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湖面笼罩着一层薄薄的水汽,阳光透过雾气,洒下柔和的金辉。营地一片宁静,只有偶尔几声鸟鸣打破寂静。
玛蒂尔达已经起床,正穿着宽松的T恤和短裤,蹲在帐篷外的小凳子旁,拿着牙刷和水杯,嘴里含着泡沫,卖力地刷着牙。当她看到吉赛尔从帐篷里出来时,立刻含着满嘴泡沫,含糊不清地大声说道,眼睛里闪烁着狡黠的光:
“哇喔哇喔——昨天晚上好像大地在震动,我还以为我们的雪佛兰要报废了呢!”
吉赛尔闻言,脸上瞬间飞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红晕,但随即被她用行动掩盖了过去。她快步上前,带着“狞笑”伸手用力揉搓着玛蒂尔达那一头本就有些凌乱的短发,把女孩揉得东倒西歪。
“是吗?小家伙,”吉赛尔故作凶狠,但眼角的笑意却藏不住,“看来你的体能训练强度该升级了!也许今天早上就来个十英里负重?”
这时,莱恩也慢悠悠地从帐篷里钻了出来,他伸展了一下身体,仿佛真的经过了一场“剧烈运动”。他听到吉赛尔的话,非常默契地点头附和,脸上带着一本正经的严肃表情:
“是的,这里距离最近的市区……我看看,”他装模作样地看了看并不存在的手表,“才不到10英里。跑过去吃个早餐,确实是个不错的热身主意。”
玛蒂尔达看着这一唱一和的两位“成年人”,立刻识时务地闭上了嘴,低下头,假装专心致志地继续刷牙,只从喉咙里发出几声含糊的哼哼:
“哼哼……成年人真可怕。”
他们最终当然没有真的让玛蒂尔达跑去市区,但每日的体能训练依旧是雷打不动的项目。清晨的湖边,吉赛尔陪着玛蒂尔达完成了例行的一系列格斗基础动作练习和短跑,两人的身影在晨光中显得充满活力。
莱恩已经对湖里的鱼彻底死了心,他简单解决了早餐,拿起一片面包,一边咀嚼一边看着完成训练后微微喘气的两人,拍了拍手:
“姑娘们,收拾收拾,我们该出发了。”
玛蒂尔达用毛巾擦着汗,闻言立刻模仿着某种老气横秋的语调,拉长了声音回答:
“是的,是的,莱恩——老——爹——!”
莱恩正准备收起折叠椅,听到这个称呼差点被面包呛到,他转过头,哭笑不得地看着玛蒂尔达:“嘿!这是什么鬼称呼?我才29岁,还年轻着呢!”
玛蒂尔达眨巴着大眼睛,故作天真地继续追问:“是吗?莱恩老爹?那我该怎么称呼你才显得您更‘年轻’呢?王老爹吗?”
莱恩看着她那故意搞怪的小表情,无奈地摇了摇头,嘴角却忍不住上扬,他挥了挥手,做出一个“投降”的姿势:“算了算了,你开心就好,‘老爹’就‘老爹’吧。”
他利落地将最后一点装备塞进车里,然后仔细地整理好自己的衬衫领口,抚平上面的褶皱,这才坐进了驾驶位。
吉赛尔一直站在车旁,微笑着看着这一大一小两人的互动,阳光洒在她身上,温暖而明亮。她看着莱恩故作无奈实则纵容的表情,又看看玛蒂尔达那计谋得逞后得意的小脸,眼中的笑意更深了。
车辆重新启动,沿着公路没行驶多远,车身突然传来一阵不规则的剧烈颤抖,同时伴随着沉闷的“噗噗”声。莱恩眉头一皱,迅速握紧方向盘,平稳地将车减速,停靠在了路边。
“怎么回事?”吉赛尔立刻警觉起来。
“可能是爆胎了。”莱恩说着,解开了安全带。
三人下车查看,果然,左前轮和右后轮各自牢牢地嵌着几枚显眼的长钉,轮胎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瘪下去。莱恩蹲下身,用手指拨弄了一下那枚粗糙但有效的钉子,眼神冷了下来。
“看来这条路上有‘朋友’给路人准备了‘好运’。”他语气平静,但熟悉他的人能听出那平静下的危险。
就在这时,一阵拖车特有的沉重引擎声由远及近。一辆略显破旧的黄色拖车慢悠悠地从对面车道驶来,然后一个掉头,精准地停在了他们车前方。驾驶座的车窗摇下,一个戴着棒球帽的脑袋探了出来,语气带着一种夸张的“关切”:
“嘿,先生、女士!看来你们遇到大麻烦了!需要帮忙吗?”
双方靠近一些,看清对方的脸时,都愣了一下。开拖车的不是别人,正是昨天那个在公路上挑衅,最后被逼下路的黑人司机。那人显然也立刻认出了莱恩他们三人,尤其是吉赛尔那令人印象深刻的面孔和身材。
他脸上的“关切”瞬间变成了混杂着惊讶、记恨和一丝幸灾乐祸的复杂表情,嘴角咧开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
“哇哦……哇哦……这可真是奇妙的缘分,啊哈?”他说话间,目光不由自主地又瞟向吉赛尔,习惯性地、轻佻地吹起了口哨,虽然音调有些断续,暴露了他内心的些许紧张。
莱恩没有说话,只是面无表情地松了松颈间的领带,活动了一下脖颈,迈步向前走去,每一步都带着无形的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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