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昊小日子过得是越来越红火。
厂里发的二十元奖金和那张工业券,就像两面招摇的小旗子,明晃晃地向全院宣告着他的“富裕”。再加上他时不时从“神秘渠道”弄来点细粮或者肉,在家门口一炖,那香味能飘遍整个四合院,勾得大人孩子肚子里馋虫直叫唤。
这一切,都被一个人默默地看在眼里,记在心上——秦淮茹。
秦淮茹最近的日子不太好过。傻柱自从上次全院大会被林昊当众“教育”之后,虽然对秦淮茹的心思没变,但不知是觉得丢了面子还是怎么的,往贾家送饭盒的频率和质量都明显下降了。以前是几乎天天有,而且多少带点荤腥,现在则是隔三差五,内容也以素菜和食堂的大锅菜为主。
贾家的饭桌上,棒子面窝头和水煮白菜的比例显着上升,偶尔见点油花,那也是秦淮茹费尽心思从别处抠搜来的。棒梗正是半大小子吃穷老子的年纪,天天嚷嚷着吃不饱,嫌菜没油水。小当和小槐花也瘦了些。贾张氏更是没个好脸色,指桑骂槐地说秦淮茹没本事,连顿饭都弄不周全。
压力,像一座无形的大山,压在秦淮茹肩上。她必须开辟新的“粮草”来源。
自然而然地,她的目光就落在了林昊身上。
这个年轻人,有工资,有奖金,有路子,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而且似乎……没什么负担,不像傻柱那样还有个妹妹要顾及(虽然何雨水已经分家)。最重要的是,林昊看起来不像院里那些老狐狸那么难对付(她自以为),年轻人,脸皮薄,或许比较好说话?
一个计划在她心里慢慢成型:故技重施。
这招她对傻柱用过无数次,对院里其他一些心软或者好面子的邻居也偶尔奏效。无非就是摆出柔弱无助的样子,诉说一下家里的困难,重点是突出孩子可怜,激发对方的同情心,然后顺势提出“借”点粮食或者“借”点钱。这“借”嘛,自然是有借无还的。
她观察了林昊几天,觉得时机差不多了。这天傍晚,看到林昊下班回来,手里似乎还提着一小条五花肉(空间产出,掩人耳目用的),秦淮茹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鬓角并不凌乱的头发,扯了扯有些发旧的衣角,脸上挂起那副经典的、我见犹怜的愁容,迈着细碎的步子,朝着林昊家走去。
林昊刚把自行车停好,正准备开门,就听到身后传来一个柔柔弱弱的声音:
“林昊兄弟,刚下班啊?”
林昊回头,看到秦淮茹站在几步开外,双手绞着衣角,眼神里带着三分愁苦、三分无助、还有四分欲言又止。
来了。林昊心里冷笑一声。这白莲花的经典起手式,他太熟悉了。这是把他当傻柱二号了?想来他这里“借东风”?
他脸上却瞬间堆起一个比秦淮茹还要“热情”和“急切”的笑容,仿佛看到了救星一般,抢先开口,声音洪亮,确保附近几家都能隐约听到:
“秦姐!您来得正好!我正想找您呢!”
这一下反客为主,直接把秦淮茹给整不会了。她准备好的说辞卡在喉咙里,脸上的愁苦表情都僵了一下。林昊这反应……不对啊?他不应该是有点疑惑,或者客气地问“秦姐有事吗”?怎么好像比我还急?
“啊?林……林昊兄弟,你找我有事?”秦淮茹下意识地问道,脑子有点转不过弯。
林昊上前一步,脸上带着“诚恳”的求助表情,压低了点声音,但依旧足够清晰:
“您认识的人多,路子广,能不能帮我打听打听,哪里能买到便宜又结实的麻袋?”
“麻……麻袋?”秦淮茹彻底懵了,大脑一片空白。她预想了林昊的各种反应,拒绝、敷衍、甚至嘲讽,唯独没想到会是问麻袋!这跟她预演的剧本完全不一样啊!
她几乎是本能地、傻傻地问了一句:“买麻袋干嘛?”
林昊一拍大腿,脸上露出一种“这你就不懂了吧”的表情,声音又稍微提高了一点,带着点“炫耀”和“苦恼”:
“装粮食啊!”他理直气壮地说,然后仿佛打开了话匣子,“秦姐,您是不知道,我这一个人过日子,看着轻松,其实也挺麻烦。厂里发的粮票买的粮食得装吧?偶尔托人弄来的细粮得更仔细装吧?还有我那点家底儿,也得找个东西归置不是?”
他顿了顿,目光“真诚”地看向秦淮茹,仿佛在向一位经验丰富的前辈请教,说出了那句终极“绝杀”:
“我看您家经常一袋一袋往家搬,经验丰富! 肯定知道哪儿的麻袋又便宜又耐用!您给指点指点?”
轰!
这句话,像一道惊雷,劈在了秦淮茹的头顶!
“经常一袋一袋往家搬”!
“经验丰富”!
这几个字,如同烧红的烙铁,烫得秦淮茹脸颊瞬间通红,一直红到了耳朵根!她感觉周围邻居的目光仿佛都聚焦在了她身上,带着各种意味不明的打量和窃笑。
林昊这话,看似请教,实则把她那点靠着算计和“借”粮过日子的底细,全给抖搂出来了!这比直接拒绝她、骂她一顿还让她难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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