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林昊神清气爽地起床,仿佛昨夜偷听到那场“秘密集结”的人不是他。他照常洗漱、做早饭,甚至还哼起了不成调的小曲。
何雨水揉着惺忪的睡眼从里屋出来,看到林昊这模样,有些好奇:“哥,什么事这么高兴?”
林昊将煎好的馒头片夹到盘子里,笑眯眯地说:“雨水啊,哥问你,要是有一群苍蝇整天围着你嗡嗡叫,你是选择一巴掌一个拍死呢,还是找个机会,让它们自己飞进捕蝇笼里一网打尽?”
何雨水眨巴眨巴眼睛,没太明白:“拍死多麻烦,而且恶心。能让它们自己进去最好啊。”
“聪明!”林昊打了个响指,“咱们就是这么个思路。总让他们主动出击多累,这次咱们搞个‘自助式’入坑服务。”
“自助……入坑?”何雨水更迷糊了,但看着林昊那胸有成竹的笑容,她本能地觉得,院里那些想害他哥的人,恐怕又要倒霉了。
饭后,林昊推着自行车出门,刚到前院,就“恰好”遇见了正在门口侍弄那几盆半死不拉活月季花的阎埠贵。
“哟,三大爷,早啊!您这花……精神!”林昊笑着打招呼。
阎埠贵扶了扶眼镜,小眼睛滴溜溜地在林昊身上转了一圈,重点关注了他车把上挂着的帆布包(里面鼓鼓囊囊,似乎装着饭盒和一些书本纸张),脸上堆起惯有的、带着算计的笑容:“早啊林工,上班去?嗬,你这包里东西不少啊,看来厂里工作挺忙?”
林昊心中暗笑,这就开始“收集行踪、寻找把柄”了?他故意拍了拍帆布包,发出纸张摩擦的窸窣声,叹了口气:“可不是嘛!最近接了新任务,头疼得很。”
“新任务?”阎埠贵耳朵立刻竖了起来,身体不自觉地前倾,“是……技术科又有新项目了?”他试图看得更清楚些,可惜林昊包扣得严实。
“唉,算是吧,一点改进方面的小想法,厂里挺重视。”林昊含糊其辞,却又故意透露出重要信息,“折腾好几天了,画了不少图,总算有点眉目,厂长还特意叮嘱要保密呢。” 他声音压低,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保密?图纸?”阎埠贵眼睛瞬间亮了,像发现了金矿,但脸上还是强装镇定,“明白,明白!厂里的事,不能瞎打听。那你快忙,快忙!” 他嘴上这么说,心里已经乐开了花:这才第一天盯梢,就捞到这么大一条鱼!林昊手里有重要的、需要保密的图纸!
林昊心中冷笑,面上却是一副“您真懂事”的表情,推着车走了。他能感觉到,背后那道灼热的目光一直跟随着他。
到了轧钢厂技术科,林昊在自己的绘图板前坐下,却并没有立刻开始工作。他摩挲着下巴,思考着该如何把“自助入坑”的诱饵撒得更香、更远。
上午十点多,林昊拿着茶杯去水房打水,故意绕道经过了车间附近。几个相熟的技术员和老师傅正在休息闲聊。
“张师傅,李工,聊着呢?”林昊热情地打招呼。
“林工啊,听说你最近在攻关难题?年轻人就是有干劲!”一位姓张的老技师笑道。
林昊摆摆手,故作谦虚,声音却不大不小,刚好能让旁边竖着耳朵的几个人听见:“谈不上攻关,就是琢磨着对咱厂那台老旧的锻压机工艺改进一下,画了点图,也不知道成不成。厂长倒是挺看好,让完善完善,说不定能提高不少效率呢。”
“锻压工艺改进?”李工来了兴趣,“这可是大事!要是真能成,能给厂里省不少钱啊!”
“嗨,初步想法而已,关键图纸还在家里放着,晚上还得加班加点琢磨。”林昊叹了口气,揉了揉太阳穴,“这玩意儿可不能带出来乱放,厂长千叮万嘱要保密,丢了麻烦就大了。” 他像是说漏了嘴,赶紧刹住话头,“咳,不说了不说了,打水打水。”
他打完水,若无其事地走了。留下身后几人面面相觑,低声议论起来。
“听见没?林工在搞锻压机改进!”
“厂长都重视的秘密图纸!”
“放家里?这心也够大的……”
“嘘,小点声,保密!”
这些议论,如同投入湖面的石子,涟漪迅速扩散开来。车间里,易中海正在操作台前,隐约听到了“林昊”、“图纸”、“保密”等字眼,他手上动作一顿,眼神闪烁起来。不远处正在搬零件的刘海中,也支棱起了耳朵,胖脸上露出一丝贪婪。
中午食堂吃饭,林昊更是特意选了个人多的角落,和几个年轻技术员坐在一起。他看似随意地抱怨:“唉,昨晚画图到半夜,脖子都僵了。那几张关键的结构图,改来改去总不满意,看来今晚又得熬夜。”
“昊哥,什么图这么重要?”一个年轻技术员好奇地问。
林昊立刻板起脸,压低声音:“可别往外说啊!是关于锻压工艺的,厂长下了死命令,在成功前必须保密!听说……这图纸要是弄成了,别说咱们厂,就是部里都可能重视!价值巨大!” 他用手比划了一个“很大”的手势,表情神秘又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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