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蹬着他那辆擦得锃亮的自行车,意气风发地回到了四合院。车把上、后座上,挂满了大包小包,鼓鼓囊囊,散发着一股混合着干蘑菇、山野菜、干果和风干肉的独特香气。这是他下乡放电影半个月的“战利品”——老乡们为了感谢他,送的各式各样的土特产。
“哟,大茂回来啦!这回收获不小啊!”三大爷阎埠贵正在门口侍弄他那几盆半死不拉活的花,鼻子像雷达一样瞬间锁定了许大茂车上的东西,眼睛都在放光,心里的小算盘噼里啪啦响了起来:这得值多少钱?能不能抠唆点出来?
许大茂下巴抬得老高,用他那特有的、带着点显摆和油滑的腔调说道:“三大爷,瞧您说的!咱是去给乡亲们送文化、送精神食粮的,乡亲们热情,非塞给我,推都推不掉!没办法,盛情难却啊!”他特意拍了拍一个看起来分量最重的麻袋,“瞧瞧,这上等的木耳,这野山菌,还有这风干的野兔肉……啧啧!”
他故意把声音放大,确保前院、中院都能听见。果然,几家窗户后面都露出了或羡慕、或嫉妒、或盘算的眼神。
傻柱正蹲在中院自家门口剔牙,闻言嗤笑一声,声音不大不小地嘀咕:“嘚瑟什么呀,指不定又怎么坑蒙拐骗来的呢。”但他那双眼睛,也忍不住往那麻袋上瞟,心里琢磨着那野兔肉要是炖了,得是多香。
许大茂享受着这种被瞩目的感觉,小心翼翼地把所有东西都搬进自己那间还算宽敞的屋里(他父母已经搬出去,这房子暂时算他的独居之所)。他关上门,开始美滋滋地清点、归类。这可是他未来几个月改善伙食、甚至拿去换钱换票的重要物资。
“嗯,这包红枣个大肉厚,留着补血;这蘑菇品相真好,炖鸡绝了;这兔肉……嘿嘿,晚上就先切一小块尝尝鲜!”他搓着手,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小灶飘香的美好生活。
为了“安全”起见,他没有把所有东西都堆在明面上。值钱的、品相好的,比如那包最好的红枣、部分精选的蘑菇和全部兔肉,他藏进了床底下的一个旧木箱里,还特意上了把有些生锈的小锁。其他一些相对普通的,则放在了橱柜和桌子上。
忙活完,他心满意足地出门,打算去澡堂子泡个澡,洗去一身风尘,再回来享受他的“胜利果实”。
他哼着小调,锁好门,晃晃悠悠地走了。
他完全没有注意到,在他隔壁屋的窗户后面,有一双眼睛将他搬运、甚至大致藏东西的过程都看在了眼里。林昊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许大茂啊许大茂,你这不就是小孩子抱着金元宝招摇过市吗?不帮你分担点,都对不起你这份‘热情’。”
许大茂舒舒服服泡了个澡,感觉浑身轻松。回到院里,天已经擦黑。他想着晚上的小灶,心里美滋滋的。可刚一推开自家房门,他就觉得有点不对劲。
空气中那股浓郁的土特产混合香气,似乎……淡了一点?
他狐疑地走到桌前,看了看橱柜上放着的那几包东西,好像……也没什么变化?难道是自己错觉?
他摇摇头,觉得自己可能是太累了。他决定先把藏起来的精品拿出来,晚上好好犒劳自己。
他蹲下身,掏出钥匙,打开了床底下的旧木箱。
然后,他愣住了。
箱子里,那包他寄予厚望的、品相最好的红枣,明显瘪了下去!他记得清清楚楚,这包红枣是装得满满登登,几乎要溢出来的!现在,至少少了三分之一!还有那用油纸包好的风干兔肉,原本是沉甸甸的一大块,现在明显小了一圈,边缘还有被撕扯过的痕迹!
“谁?!谁干的?!”许大茂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猛地从地上蹦了起来,眼睛瞬间就红了。
他第一个怀疑的就是傻柱!全院只有傻柱跟他仇最大,而且傻柱是厨师,手脚“不干净”顺点东西是常有的事!
“傻柱!何雨柱!你个王八蛋,你给我滚出来!”许大茂像一头发疯的野狗,冲出门,直奔中院傻柱家。
“孙子!叫你爷爷干嘛?”傻柱刚吃完饭,正翘着二郎腿喝茶呢,被许大茂这破锣嗓子一吼,没好气地走了出来。
“你他妈是不是偷我东西了?!我藏在箱子里的红枣和兔肉!”许大茂指着傻柱的鼻子骂道。
傻柱一愣,随即火冒三丈:“放你娘的屁!许大茂你少血口喷人!你哪只眼睛看见爷爷我偷你东西了?就你那点破玩意儿,白给爷爷,爷爷还嫌硌牙呢!”
“不是你还能有谁?全院就你手脚不干净!你赔我东西!”许大茂不依不饶。
“我赔你姥姥!”傻柱也是个暴脾气,上来就推了许大茂一把。
两人顿时在中院扭打起来,一个骂对方是偷鸡摸狗的贼,一个骂对方是血口喷人的小人。乒乓作响,引来全院围观。
易中海皱着眉出来拉架:“住手!都住手!像什么样子!许大茂,你说傻柱偷你东西,有证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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