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府祠堂内,墨兰跪在地上哭哭啼啼地抹眼泪。
盛纮得知今日之事气到不行,又觉得在小公爷面前丢了脸,一时是又羞又恼,一回来便提了墨兰在这跪着。
“爹爹,你怎么能这么狠心?你以前可是最疼我的啊,自从我小娘死了之后,您就再也没有疼过我了,甚至都不跟我说话,爹爹,你真的不疼墨儿了吗?”
盛纮脸色铁青着,怒道:“我就是从前太惯着你了,纵得你不知天高地厚,什么人都敢惹,那齐国公府是你能惹得起的吗?今日若不是明儿和你长柏哥哥反应及时,你险些酿成拖累整个盛家的大祸!”
墨兰哭的眼睛都肿了,颤声道:“爹爹,我没有,我只是与元若哥哥说几句话而已,你冤枉我了,不是爹爹想的那样。”
盛纮看着着一张和林噙霜相似的脸气就不打一处来,更何况这母女二人说话做事如出一辙,墨兰现在完全就是一个翻版的林噙霜。
盛纮转头看向别处道:“好啊,你不认错还撒谎,那么多人都看见了,我问了如兰,她还看见你将帕子塞给小公爷,你当大家都是傻子不成?这明目张胆的私相授受,你还说你没做什么,人家小公爷是正人君子,持身端正,人家拒绝你还硬塞。”
“爹爹,不是这样的,五妹妹看错了,她离那么远,什么都看不清的。小公爷只是见我帕子上的花绣的好看,就拿过去看看,真的没什么的。”
盛纮两眼一闭,叹息道:“你编谎的能力比你娘差远了,我当初就不该听信那个贱人,将你留在她屋里养,这会儿养成个什么样子,小小年纪,不懂得修身养性,做一个淑女,天天想着怎么攀附权贵,还手段下作,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我曾经以为我在你身上费了那么多心血,教你写字吟诗,也视你为女儿中最懂事听话的一个,谁知你竟然成了这样。”
墨兰上前拉住盛纮的衣袖,哭道:“爹爹,不是你想的那样,你不能这么说我,你不能这么说我小娘,她是被奸人所害啊,爹爹。”
盛纮猛的拽回袖子,厉声道:“来人!给我打二十手板,押回林栖阁,以后也不必再出现在学堂上了!”
“你如此嘴硬不认错,可见在你眼里这就是不足为道的小事,你口口声声叫着爹爹,你可有将我放在眼里?这事儿传到外面人家怎么看我?怎么看整个盛家?你和你妹妹们还哪有脸做人?还嫁入高门呢,真是做梦!好好在林栖阁反省,无事不得出!”
说完转身就走,丝毫不理会还趴在地上哭嚎的墨兰。
如兰这会儿还在葳蕤轩抱怨呢。
“那个墨兰整天就吟诗作赋,卖弄才情,净学了她娘的狐媚子样儿,这下好了,整个盛家的人都让她丢光了,以后我还怎么好意思出现在元若哥哥面前啊。”
大娘子斥责道:“别编排长辈,那林噙霜是不好,那人都走了,你也不能这么编排人,让别人听了还以为盛家的女儿没家教呢,可不能跟那墨兰学。”
如兰撅着嘴道:“谁要跟她一个庶女学啊,我可是盛家嫡出的女儿,教养自然比她好。”
“那不就得了,那小公爷也是个明理的好孩子,想必能想明白,我们如儿可跟那些狐媚子不一样,我们可是照着当家的大娘子来培养女儿的,哪能有那些妾室的做派。”
大娘子又严肃地提醒如兰,“这种嫡庶的话以后别挂在嘴边,你父亲听了不高兴,他去祠堂罚墨兰了,估计这会儿就回来了,你注意着点儿,别又惹恼了他。”
如兰玩着帕子,满不在乎地答应着,“是,母亲,那我出去玩好了。”
还没等大娘子开口,如兰早一溜烟儿跑出去了。
大娘子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这皮猴子,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啊,这要是嫁到国公府去可不得闯祸啊。”
说着盛纮就气冲冲从院门进来了。
阴着脸道:“我教训了墨兰那丫头,她还不承认她有错,那长柏能跟我撒谎?咱家的几个孩子都看见了,要不是明兰机灵,叫了长柏过来解围,指不定要闹多大呢。人家小公爷是个好孩子,不跟墨兰一般见识,谁知她竟蹬鼻子上脸。”
“对了,如兰去哪儿了,我也得叮嘱她几句,平时多跟着明兰学学,人家自小跟在老太太身边,做事又稳重又有成算,不是她拦住如兰啊,这墨兰引诱小公爷的名声不就坐实了嘛。”
大娘子听见盛纮夸明兰一脸地不服气,撇了撇嘴道:“可不知道是老太太教的好还是卫小娘教的好呢。”
“我就想不明白了,前有墨兰,后有明兰,官人你就这么瞧不上咱们如儿啊,如儿可是我亲手调教的,官人是看不上如儿还是看不上我啊?”
盛纮看了她一眼又转过头去,“你这是说的什么话?”
大娘子继续道:“如儿可不像那些庶女,一个劲儿地撒娇卖乖,讨官人的欢心,这孩子跟我一样实心眼儿。”
“你怎么不说跟你一样的急性子暴脾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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