叶还在熟睡,脸上带着恬静的笑容。他俯身亲了亲她的额头,然后轻手轻脚地走出屋,来到厨房,开始准备早点。
今天他想做汤圆,寓意着顺顺利利、清清白白、团团圆圆。他拿出糯米面,用温水和好,然后准备馅料:芝麻馅、苏子馅、花生馅三种。
面团揉得光滑劲道,馅料拌得香甜可口,傻柱手脚麻利地包起汤圆,一个个圆滚滚的汤圆在他手里成型,整齐地摆放在案板上。等水烧开,再团一团汤圆下锅煮,白色的汤圆在沸水里翻滚,很快就浮了起来,散发着淡淡的糯米香和馅料的甜香。
“真香啊。”冉秋叶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她已经洗漱好了,正站在厨房门口笑看着他。
傻柱回头笑了笑:“醒啦?快洗漱完来吃汤圆鸡蛋,刚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