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守山犬 第14章 早朝，欢乐无极限

一句“何不食肉糜。”直接让明德殿成了欢乐的海洋，站在角落里的李沐凡笑眯眯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不由得心想，这帮大佬要是在现代，都是影帝啊！

笑声过后，长孙无忌问道：“可还有异议？”

“老臣有异议……”一位中年人走到了中间开口道，“如果县丞以及下属不配合怎么办？他们对于直接派下来的县令欺上瞒下该如何应对？”

长孙无忌刚要开口，就听到魏征说：“卢侍郎你是觉得我们御史台会放过那些人？”

“对啊！对啊！卢侍郎你是吏部侍郎，哪个县丞敢给你家的后生下绊子，他们想在下县呆一辈子？”侯君集喊道。

“哪能，哪能！”卢侍郎摇头说道，“为官之道留言秉公执法，并不会因为某些事情就去特殊照顾。”

说道这里世家们也明白了，这件事儿基本上定下了，再反对也没什么太大用处。大不了让家族后生在下县多待两年罢了，况且有了下县的履历，以后提拔会更快一些。于是当长孙无忌再次问到是否有异议时，全票通过了。

到这里，李世民长舒了一口气，左膀右臂们舒了一口气，角落里的李沐凡也叹了口气。

这帮世家们既不能一棍子打死，也不能让他们那么浪，得把他们的价值榨干才行。具体怎么榨干，后文会有……。

事情人事升迁调动的问题解决了，李世民翘着嘴角说道：“既然全票通过，那么吏部就要着手进行计划准备了。御史台全力配合调查大唐所有的县，有能者上，平庸者平调，无能者等待明年新的县令上任！

礼部重新计划科考，具体考试时间与考试内容年后再定……

朕之所以说是明年，一方面是给县令们机会，另一方面也让学子们有更多的时间准备。所以今年的科举取消，明年十月开考……”

李世民之所以说出今年不举行科举，其实有两个原因。第一个是前文提到的把不稳定因素全都剔除掉，通过吏部和御史台合作，把那些不稳定的因素扼杀在县一级的范围内，因为元年正月李艺(罗艺)造反就是个例子啊！

第二个原因么，就是让世家们使劲儿运作，把注意力尽可能的放在这上面，让接下来的计划能够更加顺当的进行，这个计划就是大唐皇家商队！这是重中之重！

因为商队不仅可以为大唐带来各种收益更可以让大唐能够摸清周边国家的山川河流以及一些军政动向。最主要的是五姓七望没有几个老实的，能量绝对比明朝的晋商更强，并且更没有底线，因为他们心中只有千年的世家没有王朝一说！

所以要么不整他们，要整的话就一下子抓住七寸，不死也要脱一层皮，甚至……嘿嘿！

当长孙无忌回到座位，房玄龄准备到演讲台继续主持朝会的时候，站在中央的两位世家官员互相对视一眼，然后王姓官员施了一礼开口道：“陛下，房相……”

“哦？王爱卿有何事情？”李世民问道。

“臣……不知今天朝会的流程，所以有本要上奏，请陛下勿怪……”王姓官员从袖子里拿出了一本奏折双手呈了起来。

房玄龄看到李世民点头，就说道：“正常流程是所有的议题议过之后再解决上奏的事情，但王少卿贵为鸿卢室少卿应当给予特殊照顾……”

一旁的太监走下来把奏折拿走后，王少卿说道：“臣有本奏，臣作为鸿卢室少卿，日常做的就是礼仪方面的事情。据说千牛卫李沐凡仪表不整……”

王少卿哇啦哇啦说了一大堆，其中的意思就是李沐凡你外表礼仪不过关，行为举止不得贴，需要教育，并且作为千牛卫要规范自己的言行举止等等。

李世民以及一众大佬们都微微的翘起了嘴角，该来的还是来了啊！

“李沐凡你来和王少卿认识认识……”

站在角落里一直看戏的李沐凡听老丈人叫自己，就颠儿颠儿的来到场地中间转圈施了一礼，因为都比自己官大，没办法！

礼毕，李沐凡看了看眼前白胖白胖的鸿卢室少卿，说道：“王少卿，不知有何请教？”

王少卿看着面前比自己高大的“孩子”说道：“李沐凡你真的只有十岁？”

“是十岁，大业十三年生人，这一年太上皇起兵，没几个月小子我就出生了，到今年贞观二年，正好十岁……”

好吧，一想到尉迟敬德和程咬金家的那几个就理解了。

“听说你不修边幅，把头发都剪了？”王少卿说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此乃不孝也……”

“王少卿，我剪头发，我爹娘都没说什么，该你什么事儿？”李沐凡腻歪的回道。

“额……”王少卿抽了抽嘴角，说道：“此乃人伦，从古至今便是如此！”

“切……！”李沐凡撇了一下嘴，“古人们还披头散发的茹毛饮血，穿着兽皮呢！

人们学会了劳作，头发披着不便于劳动。从石器时代开始人们学会了把头发向上梳，用东西绑起来，这叫束发。把头发挽在头顶，叫“鬓”。

商周男子，都是把头发梳到头顶，并拢，盘结挽鬓。

成年男子要绾髻束发，贵族用带冠来固定。一般的就用头巾包裹，小孩不用挽鬓。

秦汉以后，多采取挽髻束发，束发又分为全束和半束半披。

除了道士喜欢全披发，还未成年人，直到礼冠时半束半披，其它多采取全束发。

西晋到南梁结束，再到咱们大唐这发型几经变化，小子我说的可对？为什么要针对小子我呢？”

嚯……！一群武将们惊讶的看着李沐凡。

嗯……！文臣们听到这里点头称赞。

没想到李沐凡这孩子博览群书啊！

王少卿也不得不承认李沐凡确实肚子里有东西，但自己不能气势弱了，于是开口道：“无规律不成方圆，你一个总角之童总不能披头散发吧？”

“你说这个样子？”李沐凡把头盔拿下来，捋了捋飘逸的头发，说道，“这样不是挺清爽的么，要不然大热天的头发像个蒸笼似的……”

“你…你…”

“我什么我？”李沐凡无语的双手把头发弄出两个发咎，说道：“你看我这样还能出去见人……？”

“哈哈哈……！”

“哦……哈哈哈……！”

明德殿里的众人大佬看到李沐凡的形象之后，直接乐喷了。

为啥，大家查一下《十万个冷笑话》中的肌肉哪吒就知道了。

王少卿也忍不住笑了笑，然后摇头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在大家都以为事情到此为止的时候，一个声音响了起来：“李沐凡就算你这过了，但你何德何能尚的了公主？还有你不知道同姓不婚么？”

等到一位紫袍官员走下来后，李沐凡施了一礼，说道：“老先生您贵姓？”

“免贵姓崔……！”

看到这老头傲气的样子，李沐凡笑眯眯的说：“崔大人好，小子我先介绍一下我自己。

我姓李，我随我爹的姓，也姓李。”

“哈哈……哈哈……”

“凡小子，要不跟我姓吧……”

程咬金那破锣嗓子一喊，整个明德殿都哈哈的笑了起来。

李沐凡知道程咬金和自己开玩笑，所以向着程咬金施了一礼，长辈么，没办法。然后说道：“至于我爹为什么姓李，这是因为陛下赐姓给我爹的，至于我爹原来姓什么，我爹也不知道。

我爹说家里人在他很小的时候就被突厥人一起给掳掠到草原去了，后来家里人都死了，就剩我爹一个人了。我爹他后来趁着给突厥人放羊的时候杀了突厥人就跑到了晋阳，由于会骑马会杀人，所以就加入陛下的军队，由于护驾有功，赐姓李！

至于我老家在哪，我听我爹说过，应该是东北那边吧！所以老大人，我虽然姓李，但和陛下没有血缘关系，这样没问题吧？”

随着李沐凡的讲述，李世民和了解情况的几位大佬都不禁回忆起初见李敢当时的样子，只会说几句汉话，说自己是汉人的傻小子……

“我娘呢，是我爹和叔伯们杀了那些歹人救回来的，所以没什么血缘也不是近亲，就没问题了！

还有我是娶公主，娶媳妇儿，不是尚公主。我和陛下约定好的了！”

嗯……？

“咦……？”

在场的众人都看向了皇帝陛下。

“这是我和凡小子的约定，我俩约定好了等他功劳积攒到一定的时候再下召！”李世民笑了笑说道，“至于什么功劳，我先说两样吧！第一个就是解决旱灾的水车是凡小子通过《汉书》上的只言片语研制出来的，相信在坐的各位爱卿都应该知道。这第二件事儿就是马掌，也就是马蹄铁。这不仅解决了咱们大唐马匹损耗的问题，更是让骑兵增加了作战能力。就这两样足以让凡小子封侯拜将！

但凡小子说功名只向马上取，所以我一直会给他记着功劳！”

这下子不明白其中内幕的众位大佬都不住的点头，认可了这个年龄与身体不符的小子。

“岳丈，咱们可是说好了的，我是娶媳妇儿！”

李沐凡这一嗓子直接让殿内的大佬们又哈哈的乐了起来。十来岁的孩子向陛下说娶公主，太有意思了。

“陛下，这与规矩不符啊！”崔大人说道，“从古至今只有尚公主，哪有娶公主之理？”

“哎呀我去！”李沐凡拔高了嗓门说道，“崔大人，人家都是劝和不劝分的，怎么到你这儿了，非要拆散我和我媳妇儿？你缺德不你？我媳妇儿没了，你给我一个？

算了，你们崔家的媳妇儿我可不敢要……”

噗嗤……！

嘿嘿嘿……

众大佬都忍着笑意看着崔大人，心想确实如凡小子说的那样，太缺德了。

觉得被羞辱了的崔大人瞪着眼睛，翘着胡子，说道：“与规矩不符……不符！想娶我们崔氏女门儿都没有……”

“给我我也不敢要！”李沐凡掐着腰说道，“你们五姓七望竟在内部通婚，一个个的都近亲结婚了，想想就吓人，谁敢要啊……！”

嗯……？

嗯……？

近亲结婚？

明德殿里的人都看向了李沐凡。

看到众人的疑惑，李沐凡就解释道：“虽说同姓不婚，确实保证了一些血缘上的隔离，让下一代的质量好了好多。但不同姓的近亲结婚也是有相当大的问题的。

小子我平常溜达，还有去李家村的路上时候发现很多傻痴儿，就觉得有问题。后来问了下原因，才知道是姑舅亲，表亲等等，为了亲上加亲，让孩子们结婚，但生出来的下一代傻痴儿特别多。”

李沐凡说着就从怀里取出来一个折子，放到太监手上，说道：“这是小子我在长安城以及去李家村路上发现的，但不能说是全部，只能说五服之内生出傻痴儿的概率特别大，五服之外基本上没见到。

或许数据不一定太准确，望陛下与各位叔伯关注一下……”

轰……！

嘶……！

李沐凡的这番话太炸街了，这个年代都想着亲上加亲，让孩子嫁到亲戚家有个照顾，但李沐凡这番话直接打破了大佬们的三观和五官！

长孙无忌起身看着李沐凡，开口道：“凡小子，你可说的是真的？当着陛下的面可是不能说假话……”

“凡小子，你确定？”李世民摩挲着下巴也问道。

“确定，小子我抽查的人家的地址和具体情况都写在折子上了。”李沐凡说道，“但这只是长安城周边的，再往大了，小子就没那个能力和精力了……。”

这一刻殿内静了下来，李世民看完横着写的折子，想了下，就把折子递给了长孙无忌……。

“李沐凡，这是早朝，你可不要胡言乱语！”崔大人憋红了脸说道，“你要知道你面对的可是五姓七望！”

“崔大人想想家里的事情，再去调查一下不就知道了！”李沐凡回道，“小子我和你们无冤无仇的，只不过想把听到的看到的事情告诉我岳丈，这不是话赶话，赶出来的么！”

李世民回想着自己曾经也见到过的一些傻痴儿，就开口道：“中书省拟旨，这件事要彻查，下发到各州县，一定要快速的反馈回来！不能让这种悲剧再发生了，对了魏征你们御史台全程跟进，一定要彻查……”

“是……陛下！”房玄龄与魏征起身说道。

这一刻崔大人，王少卿，卢侍郎等世家官员们都静了下来。不停的回想着家族里的那些被隐藏或者无故失踪的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