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恩的动作迅捷如风,在吉赛尔吸引注意力的同时,他已如幽灵般清理了宝库外围最后的守卫。他利用从昏迷的“低语者”身上搜出的手机,结合指纹和面部识别,顺利打开了那扇厚重的合金宝库大门。
门滑开的瞬间,里面的景象让莱恩和吉赛尔都微微挑眉。
宝库内灯火通明,堆满了各种现金、艺术品和黄金。而在最中央,两个绝不该同时出现在这里的身影正背对着他们——联邦探员卢克·霍布斯和世界第二的大盗诺兰·布斯。他们似乎刚刚得手,诺兰怀里正抱着那颗他们此行的目标——第二颗宝珠蛋。
莱恩反应极快,几乎是下意识地,他反手将厚重的宝库大门重新关上并锁死,彻底切断了那两人的退路。他动作自然地拍了拍手,仿佛只是随手关上一扇普通的门,然后转向吉赛尔,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疑惑,声音在密闭的宝库里显得格外清晰:
“亲爱的,如果我没记错,这两位……不是应该被关在戒备森严的俄罗斯监狱里吗?”
吉赛尔悄然退到莱恩身后半步的位置,形成一种默契的攻守同盟姿态。她红唇微启,语气轻松得像在讨论天气:“亲爱的,越狱对于一位真正的大盗而言,从来不是什么难事,尤其是当他还有一个……嗯,‘乐于助人’的搭档时。”
这话如同点燃了炸药桶的引线。
背对着他们的卢克·霍布斯庞大的身躯猛地一僵,随即缓缓转过身。他那张刚毅的脸上先是错愕,随即被滔天的怒火取代,铜铃般的眼睛死死盯住莱恩和吉赛尔,声音如同滚雷般在宝库内炸响:
“就—是—你—们—陷—害—我?!”
不等莱恩或吉赛尔回答,旁边的诺兰·布斯已经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了起来。他一手紧紧抱着宝珠蛋,另一只手夸张地指着莱恩二人,那张英俊却此刻写满“贱兮兮”表情的脸充满了戏剧性的控诉:
“噢里谢!法克!看看这是谁来了?一对阴险、狡诈、躲在暗处放冷箭的……贱人!”他语速极快,唾沫横飞,“你们知道你们做了什么吗?你们陷害了一位正直、无私、勇敢、代表着美利坚法律与秩序的杰出探员!一位人民的守护者!你们玷污了他的荣耀!”
他说得义愤填膺,仿佛自己才是那个被冤枉的正直公民。为了加强语气,他甚至还不忘用空着的那只手,愤愤地、带着点发泄意味地在旁边卢克·霍布斯那岩石般坚硬的胸大肌上“咚”地锤了一拳,仿佛在为他鸣不平,尽管那拳头对霍布斯来说可能跟挠痒痒差不多。
霍布斯的眉头因诺兰这多余的动作而狠狠抽搐了一下,但他喷火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莱恩和吉赛尔。
听着诺兰那连珠炮似的、极具侮辱性的垃圾话,莱恩脸上的笑容反而更加明显,只是那笑意并未抵达眼底。他慢条斯理地松了松定制西装的袖口,动作优雅得像是在准备参加一场晚宴,但咧开的嘴角却透出一股森然的杀意。
他偏头看向吉赛尔,语气轻松得像在询问晚餐菜单:“亲爱的,如果我现在把他打死,应该不会影响你的后续计划吧?”
吉赛尔此刻已经将略显凌乱的发丝整理妥当,整个人站姿挺拔,眼神锐利,恢复了那种女王般的从容与英气。
她瞥了一眼还在那喋喋不休的诺兰,淡然回应:“当然没有,计划是弹性的。不过,看在这位‘世界第二’确实没做过什么真正危害我们的事情的份上,还是留他一命吧。”她顿了顿,补充了一个听起来很实际的理由,“也许我们还需要问他几句话,所以……别把脸打坏了,不然只能让他写字还是有够麻烦的。”
这番对话丝毫没有压低音量,清晰地传到了对面。
诺兰·布斯显然还没有意识到自己正在死亡的边缘疯狂试探。他听到莱恩和吉赛尔完全无视他的存在,自顾自地讨论着他的“生死”和“脸蛋”,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嘴贱程度瞬间飙升到新的高度:
“哦~~~!怎么了?两位躲在阴影里玩阴谋的贱人,终于要走到台前,和爸爸玩一场拳击游戏了吗?”他极其欠揍地扭了扭脖子,做出热身动作,然后用拇指嚣张地指了指身旁如同山岳般的霍布斯,“看到了吗?你们的卢克爸爸在这里!他会用他那砂锅大的拳头,把你们这两个小碧池捶打到痛哭流涕,跪下来舔我的靴子求饶!我发誓,到时候我会用手机录下来,发到油管上,标题就叫‘蠢贼夫妇的忏悔之夜’!”
然而,与诺兰的亢奋和口无遮拦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久经沙场、从无数生死搏杀中活下来的卢克·霍布斯。
他那张粗犷的脸上没有任何轻松的表情,肌肉紧绷,如同面对一头蓄势待发的猛兽。他的直觉在疯狂报警——对面那个看似优雅的亚洲男人,从他关上门的那一刻起,就散发出一种极其危险的气息,那不是普通的匪徒或杀手能拥有的,是一种更原始、更纯粹的压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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