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盛纮下了朝特意去葳蕤轩吃了早饭,吃饭时提起了昨日之事,大娘子不服气果然又和盛纮吵了起来。
直到盛纮走了,大娘子还气愤到吃不下饭,刘妈妈劝道:“姑娘,您多少用些吧,为这些事情伤了身子也不至于啊。”
大娘子扭过身子,瞪着眼睛喘着粗气道:“还吃什么吃!气都气饱了,哪里还吃得下!”
“昨日你也看到了,分明是那贱人不懂礼数,我和姐姐都进去了,她连头都不抬一下,现在却在官人面前嚼舌根,颠倒黑白,说我们欺负她。”
“她这样不懂礼数,姐姐说她两句怎么了?撺掇的官人倒是怪起我来了,这盛家的小妾一个个都能翻了天了。”
刘妈妈劝道:“大娘子消消气,昨日那卫小娘也派人来通传了,说是身子不适,不能来了,偏康家姨母闹着要见她,非得让她服软,未经通传就闯了进去。”
“那卫小娘什么人啊,别人给她一个不痛快,她能翻倍还回来,康姨母跟她无冤无仇的非要去招惹,可不是自找不痛快嘛。”
大娘怒骂道:“你懂什么呀!姐姐那都是为了我,她听见我在这府里被一个妾室压制着,这才愤愤不平为我出头的,那贱人倒好,阴阳怪气,给姐姐一顿没脸,还将人轰了出来,这是哪家的规矩啊!真是反了她了!”
刘妈妈看着暴躁的大娘子一脸的忧心,略顿了顿,还是温和小心地上前劝说:“大娘子消消气,咱们往好处想想,那卫小娘每次见了您不还是恭敬着嘛,只是就这次见了康家的心里有气不尊重罢了。”
“况且大娘子,老奴说句不该说的,您那大姐姐素来是见不得人好,当初林噙霜在盛家作威作福骑在大娘子头上,那嫡亲的姐姐也没说帮你想想招儿,对付林氏,这会儿只是在她面前说了句拿不了那么多钱给她,她这才闹到绮霞苑的。”
“要说这位康家姨母是真心为这您,我看未必。”
此话一出,大娘子推开刘妈妈,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她道:“你胡说什么啊?她是我亲姐姐,她能害我不成?她不对我好,难道说那绮霞苑的贱人对我好?”
“大娘子,奴婢不是那个意思。”刘妈妈急忙解释。
还要说许多话劝慰时,门口突然出现一抹贵气端庄的倩影。
“娘!我回来看你了!”
华兰满脸笑容地进来,快步到了大娘子面前。
大娘子瞬间呆愣住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片刻转过神来忙欣喜地拉着华兰舍不得放手。
“华儿啊,你这大半年都没来了,娘都想死你了,快坐快坐。”大娘子将华兰拉到自己身边仔仔细细瞧了又瞧,看了又看。
又吩咐道:“彩环,去吩咐小厨房做华儿爱吃的桂花酥酪来,多放些糖。”
华兰道:“还是少放些吧,我现在年纪大了,不爱吃甜食了,但家里做的桂花酥酪我时常想着。”
大娘子欣喜之余又忍不住伤感起来,“好华儿,你在袁家有没有受委屈啊?你那偏心眼的婆母有没有找你麻烦?姑爷可还护着你?怎么你今日一个人就回来了,你那婆母竟也愿意让你回娘家了?”
华兰鼻子一酸,眼里含泪笑道:“母亲,你这一次问我这么多,要让我先回答哪个啊?”
一时又拉住大娘子的手安慰道:“母亲,你就别担心了,我那家里也就那样,平时也就站站规矩,姑爷时有看不惯的也会替我说两句话。”
“我那婆母昨日去她大姐姐家了,得等两日再回来,我这才得空儿回娘家一趟儿。”
大娘子惊喜道:“那干脆留在家里住几日,等晚上你爹爹回来了看见你也高兴,咱们全家也聚一聚。”
华兰眼眉一低,失落道:“这次就不了,回来看看母亲,拜见了祖母,晌午就要回去了,爹爹是见不着了。”
大娘子皱眉心痛道:“怎么能这样,华儿,你好不容易回娘家来,我都没好好看看你,这怎么又要走了。”
华兰安慰道:“母亲别伤心,还是能一起吃午饭的。家里实在是走不开,那些大大小小的事物都要我管,若是待得久了,家里出了事儿,婆母回来又得怪罪。”
大娘子瞬间心如刀绞,掉了几滴眼泪,抽噎着说:“我这命怎么就这么苦啊,在家里被小妾压制,女儿嫁了伯爵府还要受这罪,袁家就一个人都没有了?那大郎媳妇怎么就不能替你管管了?”
华兰笑了笑道:“母亲你忘了?忠勤伯府以前是抄过家的,不然也不能与咱们家结亲,现在虽然过了这么多年,但还是没缓过来,那是一个大窟窿,我又有那么多嫁妆,我那婆母怎么能让她大儿媳妇堵这窟窿呢?”
大娘子瞬间怒道:“怎么?他们竟然动了你的嫁妆不成!这世上哪有这样的道理?他们伯爵府还要不要脸面了,怎么好意思用儿媳妇的嫁妆添自家的窟窿!”
华兰连忙劝道:“母亲别气了,孩儿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儿,咱们就高高兴兴的,不提那些不开心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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