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埠贵最近的日子,可谓是水深火热。
“管事三大爷”的帽子被撸了,虽然这头衔本身没啥实惠,但代表着他在院里那点可怜的权威和算计的合法性,没了这个身份,他感觉自己的“算计领域”都缩小了不少。更别提上次诬告事件,虽然厂里没直接处罚他(他不是厂职工),但街道的警告和学校的侧面敲打,让他彻底成了惊弓之鸟。
他现在看林昊,已经不是看一个难缠的邻居,而是看一个会行走的、专门针对他阎老西的“天灾”!他那些引以为傲的算计、占小便宜的手段,在林昊面前不仅无效,反而次次都成了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蠢行。赔了夫人又折兵,说的就是他!
算计林昊?他不敢了,是真不敢了。那小子邪门得很,你永远不知道他下一招是什么,更可怕的是,你永远算不到他会不会早就挖好了坑等着你跳。阎埠贵甚至做了好几次噩梦,梦见自己好不容易又算计了林昊一点东西,结果转头就被林昊带着街道和厂里领导堵在门口,人赃并获,直接送去吃牢饭!
这种巨大的心理阴影,让他彻底熄了再从林昊身上,甚至从院里其他可能跟林昊有关系的人身上捞好处的心思。用他的话在心里哀叹:“此路不通,成本太高,风险不可控!”
可是,阎老西就是阎老西,让他不算计,不搞点“额外收入”,简直比杀了他还难受。家里好几张嘴等着吃饭,光靠他那点死工资和三大妈那点零碎收入,日子过得紧巴巴,以前还能靠算计贴补点,现在这条路被林昊生生堵死,他必须开辟新的“财源”!
于是,在观察和“市场调研”了许久之后,阎埠贵将目光投向了一个他以前绝对看不起的行当——捡破烂。
一开始,他是极度抗拒和羞耻的。他阎埠贵,人民教师(家属),院里曾经的三大爷,怎么能去干这种下贱活儿?跟那些衣衫褴褛的老太太抢废纸壳、烂铁皮?这要是被人看见了,他这张老脸往哪儿搁?
可是,现实的窘迫和“零成本、低风险、见效快”的诱惑,最终战胜了那点可怜的自尊。他偷偷观察了几天收废品的价格,在心里飞速计算着利润空间:一个破铁锅能卖X分,一斤旧报纸能卖Y厘,一个完好的啤酒瓶能卖Z毫……积少成多,这利润,似乎比算计那些鸡毛蒜皮来得稳定且丰厚啊!而且,关键是安全!捡破烂总不犯法吧?林昊总不能连捡破烂都管吧?
在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和精确的成本效益分析后,阎埠贵毅然决然(偷偷摸摸)地投身到了“城市废品回收再利用”的伟大事业中。
他不敢在白天人多的时候行动,专挑清晨天蒙蒙亮,或者傍晚天色将暗未暗的时分,穿上他最破旧的衣服,戴个破帽子遮住半张脸,拎着个自家缝的、巨大的布袋子,鬼鬼祟祟地溜出四合院,开始他的“寻宝”之旅。
废弃的工厂围墙边、垃圾堆的角落、甚至别人家放在门口准备扔掉的破玩意儿,都成了他的目标。他那双算计惯了的小眼睛,此刻闪烁着对“财富”的渴望,精准地扫描着一切可能换钱的物件。为了一个生锈的铁皮饼干盒,他能跟一个同样眼疾手快的老太太进行一番无声的激烈角逐,最终凭借对距离和角度的精确计算(以及更厚的脸皮)成功得手。
渐渐地,院里的人发现有些不对劲了。
先是前院老李家放在门口、准备拿去补的破搪瓷盆,第二天早上不翼而飞。
接着,中院公共水龙头旁边那个有点漏、但还能将就用的旧铁桶,也没了踪影。
甚至,连刘海中家那个被傻柱打架时碰掉了一个角的破痰盂,都不知道被谁顺手牵羊了。
大家一开始还以为是外面收破烂的顺手拿走了,骂几句也就算了。但次数多了,难免有人起疑。
这天傍晚,林昊下班回来,刚进前院,就看到一个熟悉的、佝偻着的身影,正蹲在墙角,费力地从一堆杂物里往外扒拉一个变了形的破铁皮水壶。那动作,那姿态,那顶熟悉的破帽子……不是阎埠贵又是谁?
阎埠贵正全神贯注地对付那个水壶,根本没注意到有人回来。他成功地将水壶拽了出来,脸上露出一丝收获的喜悦,掂量了一下,似乎在估算分量和价值。
林昊停下脚步,抱着胳膊,饶有兴致地看了几秒钟,然后清了清嗓子,用一种充满“惊喜”和“赞叹”的语气,高声说道:
“三大爷,您这是响应国家号召,变废为宝,开辟第二战场啊!佩服!”
这声音如同平地惊雷,把正沉浸在“丰收”喜悦中的阎埠贵吓得浑身一哆嗦,手里的破水壶“哐当”一声掉在地上。他猛地回头,看到林昊正笑眯眯地看着他,那张老脸瞬间涨得通红,一直红到了耳朵根,火辣辣的,比被人抽了几巴掌还难受!
他恨不得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太丢人了!太羞耻了!自己这副样子,竟然被林昊这个煞星看到了!他会不会又去街道举报?说自己破坏院里卫生?或者……嘲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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