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守山犬 第26章 铁炉子，火炕

人啊！一闲下来就蛋疼！尤其是看到柱子和小豆子无聊的蹲在地上拿着树枝捅蚂蚁。

按照自己现在的年龄段，把能整出来的，对大唐有用处的东西都整的差不多了。再弄出点儿东西的话就太妖孽了。

和千牛卫那帮同龄人相比，人家还都在偷鸡摸狗，骑着高头大马带着家奴招摇过市呢！自己肯定不会那么去做，自己本身不是那样的人啊！

还有老程和尉迟恭两位长辈话里话外的意思是让自己和他们家的孩子好好处着，无外乎就是年轻一辈之间相互帮衬着。二人既然看好自己，那自己也不能做孤臣是吧。

日常五姓七望攻击自己的时候，这二位可是插科打诨的帮自己解围了很多次，自己再不明白其中的意思就是傻子了。再说了这二位善始善终的楷模，有他们提携着相信以后会更加顺丰顺水的。

程咬金和尉迟恭家的几兄弟都主动要求分配去了北疆的折冲府，那边可是时常遭到东西突厥，吐谷浑等部族骚扰之地。尤其是他们这些马背上的民族对于大唐军人来说有弓马上的优势。

想到这里，李沐凡让柱子和小豆子看家，然后就骑着马去了兵器监。

兵器监的一名管事看到是李沐凡就热情的欢迎起来。别人或许对李沐凡这个小驸马顶多是略微尊敬一些，但兵器监的管事可是明白李沐凡的重要性。

没看到工部那边因为水车的原因，直接让造纸和打铁的技术升级了，产量更是增加了许多。朝廷那边给的升官嘉奖可是不少呢！

再就李沐凡整出来的苗刀，雁翎刀还有马蹄铁直接让皇帝陛下和将军们欣喜不已。这次小驸马能来兵器监肯定是想要研制一些什么，并且还是相当重要繁琐的物件儿，因为整个大唐只有这里有实力。

管事的：“驸马爷，您是要？”

“陪我去制弓弩的地方，我寻思了一些好玩的东西，想让大匠们帮我研究研究……”

“好嘞……这边请……”管事的领着李沐凡来到了弓弩坊，把整个工艺制作介绍了一下。

看到院子里和库房里，数不清的弓骨和晾制的弓弦，李沐凡不禁感叹到当一个国家真正的技术人员集合到一起后，那发挥出来的产能是相当吓人的。上一世的龙国兵工厂同样如此，平时的时候随便生产一些就够日常损耗了，如果发生战争或者装备更换，那爆表的产量能把龙国四周炸个遍，并且还有剩余。

可不像北方的大熊和他兄弟二熊那样，磨磨唧唧的打好几年。

让管事儿的叫来了两个大匠后，李沐凡就挑了一些长短不一的竹弓，然后让一个大匠把大小不一的弓身试着一反一正的固定了起来。接着李沐凡画了一个草图让另一个大匠拿木头做起了偏心轮。

没错，李沐凡正要试着做的就是复合弓。按理来说目前大唐的弓弩已经是最顶级的了，尤其是这些武将手中的弓弩更是杀敌利器。

但在教导队训练的时候，李沐凡发现队员们由于身体发育和弓身强度的原因，射击的能力也是有很大的差距，所以就寻思着把复合弓弄出来。

现在大唐的角弓已经算是强弓了，但由于府兵肯定不会像将门世家们有充足的营养和系统的训练，所以在弓箭方面对战突厥人会吃亏。所以只能把复合弓弄出来了，最起码射的远一些不是。

按照正常情况下军用制品应该是傻大黑粗，抗造皮实才行。复合弓相对于娇气了一些，但用木质偏心轮和麻绳做辅助那就是相当经济实惠了！

大匠，不愧是大匠！能称为大匠的那手手艺……啧啧啧！

不到一个时辰，一把有些另类的复合弓成型了。李沐凡拿起来把玩儿了一会儿，拉起弓弦试了试力道，嗯！与自己上一世在视频中看到的那些手工达人做出来有些相似，于是就要了一壶弓箭准备实验一下。

来到实验场地，管事儿的看着与床弩有些类似的弓箭，就好奇的问：“驸马爷，这张弓加了这两个圆盘和两张短弓，要不要找军士过来试试？”

“不用，这张弓的拉力还是一石左右……”李沐凡拿了一支箭，轻松的上满上满弓弦后，瞄准了一下远处的靶子，然后一松手，箭羽刷的一下飞了出去。

当……！百步之外的靶子上插上了箭羽时，管事和两位大匠都由衷的夸奖着李沐凡的身手了得。

对于三人的夸奖，李沐凡笑着摇了摇头又射出了一只箭羽，当箭羽插在二百步的靶子脚下时，门口的执勤的军士们也给予了李沐凡称赞。

众人都知道李沐凡虽然人高马大的，但还在总角之龄，能够射到两百步的距离那是相当厉害了。

李沐凡与众人致意了一下，接着又开始拉弓射箭，三百步……三百步……三百步……！

当又连续射出五支箭后，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李沐凡放下了弓箭，揉着手说道：“我现在顶多能射八支箭，相信军士们一定比我厉害……”

“驸马爷……神力！”管事儿的咧着大嘴，说道：“这个弓箭加了两个圆盘盘，就能省力还射的这么远啊……”

“你让军士们试试不就知道了……”李沐凡把复合弓扔给管事儿的，就和两位大匠说着还有哪些不足的地方。

等一些军士实验完复合弓并且夸赞射程远，省力等等之后，管事儿的就吭吭哧哧的问：“驸马爷，这弓箭成了，那个……那个……”

“通知上级，再和将军们透露一下消息。当然最好是先陛下说一声！”李沐凡小声说道：“最好先制作一批给北疆教导队的人实验一下……”

“驸马爷您瞧好吧！”管事儿的举起了大拇指。从李沐凡这番话中不难听出一些道道来，尤其是在官场混了许久的人，更是明白其中的套路。

……夕阳西下，恢宏的长安城变成了金色的巨龙。李沐凡一边感叹着古代艺术的厚重感，一边看着急忙归家的人群。

按理来说，作为六世纪全球最大的都城应该是最热闹的。但由于隐太子的余孽还在作妖，所以为了安全，所以只能宵禁了。

李沐凡不知道唐朝什么时候取消宵禁的，但知道后面的宋朝的夜生活很繁华。到时候自己提一提这件事儿吧，要不然晚上太无聊了，无聊的蛋疼。

翌日清晨，李沐凡慢跑的来到了铁匠铺。看到铁匠老孙头正领着两个儿子给铁炉子做收尾工作。

看着做工精致的炉子和烟筒，不得不佩服这爷三的手艺。李沐凡打趣的问道：“老孙头，朝廷一个月给你多少钱？”

“嘿嘿！凡少爷你来了……”铁匠老孙头放下手中的活计，笑眯眯的说道：“一个月两贯钱，还有一些铁料和木炭。”

“有额外补助啊，那就成！”

这年月两贯钱可是相当多的，这时候的大唐虽然还在战争恢复时期，但这物价也是比较平稳的，所以两贯钱足够一家过上不错的日子。

等爷三把炉子组装好之后，李沐凡就让他们把炉火引着，然后加了一些木炭进去。先是检查了一下烟筒的密封，然后又看了一下炉内木炭的燃烧情况，就放心下来。没有烟气泄露，煤炭也烧的红彤彤的，这不一会儿功夫，一壶水就烧开了。

老孙头爷仨看着干净整洁无异味儿的铁炉子，激动的问：“凡少爷，这个炉子是要上交给陛下的吧？”

“聪明！陛下和娘娘他们用的好了，百姓们自然会争相效仿，相信这个冬天不会再有冻死人的事情发生了。”李沐凡感叹道，“还有，把木炭扒拉出来，换上石炭……”

“石炭有毒啊……”老孙头的大儿子说道，“我听说很多人用石炭取暖都被毒死了！”

李沐凡翘着嘴角问道：“刚才用木炭，你们闻到味道了？”

“没有，就是刚点着的时候有一点点……”老孙头看了看铁皮烟囱，若有所思的说：“凡少爷，是不是只要这个烟囱不透气就可以用石炭？”

李沐凡：“也不是，更多的是看烟囱的方向，如果顶风的话肯定会把烟……”

在闲聊间，老孙头的两个儿子把木炭取出，然后又点上了石炭。当石炭燃烧旺了起来，又烧开了一壶热水后，李沐凡算是心中大定了！接着李沐凡又让爷仨做了小铁锹和炉钩子，就借了老孙家的牛车，向着皇宫驶入。

骑在马上看着牛车上的炉子。李沐凡不禁想到炉子算是做成了，但现在铁的成本太高了，大户人家或许能承担的起，但贫苦人家还是根本用不起啊！

哎……有了！李沐凡拍了一下脑袋，上辈子自己作为东北人，从小到大睡的是火炕。夏天的时候用大锅做饭，烧柴火和苞米骨子。冬天的时候就用砖砌的炉子做饭烧炕，用得是煤面与黄泥混在一起……

皇宫还是那个戒备森严的皇宫，但李沐凡由于有着李世民和长孙给的便于行走的令牌，再加上小驸马的头衔，所以执勤的金吾卫们热情的帮着把炉子抬到了东宫后院。

……丽正殿，长孙皇后看着李沐凡指挥着匠人各种捣鼓，就好奇的问：“凡子，这就是你说的炉子？”

“是的，娘娘！”李沐凡说道，“我在铁老孙头的匠铺实验了一下，结果很好。就赶紧给您送来了。一会儿点着炭火就能看出效果了。”

接下来就是烟筒安装了，当李沐凡让匠人把墙凿开一个洞时，长孙皇后的侍女就想开口，但看着笑盈盈的长孙，就把话咽了回去。主子这么惯着李驸马，自己作为仆人就别惹人嫌了！

……当一壶热水烧开后，长孙皇后身边尚宫级别的侍女笑眯眯的说：“娘娘，从点着木炭到水烧开了，都没有闻到呛人的味道呢！这个炉子真好……”

长孙皇后点了点头，说道：“凡子有心了，以后冬天就好过一些了。这个可以推广一下么？”

“有些难，现在铁的产量有些不足，陛下那边应该不会同意的。”李沐凡说道，“我又想了几个办法，等回去后实验一下。成了的话，百姓们应该会用得上……”

“那我这边也不好用，不患寡而患不均啊……”长孙皇后叹了口气说道，“大唐缺铁，我这个皇后要用的话，子民们会怎样看待……”

李沐凡宽心的说：“娘娘多虑了，我不是说有几个想法回去试试么，成了的话百姓们都不会再被冻死了……”

“凡小子真的有办法？”长孙不确定的问道。

“我来之前这个铁炉子用石炭试了，一点儿烟味儿都没。所以我那几个想法成了的话，百姓们都可以用石炭取暖做饭了……”

长孙皇后瞪大了眼睛：“石炭？就是一些荒山上那些黑黑的石头？可以毒死人的石炭？”

“嗯，小子试过了确实和木炭的效果一样……”

“凡小子，你现在就去做，就在这做！”长孙说道，“缺啥东西就说……”

李沐凡四处看了看，说：“娘娘，我要重新制作火炕，那个需要黄泥，砖头，还有把一堵墙给砸了……”

“砸……”

得！长孙皇后发话了，那就折腾吧！

等李沐凡给匠人安排了活计后，长孙皇后就让李沐凡坐到身边，低声的说道：“凡子，陛下他压力很大啊。好多人都说他得位不正，今年的大旱就是天降惩罚。还好有你的水车，要不然就会遭到那些名门望族的攻讦。这段时间盐价的降低，还有羊毛可以保暖推广，让陛下他在民间的口碑好了很多。

我之所以让你赶紧把这个火炕弄出来，就想着再让陛下的盛望高一些。你是我们的女婿，凡子希望你理解……”

听着长孙絮叨许久，李沐凡不禁感叹这二位的伉俪情深。自己魂穿过来有些晚，没有经历过宣武门事件，只是看到过李二领着一群文臣武将硬扛突厥大军，也看到了房谋杜断，魏征等文臣的兢兢业业。也看到了平时嘻嘻哈哈的程咬金和尉迟恭兢兢业业的值守，就连身有重疾的秦琼也会经常去大营坐镇。

如果说这帮历史名人起初是为了身家性命和富贵去厮杀的话，那么现在他们就是为了建设好这个大唐而努力着。自己作为重生人士，不仅仅想要在历史上留下一笔，也想让煌煌大唐变得更加辉煌。

自己虽然开玩笑似的成为了李二和长孙的女婿，李沐凡知道这里面有多大水分，朝廷之所以没有下旨是因为他们再给自己可以改口的机会，同样李沐凡自己也要更多的证明自己的优秀。

长孙皇后能够和自己说这些，说明已经挺认可自己了，所以李沐凡明白自己也要将心比心的去做一些目前力所能及的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