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见求不动傻柱,抹着眼泪去找李怀德。
李怀德听她说完事情的来龙去脉,心里觉得棒梗是罪有应得。
等听到借钱,他皱着眉说:“小秦啊,不巧,我家里前段时间失窃了,手头也紧,等开工资再说吧。”
秦淮茹咬了咬牙,突然弯腰钻进了他的办公桌底下。
李怀德愣了一下,随即闭眼享受起来。正巧秘书小杜推门进来汇报工作,李怀德若无其事地听着,分心享受着,觉得又刺激又好玩,丝毫没觉得半点羞耻。
事情过后,李怀德从抽屉里拿出一百块钱递给秦淮茹:“小秦,下不为例。这钱是厂里考虑到你的特殊情况,给你的特殊补贴。往后好好工作,你最近请假也太多了。”
秦淮茹接过钱,千恩万谢地走了。
于莉坐在八仙桌旁扒拉着小米粥,公爹阎埠贵端着搪瓷缸抿了口热水,头也没抬地说:“你妹子海棠昨晚来了,在雨水那屋歇着呢。”
于莉筷子一顿,点点头,三两口扒完剩下的饭,擦了擦嘴就往何雨水家而去。
敲了半天门,屋里才传来拖沓的脚步声,何雨水顶着乱糟糟的头发开了门,脸上带着倦意:“莉姐,你来了。”
于莉往里瞥了眼,见床上还鼓着个包,便问:“海棠还在睡呢?”
何雨水嗯了一声,侧身让她进来:“她昨儿没睡好,还躺着呢,我这得上班去了,你俩聊着。”
于海棠听见动静,掀开被子坐起来,眼底带着未消的红血丝。见姐姐走到床边,她攥着被子的手紧了紧,心里默默对着何雨水的背影念了句“对不起”,嘴上却挤出个笑:“姐,你怎么来了?”
“听我公公说你来了,特意过来看看。”于莉拉了把椅子坐下,“你这是咋了?看着没精神。”
于海棠垂下眼,声音轻轻的:“没咋,就是想来看看雨水,她刚离婚,我放心不下,所以来陪她几天。”
顿了顿,她抬眼看向姐姐,语气硬添了几分雀跃,“对了姐,我跟刘光天处对象了,我俩打算尽快结婚。”
于莉眼睛一亮,脸上立刻堆起笑:“真的?那可太好了!刘光天是你们厂里的年轻干部,你们算珠联璧合了。”
她拍了拍妹妹的手,“这可是大喜事,我这就回去跟你爸妈说。”
说着,她起身就走,脚步无比轻快。
等何雨水中午下班回来,于海棠早已去厂里上班了。
她这一天在单位心神不宁,趁着午休把藏在柜子角落的内衣找出来,那上面还留着不堪的痕迹,是刘光天污辱她的罪证。她攥着那堆衣物,指尖泛白,心里发紧。
下班后,她托人给家里捎了信,说要留在四合院跟刘家商量婚事,今晚宿在何雨水这儿;然后直奔澡堂,热水哗哗浇在身上,眼泪却混着水流往下淌,她一遍遍地、里里外外搓洗着身体,仿佛要把那些肮脏的痕迹全冲刷干净。
另一边,刘光天忐忑了一整天,生怕于海棠会去告发他,下班匆匆赶回院里,见她好好坐在何雨水家,悬着的心才落了地,连忙回家跟父母催促婚事,老两口自然是乐见其成。
傻柱下班时,从食堂买了块老豆腐,又从随身的空间里拔了把青菜、白菜、萝卜等蔬菜,先绕到岳父家,留了些蔬菜,才接了冉秋叶往回走。
大寒节气虽然冷,可白天确实比前些日子长了些。回到家,冉秋叶跟何雨水说:“雨水,别开火了,你俩晚上来我这儿吃。”
晚饭前,正屋里热热闹闹的,于海棠、何雨水陪着冉秋叶说话,傻柱在一旁炒菜,脸拉得老长,压根不搭理何雨水,偶尔见于海棠问起厂里的事,才应上两句。
于海棠看不过去,皱着眉开口:“傻柱,我以前觉得你挺爷们儿的,雨水都认错了,你怎么就不能网开一面?”
傻柱手里的锅铲一顿,怼道:“改错不是靠嘴说,得看行动。你再替她劝,我就把这屋里的外人赶出去。”
冉秋叶立刻接话:“雨柱,不管你们兄妹以前有啥过节,我这个长嫂护着她,除非你休了我。”
傻柱气得抬手拍在案板上,咚咚直响。
后院的秦京茹听见动静,干脆把自家的锅铲一撂,端了白面馒头就过来蹭饭。
傻柱见她进门,气更不打一处来,心里嘀咕着在这屋里的话语权是越来越少了。
秦京茹倒是毫不在意,挨着于海棠坐下,笑着说:“海棠,虽说咱们以前是情敌,可听你姐说你要跟光天结婚了,我是真替你高兴。”
于海棠脸色骤变,眼神带着怒火:“你跟秦淮茹耍阴谋,把许大茂从我身边抢走!我跟刘光天结婚,你是不是就高枕无忧了?”
秦京茹冷笑一声:“我早知道许大茂是个垃圾,当初也犯不着跟你争。倒是傻柱,这粪堆里的宝,被冉老师捡着了。”
冉秋叶脸一红,摆摆手:“你们俩斗嘴,怎么扯到我身上了?不过雨柱确实是个宝,我这是傻人有傻福。不说这个了,雨水,你真打算把孩子生下来?”
傻柱猛地抬头,骂道:“生个屁!赶紧给我打了!她自己还是个孩子,以为生孩子那么容易?我妈就是生她的时候没的!”
何雨水眼圈一红,低下头默默抹泪。
冉秋叶连忙瞪了傻柱一眼:“雨柱,我们女人说话,你别插嘴!”
见傻柱不吭声了,她又转向何雨水,语气温和下来,“你生孩子的时候,我估计那时候也怀了孩子,也帮不上你什么。你坐月子怎么办?满月了带着孩子上班?打了之后,你有工作,可以再找个更好的。这些都是现实问题,别为了所谓的爱情结晶耽误自己。”
傻柱在心里给媳妇点了个赞,这话他可编不出来。
何雨水悠悠地开口:“嫂子,我既然怀了他,就不想放弃,不想做像何大清那样没责任的父母。嫂子,你觉得我还该做掉吗?”
冉秋叶和傻柱都没了话,屋里一时安静下来。
“做女人咋就这么难啊!”于海棠突然抹起了眼泪,声音里满是悲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