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守山犬 第22章 轮训，冲撞球

一顿不一样的军营伙食让朝廷大佬们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李沐凡还想着给自己放半天假呢，但一道手谕直接把李沐凡和萧锐给叫到了明德殿。

在明德殿的一个房间里，坐在下首的李沐凡和萧锐听着大佬们讨论着上午的事情，意思是要推广左千牛卫的训练之法。

当大佬们拍板决定之后，李世民开口道：“李沐凡李千牛，你的练兵之法可否……？”

得，李沐凡能不明白什么意思么！

“皇帝陛下，岳丈您一句话的事儿……”

“哈哈哈……哈哈哈！”

众大佬都乐开花了。

李世民笑着说：“现在是奏对，严肃点儿！”

“是……陛下！”李沐凡回礼后，说道：“小子现在对那些兵书研读的不是太透彻，那些高深莫测的战略没有过深的研究，所以就只抓战术和纪律。现在左千牛卫练的那些东西都是以纪律为主，这个基础大概是三个月就可以了。再接下来就是研究练习战术问题了……”

李世民：“三个月？三个月就可以了？”

李靖：“这才一个月左右就让这帮臭小子懂纪律了？”

“嗯，差不多吧！基本上一个月就可以养成习惯，但想要持之以恒更多的是靠个人吧！”李沐凡回道。

想当年那么多的战友退伍之后顶多三个月，三个月后就懒散下来，一个个的像吹气似的胖了起来，想想就有意思。

“三个月后能达到什么效果？”杜如晦问道。

李沐凡：“我想三个月基本上达到行令禁止，一些基础的战阵配合也应该差不多了。”

“好了，你俩去外面等着吧……”

许久之后兵部尚书杜如晦把二人叫进来，说道：“根据兵部决定左千牛卫独立出来，成为单独的一个军队，开始对全国所有的鹰扬府进行轮训，你们有什么困难？”

“单独成军？轮训鹰扬府？”李沐凡与萧锐对视了一眼，然后想了想说道：“我觉得单独成军没有必要，我们直接成为教导队吧！教导队直接归陛下管辖和指挥，不知怎么样？”

“为什么不归兵部管辖？”杜如晦诧异道。

“因为归陛下管就没有那些人情往份儿的事情了。”李沐凡看着众位大佬笑了笑，奸诈的说道：“以后我们这一批肯定会陆续的进入军武，再补充新鲜血液的话，还得是陛下说的算。”

“嘶……”

“你小子……”

程咬金眼睛闪着精明的说道：“你小子身上粘一些毛，比猴子还精……”

“程伯伯彼此彼此，遇到您可就是小巫见大巫了……”李沐凡拱手回道。

“哦……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

众人看着这俩活宝儿，真是笑不活了。

李世民笑眯眯的看着李沐凡这个小女婿，心中各种舒坦。虽然这个教导队的战斗力不咋地，但要是把这套练兵之法教给鹰扬府和府兵们，那战斗力肯定会相当爆表的啊！

笑了一会儿，李沐凡继续说道：“至于对鹰扬府的训练，我觉得还是把鹰扬府的实际训兵的校尉调过来一个，然后教导队派过去一个，这样鹰扬府的校尉可以轮换着来受训接受陛下的教导，教导队的也可以实际接触一下府兵们，算是提前实习一下，以后真正的进入兵部管辖时也能够快速的进入状态……”

李沐凡这么说是提前把后世军校的实习生以及准备提干的指战员的升迁方式提前拿了出来，嘿嘿！

注：唐朝折冲府最开始随着隋朝的叫法叫鹰扬府，636年之后改成折冲府。

李世民与众大佬们商议了一下就同意了李沐凡的提议。最后决定第一批鹰扬府校尉轮训从秋收后的九月末集合，开始正式轮训。

接下来李沐凡和萧锐二人就像端茶倒水的服务员似的给大佬们各种服务起来。

别看南衙十二卫大将军都是遥领，但毕竟名字挂在那，不给自家军队遥领的鹰扬府多争取一些名额，那还了得？名额少的话，丢人啊！所以大佬们各种口吐芬芳的分配好各自的份额之后都喜气洋洋的离开了。

至于李沐凡和萧锐则再次被李世民留在宫中陪吃陪聊，当然还有去御膳房做厨子。

李世民狠狠的吃了一大口酱肘子，问道：“你俩都是朕的女婿，也是大唐未来的肱骨之臣，你俩说一说空下来的左千牛卫应该怎么办？”

“陛下……”

“现在是翁婿之间的聊天，放轻松些……”李世民摆摆手，“萧锐你先说……”

萧锐：“小子觉得应该把左千牛卫的架子搭建起来，不管是从右千牛卫调人还是陛下亲自去选都可以。”

“嗯……说的不错！”李世民点点头，然后看向李沐凡，“凡子你说说看……”

“都行，但我觉得最好把勋贵家的孩子和文官系统的孩子们分开比较好，不管怎么样文武分立才是最合适的。”李沐凡回道，“还有我觉得既然武官可以有教导队，长孙冲他们准备走文官路线的也可以成立一个学堂，由各位叔伯传授他们为官之道，这样就要比世家子们先行一步了！还有就是明年科举选出来的人才，也必须在这个学堂里过一圈，岳丈您觉得咋样？”

“文武分立？文官学堂……”

李世民摩挲着下巴上的胡须，点点头：“文武分立不错，文官们只管后勤，武官们只管打仗，互不归属。文官学堂的话，如果世家子也跟着学习了，他们的基础好，会学的更快啊！”

可能由于时代的局限性吧，李世民总是不放心世家那些人，总是不停的防备着。

李沐凡刚想说话，萧锐就开口道：“岳丈，其实您不用担心，那些世家子们，学的再好再快也要从下县做起，他们必须帮陛下治理好才行。还有长孙冲他们这些勋贵子弟要和他们竞争，并且寒门子弟们更会抓住机会好好学习，三足鼎立也挺好。”

李世民：“嗯，不错！凡子你说说……”

“我和萧哥想的差不多吧！但要注意世家们下血本投资这些寒门学子。由于五服之内不得通婚的事情，那些世家们肯定会从其他方面笼络势力，寒门学子就是他们最想要的，也是最容易笼络到的。”李沐凡回道。

李世民沉思了片刻，换了个话题说道：“明年我准备让高明开始上朝听政，其他的王子也会陆续的上朝听政。你俩是他们的舅子……”

萧锐听到这里直接低下了头，李沐凡抽了抽嘴角，说道：“岳丈您还是壮年呢，想那么多干嘛！等大舅哥成家立业之后再说呗！即使一些想挑事儿的人追着提这件事儿，好办，把太子的东宫十率取消了，把军权收回来，让他们可劲儿折腾，反正秀才造反十年不成……”

“噗嗤……哈哈哈！”李世民笑着说，“好一个秀才造反十年不成……。”

这顿饭吃的李世民是眉开眼笑的，尤其是对于军权的掌控事情上更是让李世民满意不已。

……出了太极宫，萧锐开口道：“凡子，为什么你总是能够抓住事情的重点，并且能让陛下顺心？”

“嘿嘿，每个人都有底线和逆鳞，就像这马儿一样，你得顺着毛去撸……”李沐凡拍了拍枣红马缎子似的毛，然后说道：“岳丈他对于军权和皇权看的比任何事情都重要，所以尽量别碰就成了。”

“但皇权如果不进行控制的话，有可能会像隋炀帝一样啊……”

“还不是世家的问题？”李沐凡瞥了一眼这个连襟，这个萧锐哪都好，但有时候太理想化了，可能是因为他家曾经是皇族的原因吧！

萧锐不说话了，作为萧瑀的长子，萧瑀肯定会给萧锐讲很多关于前朝的事情，甚至一些史书上不会记载的事情都会和他说。

“行了，萧哥，想那么多干嘛？等咱们面对这事儿的时候应该是十几年二十年后的事情了，长辈们还正当壮年呢！”李沐凡说道，“咱们得抓紧训练，得把教导队的名声打出去，要不然丢分儿！”

“切！你揽下的工作，你自己多操心吧……”萧锐回道。

李沐凡掐着腰臭不要脸的说道：“我现在宣布你为副队长，明天把兄弟们都集合起来……”

“副队长，也行！”萧锐点点头，“那咱们是几品官？那些人不好管理吧？”

“鹰扬府的那些兵油子虽然都是四五品的，但到了咱们这里都是学员，合不合格还不是咱们一句话的事儿？”

李沐凡奸诈的笑容让萧锐打了个冷颤，但萧锐又一想权利不用过期作废，于是也嘀嘀咕咕的和李沐凡说起了怎么折腾这帮人。

……李世民略有醉意的躺在丽正殿门口纳着凉，想着今天的事情。

长孙皇后笑盈盈的端着一壶酸梅汤走过来，给倒上一碗，问道：“二哥今天累了？”

“不累，就是想着一些事情。”李世民喝了一大口酸梅汤，然后把今天的事情说了一遍。当讲到收回太子军权的时候，长孙皇后心里还咯噔一下，但是听到后面说秀才造反十年不成的时候就感动的不要不要的了。

对于皇家，尤其是作为太子王子的母亲，是最不愿意叫到兄弟相残的事情。李沐凡提议把孩子们所有的兵权全都收走了，这样也就基本上断了他们武斗的机会，顶多是兄弟之间的矛盾了。没有军人的参与，国家是不会乱的！

“噗嗤……！咯咯咯！”长孙皇后笑着说道，“凡子长了一颗七窍玲珑心啊！”

“是啊！七窍玲珑心……”李世民幽幽的说，“希望他是朕之比干……”

“应该是长寿一些的比干！”长孙皇后说道，“凡子经常给长乐送好吃的好玩的，他没时间，就让他的那两个小侍女过来送。我看到那两个小侍女跟着凡子学了十成十，这一天天的给长乐开心的呢！凡子他挺注重亲情的，希望有他在能给高明一些帮持吧……”

明白长孙话中意思的李世民翘了翘嘴角，“那你得好好培养一下长乐，可不能让那两个小侍女给蒙住了……”

……既然走向正轨了，那么就该配备的就得配上。

第二天早上，李沐凡来到军营和萧锐说了一些安排，就来到了工部。

工部的管事人儿看到驸马爷的到来别提有多开心了。前阵子水车在造纸上面提供了很大的帮助后，工部的木匠铁匠们又用李沐凡给的一些提示，又做出了一些更加实用的东西。

比如说利用水车连接风箱给炼铁炉子吹气增加温度，还有就是利用齿轮带动大铁锤打铁，这一下子把铁的质量和产量提高了好多。工部的人自然受到了嘉奖和物质上的奖励！

工部管事得知了李沐凡的来意后，就派出最好的匠人跟着做起了稀奇古怪的东西。

下午，李沐凡用枣红马驮着个两袋子回到了营地。看到左千牛卫的兄弟们都围在那玩相扑，就喊道：“过来拿东西……”

（唐朝物阜民丰，习武风气不懈，故角力活动声名大噪，时称“相扑”。每逢元宵节和中元节，均有摔跤比赛举行。唐朝末年，朝廷建立官办的相扑棚，搜罗、训练摔跤能手。入选者被称为相扑人，可在朝会、宴聚、祭祀之时，进行专业的相扑表演。）

“凡子……拿什么好东西了？”

“凡子……我听说……”

“凡子……”

众人嘁嘁喳喳的围了上来。

“停……停……”李沐凡喊道：“有好玩的东西……”

李沐凡从袋子里把橄榄球拿了出来，说道：“这是冲撞球，这才是男人玩的东西……”

（橄榄球改名冲撞球……嘿嘿！名字土就土吧。）

“冲撞球？”

“抱着这个球撞人？嘿嘿，我喜欢……”

“好了，过来几个人帮我画一下场地……”李沐凡把球扔给众人就拖着石灰开始步量场地了。

橄榄球场地具体多大，李沐凡并不清楚，但应该和足球场差不多大吧！（呸，一提足球就上火……）

至于规则，不记得了。反正也不用那么细，别掏裆插眼就成……。

人多力量大，不多时场地就画好了。等李沐凡把规则说完后这帮半大小子嗷嗷叫的直接跑回宿舍换盔甲了。冲撞球的规则太tm好了，这哪里有规则？这叫没规则！

当盔甲都戴整齐的众人回到场地进行分组开始比赛后后，李沐凡就直接瓦塔了！

“程处默你大爷的……”

“尉迟宝林你tm摸我屁股……”

“大家快追李崇义啊……”

李沐凡背着手看着天：“这晋西北都乱成一锅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