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的一个正午,曼娘正准备休息,琉璃从外面匆匆跑进来神色慌张道:“小娘,不好了,大娘子将金妈妈扣在了葳蕤轩里,已经绑起来了,看着是要用刑呢!”
“什么?!王若弗疯了不成,她好好的抓咱们绮霞苑的人干什么?消停了这些天她就以为我是好欺负的!”
琥珀焦急道:“小娘,还是快去看看吧,不知道现在金妈妈怎么样了呢。”
琉璃道:“那个康家姨母也来了,此事或许跟她有关。”
曼娘眉毛一竖,气愤道:“又是这个贱人,撺掇着王若弗那个蠢货来害我,谅她王若弗也没这个胆量!”
随即从床上下来,手忙脚乱地穿上鞋,“走!去葳蕤轩,我看她们是舒坦日子过久了,以为这盛府是由她们王家做主的!”
曼娘快步走了出去,琉璃和琥珀紧忙跟在后面,生怕晚了一步金妈妈就要遭殃了。
葳蕤轩内,康姨母一脸得意地看着地上被五花大绑的金妈妈,讥笑道:“你不是挺能耐的吗?还不是落到了我的手里,你这样的狐媚子货色,想必没少教着那绮霞苑的贱人争宠,来祸害我嫡亲妹妹吧。”
大娘子在旁边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听到这话上前劝道:“那也没有,姐姐你误会了,我和绮霞苑平时井水不犯河水的,主君也常来我这里,她并没有害我啊。”
康姨母闻言脸色立马阴沉起来,音调抬高了几度骂道:“你这个扶不上墙的!就是平时软弱可欺才纵得这些奴婢蹬鼻子上脸,都欺负到你头上来了,你还这样帮她们说好话!”
“那绮霞苑的说到底也是盛家的奴婢,在你手底下讨生活的,今日她敢让奴婢欺负你亲姐姐,那我要是走了下一个可就轮到你了,别以为我那妹夫还疼你,那贱人若是在他面前哭哭啼啼装柔弱闹一场,还能有你什么事儿啊!”
“正好趁着今天我在,也算是娘家人为你撑腰,将这贱婢家法伺候,也杀杀那绮霞苑的威风,日后也不会再为难你了。”
见大娘子依然犹豫,康姨妈翻了个白眼满不在乎地高高扬起脑袋道:“今日确确实实抓住了她的错处,日后可就没这么好的机会了,你若现在不下手,那以后被那贱人害死在这盛府都没人知道。”
大娘子弱弱道:“姐姐,没你说的这么严重吧,我又没惹她,她不会的,要不就斥责几句算了。”
康姨母一脸的难以置信,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冷笑道:“妹妹啊,你真是过糊涂啦?前一段时间掌家权还是那个贱人,现在你这才好不容易拿到手,她就已经派人来试探挑衅了,你信不信,今天不把她整服了过几天你就拱手让给她吧!我倒还没听过这汴京城还有小妾管家的门户!”
一提起管家权,大娘子咽了口唾沫,“那就听姐姐的,来人,拿戒尺来!”
康姨妈瞪了一眼大娘子,不瞒道:“还拿什么戒尺啊,偷盗主人财物可是重罪,拿板子来!”
金妈妈被绑住手脚动不了,她抬头看着大娘子道:“主母,奴婢是被冤枉的,这您是知道的,奴婢根本不知道那里面装有银子,这事儿就算是闹到主君面前也不能说是奴婢的罪过啊!”
康姨妈怒斥道:“你算个什么东西,还闹到主君面前,当家的主母就坐在这里,管后宅之事的是她,难道处理你一个贱婢还要看别人的脸色,真是岂有此理,拉住了,快打!”
金妈妈道:“主母,奴婢不敢对您不敬啊,要是奴婢犯了错您怎么责罚都没问题,可是实在没有证据说这银子是我偷的呀,奴婢就算再卑贱也不能被人活活冤死啊!大娘子,求大娘子明察秋毫!还奴婢一个公道啊!”
康姨妈瞪了旁边拿板子的人一眼,“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把她按住了打啊!这么不中用的奴婢要是在我们康家早被打死了!”
那婆子看了大娘子一眼,见她并没出声阻止,那就算是默许了。
接着板子啪啪打在了金妈妈的身上,疼得她直干嚎,嘴里还叫着大娘子饶命。
康姨妈看了一脸的舒爽,拿起桌上的茶水边品味着边观看金妈妈受刑。
大娘子纠结地拽着手帕,凑近康姨妈说道:“姐姐,依我看就意思两下得了,万一打坏了跟绮霞苑可就结仇了,现在也不至于撕破脸。”
康姨妈端着茶盏一脸的淡定,缓缓道:“你急什么?这才几下啊,放心,我心里有数,平常治我手底下的那些狐媚子都这样儿,她们知道疼了也就乖顺了,下次也不敢再蹬鼻子上脸。”
待曼娘匆匆赶来,冲进了葳蕤轩,那板子已经落了十多下。
康姨妈见曼娘突然闯进来,先是一惊,随即又放松了下来,瞥了旁边的大娘子一眼,又阴险笑道:“这盛府后宅真是一点规矩都没有,妹妹你平时就是这么管理下人的吗?一个奴婢都能随随便便闯进主母的院子里,这是什么礼数啊?”
大娘子还没反应过来,曼娘高声道:“住手!都给我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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