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城的老护城河!
早年是条臭水沟,这些年治理过,水是清了点,但河底那积累了不知多少年的淤泥…可从来没清干净过!
一股凉气瞬间从脚底板窜到天灵盖!
那玩意儿…是从护城河里爬上来的!
穿过了小半个城区的下水道?还是直接顺着河道爬过来的?然后翻墙进了我的后院?!
这他妈得多深的执念?多大的仇?就为了来我这儿串个门?顺便舔舔墙上的血脸?
这逻辑不通啊!
我跳下墙头,看着那口黑洞洞的破井和院墙上湿漉漉的刮痕,眉头拧成了疙瘩。
符灵在我脑子里也沉默了,估计CPU也在疯狂运转,琢磨这邪门事儿。
“想不通就别想了!”
我烦躁地甩甩头,把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甩出去,“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鬼来…老子用电炮轰他娘的!”
眼下最重要的,是搞点趁手的家伙!没家伙事儿,光靠“漏电”,心里没底。
灰八爷的“耗子药”不知道啥时候能到。我想起了王大妈。
她男人在火葬场,那地方…“好东西”可不少!
有些家属忌讳,烧剩下的东西,或者一些无主的“陪葬品”,火葬场的人私下处理的门道多了去了。
说干就干!
我把那扇破门板勉强合上,找了根烂木头顶住。
锁是别想了,门框都撞松了。然后转身就朝王大妈家走去。
王大妈正坐在自家杂货铺门口的小马扎上,嗑着瓜子,眼珠子滴溜溜地往我铺子这边瞟。
见我走过来,赶紧把瓜子皮一吐,胖脸上堆起八卦的笑容:“哎哟!九阳!回来啦?咋样咋样?铺子里…没事吧?早上看你跑得那叫一个快,跟后头有鬼撵似的!”
“没事儿!”
我大手一挥,混不吝的劲儿又上来了,“能有啥事儿?就俩耗子精打架,打翻了我几个纸人!王大妈,跟你商量个事儿呗?”
“啥事儿?说!”
王大妈拍着胸脯,一副包在她身上的样子。
“您家大哥…不是在火葬场高就吗?”
我凑近点,压低声音,“那地方…有没有啥…嗯…压箱底的‘老物件’?就是…年头久点,看着不起眼,但特‘辟邪’的那种?铜的、铁的、桃木的都行!价钱好说!”
王大妈一听“火葬场”和“老物件”,小眼睛瞬间亮得跟灯泡似的,脸上的笑容也多了几分神秘和得意:“嘿!九阳!你可算问对人啦!你大哥那儿,别的不敢说,这‘压箱底’的老玩意儿…还真有几件!都是早些年清理无主骨灰盒或者处理‘特殊遗体’时…咳咳…留下来的!正经的老东西!煞气重!辟邪!”
她左右看看,神神秘秘地压低声音:“就前两天!刚送来一个!邪乎着呢!”
“哦?咋个邪乎法?”我来了兴趣。
“是个淹死的!捞上来都泡得没人样了!”
王大妈唾沫星子横飞,比划着,“听说是在城西老水库那边淹的!泡了得有小半个月!捞上来的时候,浑身都发青发胀,指甲缝里全是黑泥!最邪门的是…”
她顿了顿,脸上露出一丝后怕,“那尸体…捞上来的时候,手里死死攥着个东西!”
“啥东西?”
“一块黑乎乎的…像石头又像铁疙瘩的玩意儿!”
王大妈声音压得更低了,“巴掌大小,沉甸甸的!上面好像还刻着些歪歪扭扭的鬼画符!你大哥他们想掰开那死人的手拿出来看看,你猜怎么着?那手…攥得跟铁钳似的!五六个大小伙子愣是没掰开!最后没法子,连手带东西…一块儿送炉子里了!”
连手带东西…一块儿烧了?我嘴角抽了抽。
这操作…够硬核!
“烧完呢?”
我追问,“那东西…还在吗?”
“在!咋不在!”
王大妈一拍大腿,“烧完了,清理骨灰的时候,那玩意儿还在!黑黢黢的,一点没变样!连点灰都没沾!邪性吧?你大哥说那东西摸着冰凉冰凉的,透着一股子邪气!没人敢要,就扔库房角落吃灰呢!”
烧不化?还冰凉邪气?
我心里一动。
这玩意儿…听着就不一般!
说不定就是我要找的“家伙”!
“王大妈!帮帮忙!”
我立马换上副诚恳(略带谄媚)的表情,“跟大哥说说,那东西…匀给我呗?价钱好商量!您也知道我这行当…就缺这种‘硬气’的玩意儿镇宅!”
王大妈小眼睛滴溜溜转着,在我脸上扫了几个来回,胖手一伸:“成!看在老街坊的份上!帮你问问!不过…这跑腿费…”
“明白!明白!”
我赶紧掏出兜里仅剩的两张皱巴巴红票子(靠山屯赵家炕席底下翻出来的精神损失费),塞进王大妈手里,“您先拿着喝茶!东西要是成了,另有重谢!”
王大妈捏着票子,脸上笑开了花:“等着!我这就给你大哥打电话!”
她扭着胖身子钻回自家铺子打电话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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